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無爭每說一句,趙嵩的臉色就慘白一分,他感覺自己仿佛被剝光了衣服,站在烈日下被無情地審判,所有陰暗齷齪的心思都無所遁形。
“你……你血口噴人!”趙嵩驚恐地大叫,試圖反駁。
但沈無爭根本不給他機會,他隻是淡淡地吐出了最後的判決:
“既然你教女無方,持身不正,這身修為與權位,留著也是禍害。”
說完,在趙嵩和趙蓉驚恐萬狀的目光中,在周圍所有民眾屏息凝神的注視下,沈無爭隻是隨意地抬起了右手,對著趙嵩,輕輕一拂袖。
沒有驚天動地的爆炸,沒有璀璨奪目的光華。
眾人隻看到,鎮守趙嵩那微胖的身體,如同被狂風卷起的沙雕,從雙腳開始,寸寸瓦解,化作最細微的、閃爍著微弱靈光的塵埃,無聲無息地消散在空氣之中。他甚至沒能發出一聲慘叫,就在眾目睽睽之下,徹底湮滅,連一絲痕跡都未曾留下。
仿佛這個世界上,從來就沒有存在過一個叫趙嵩的鎮守。
整個集市,死一般的寂靜。
落針可聞。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張大了嘴巴,如同被施了定身法一般,呆呆地看著趙嵩消失的地方,大腦一片空白。
死了?
金丹期的鎮守大人……就這麼……沒了?
像抹去一粒灰塵一樣,被那個俊美如神隻的男子,隨手一拂袖,就……揚了?!
巨大的震撼與恐懼,如同海嘯般席卷了每個人的心神。
“爹——!!!”
足足過了好幾息,趙蓉才發出一聲淒厲到極致的、如同夜梟泣血般的尖叫!她癱倒在地,看著父親消失的地方,臉上充滿了極致的恐懼、絕望和難以置信。她最大的靠山,她囂張跋扈的資本,就這麼在她眼前,以一種她無法理解的方式,徹底消失了!
她猛地抬起頭,看向沈無爭和姬明月的目光中充滿了刻骨的仇恨,但更多的,是深入骨髓的恐懼。她像瘋了一樣,手腳並用地向後爬,想要遠離這兩個如同魔神般的存在。
“不……不要殺我!不要殺我!!”她涕淚橫流,之前的囂張氣焰蕩然無存,隻剩下最原始的求生欲,“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求求你們,饒了我吧!我願意給劉婆婆當牛做馬,我願意散儘家財,隻求你們饒我一命!!”
她拚命地磕頭,額頭瞬間紅腫破裂,鮮血混合著眼淚鼻涕流了滿臉,看起來淒慘無比,與之前那副惡毒千金的模樣判若兩人。
姬明月看著她那副醜態,眼中沒有絲毫憐憫,隻有冷漠。她淡淡道:“現在知道錯了?晚了。若非我們恰好路過,劉婆婆今日會是什麼下場?以往被你欺淩、甚至害死的人,又該向誰求饒?”
她頓了頓,目光掃過周圍那些漸漸從震撼中回過神來的民眾,看著他們眼中開始燃起的、壓抑已久的怒火與恨意,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殺了你?那太便宜你了。”
她的話,讓趙蓉猛地一顫,眼中流露出更深的恐懼。
“你爹死了,你最大的靠山沒了。”姬明月的聲音清晰地傳入每個人耳中,“以往被你趙家欺壓過的鄉鄰,被你迫害過的家庭,他們會如何對待你這個失去了爪牙的昔日惡霸?你往後的每一天,都將活在恐懼、悔恨與無儘的折磨之中,這才是對你,最大的懲罰。”
“不……你們不能這樣!殺了我!求求你們殺了我!!”趙蓉徹底崩潰了,她意識到,活著,對她而言將比死亡更加痛苦千萬倍!
姬明月不再看她,而是將目光投向那癱坐在地、兀自不敢相信眼前一切的劉婆婆,隨手彈出一縷溫和的靈氣,沒入老人體內,撫平她的驚恐與傷勢,又留下一個小袋靈石在她身邊,輕聲道:“婆婆,沒事了,以後不會再有人欺負你了。”
做完這一切,她看向沈無爭,嫣然一笑,仿佛剛才那雷霆手段、決定他人生死的事情從未發生過:“老沈,事情解決了,這集市看著挺熱鬨的,我們繼續逛逛?我剛才好像聞到那邊有家鋪子傳來很香的糕點味道。”
沈無爭微微頷首,自始至終,他的神色都未曾有絲毫變化。
兩人不再理會身後那如同爛泥般癱軟在地、精神徹底崩潰的趙蓉,也不再在意周圍那些敬畏、感激、複雜的目光,就如同隻是隨手拂去了路邊的一顆礙眼石子,並肩轉身,悠然自得地重新融入了熙攘的人流,朝著那飄來糕點香味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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