阿瑞看著蛋糕上那個女裝摳鼻的“自己”,表情複雜的變幻了好幾下,最終定格在一個哭笑不得的表情上,他扶額長歎,
“峰哥!…我真是謝謝你昂!這份大禮我真是……終生難忘!”
沈昊好不容易止住笑聲,對著張峰豎起大拇指,“還是你der,不過這做蛋糕的師傅也真挺靠譜,這女仆裝的阿瑞,還原度還真挺高!”
“哈哈哈哈,那是必須的,”張峰得意的笑了出聲,“我今天在手機上扒拉了一上午,對比了大半個陽市的蛋糕店!這五官還原度不說百分之百,也得有百分之八九十吧,”
阿瑞輕笑一聲,“下次大可不必,要送我禮物直接折現就好,”
“嗬嗬嗬,”張峰冷笑一聲,身子往後一靠,“還折現?怎麼,想讓我給你包個萬八的紅包唄?然後直接把你的仕途給乾到頭,咱哥們就能天天聚了”
“那倒不用那麼重磅,”阿瑞被他氣笑,連忙擺手,隨即豎起一根食指,一本正經的劃下底線,“一千兩千的就行,咱哥們這情分,正常人情往來,一兩千塊錢,任誰也說不出來啥,安全第一,”
張峰笑著搖了搖頭,“行了,不逗你了,”
他說著,轉向身旁的王怡,伸出手,用一種模仿黑幫交易的嚴肅口吻開玩笑道,“媳婦,是時候了,把咱那份行賄物品拿出來吧,讓瑞哥過過目,”
王怡被他的表演逗得抿嘴一笑,配合的從自己隨身帶的包包裡拿出一個深藍色、質感高級的長方形禮盒,遞給了阿瑞,
張峰在一旁用看似隨意,實則帶著點小得意的語氣介紹道,“喏,一支萬寶龍的鋼筆,放心,不是啥太貴重的東西,知道你事多,”
阿瑞接過盒子,入手沉甸甸的質感讓他嘴角微微抽搐,他打開盒子瞥了一眼那標誌性的六角白星筆頂,立刻合上,哭笑不得地說道,
“這特麼還叫不貴重?這玩意你讓我咋在辦公室用啊?同事一走一過,看見我桌上擺著這,不得直接把我護送到樓上紀委辦公室喝茶去?”
張峰一臉理所當然,仿佛早就想好了說辭,“這玩意,它壓根也不是讓你用的呀!再怎麼說,這也是我送的呀!”
“你送的咋了?你送的多個啥?”阿瑞不解,
張峰挺直腰板,一本正經的說道,“你得回家,找個顯眼的地方,把它給供起來!早晚三炷香……呃…那倒不用,反正得擺著!這是兄弟我的心意,懂嗎?”
“滾蛋吧你!”阿瑞終於忍不住笑罵出聲,小將鋼筆盒放進蘭月的包包裡,
這時,沈昊笑了笑,彎腰從桌子底下自己帶來的袋子裡摸索片刻,掏出一個包裝簡潔的方形小禮盒,朝著阿瑞就扔了過去,“接好了,這個是我跟你嫂子送你的,”
他頓了頓,特意強調,“建議啊,晚上回去了再拆開,”
阿瑞眼疾手快的接住,下意識的輕輕晃動了一下,盒子悄無聲息,他好奇的低聲嘀咕,“啥玩意啊?搞得這麼神秘兮兮的?”
嘴上說著晚上拆,但強烈的好奇心驅使著他,隻見他佯裝無事,悄悄將禮盒放到桌子下麵,借著桌布的遮擋,小心翼翼的將盒子打開一條縫,
當裡麵那枚金光閃閃、刻著“生日快樂”字樣的小金條映入眼簾時,他動作迅捷如閃電,“啪”的一聲將蓋子合上
“我草……”他壓低聲音,難掩驚訝的看向沈昊,“這……多少克的?”
沈昊聳了聳肩,語氣輕鬆,“不重,8.88克,圖個吉利,實在是不知道送啥了,就俗氣點,直接點,咱們這關係,這個應該也不算違紀吧?要是真算……”
他說著,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容,“你現在還給我也行,”
“想得美!”阿瑞反應極快,一把將小禮盒塞進身旁蘭月的包包裡,隨即他站起身,麵色恢複如常,仿佛剛才什麼都沒發生,指著蛋糕大聲張羅,
“來來來,分蛋糕了昂!我這腦袋我吃了,大家都沒意見吧?”
對麵的張峰嘴角抽動,眯起眼睛,打量著阿瑞那一係列行雲流水的“隱蔽”動作,慢悠悠的開口,
“哎,瑞哥,我剛才……好像看著啥玩意“唰”的一下,就飛進弟妹包裡了呢?金光一閃的,是我眼花了?”
“沒有!絕對沒有!”阿瑞連連擺手,表情嚴肅,眼神卻有點飄忽,“你看錯了,啥也沒有!峰哥,你是不是酒喝多了,開始出現幻覺了?這才哪到哪啊!”
“你才喝多了呢!我這剛熱身!”張峰仿佛受到了奇恥大辱,“騰”的一下舉著酒杯站起身來,瞬間把剛才的話題拋到腦後,恢複了那副插科打諢的模樣,即興發揮道
“來來來,都滿上!我提一個!”他清了清嗓子,用帶著幾分戲謔又飽含祝福的腔調,朗聲說道,“祝我瑞哥,一日千裡迎風帆,兩袖清風穩穩當當做高官!三番五次創大業………乾了!”
沈昊將杯中酒一飲而儘,又倒了一杯重新舉起,“那我祝瑞哥,吉時吉日吉如風,風年風月如風箏,爭福爭財爭長壽壽山壽水壽長生……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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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足飯飽,夜色已濃,一行六人說說笑笑的走出餐館,誰也沒去開停在路邊的車,反而朝著沈昊來時那條抄近路的小路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