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一些莫須有的問題,便輕則罰錢,重則直接沒收。
一個年輕押貨的夥計氣不過,爭辯了兩句,竟被巡檢司的人推搡毆打,好幾個藥材麻包也被踹翻,上好的藥材撒了一地。
訂好貨準備發貨的藥商一看這架勢,都怕被找麻煩,嚇得紛紛退貨,沒買的也不敢再從仁義藥行進藥了。
丁山子一得到消息,立刻趕到城門,找巡檢司的什長理論。
對方告訴他,這是上頭的命令,誰也彆想違抗。
什長警告丁山子,再鬨就以抗命的罪名抓起來。
丁山子強壓怒火,轉身趕緊把消息告訴了章宗義。
章宗義聽完,臉都青了,他知道,這真是圖窮匕首見了。
他隻讓丁山子先回去穩住大家,靜觀其變。
丁山子剛回到藥行,巡檢司在藥市街哨點的什長就帶著二十來個巡丁,以查“藥材走私”為名闖進了仁義藥行。
他們翻箱倒櫃,砸開倉庫,連賬本都給撕得粉碎,扣下了藥行院子庫房裡的黃芪、遠誌、茯苓、黃連等藥材。
丁山子和夥計們被趕到院子裡中間,不許亂動。
什長冷笑著宣布,接到舉報,仁義藥行涉嫌偷稅走私,從今天起封門查辦。
說完,就指示兩個巡丁把丁山子捆住雙手,拖走了。
街麵上頓時一片嘩然,圍觀的百姓竊竊私語。
藥商同行都說,仁義藥行這次恐怕真要完了,這藥市街終究還是恒昌來挑頭。
聽了夥計們的彙報,章宗義沉默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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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慢慢站起來,踱到窗前,望著外麵灰蒙蒙的天。
自己確實有把柄,從帳篷空間拿出來的藥材就沒交過厘金稅,的確算走私。
這時候的走私概念,不光指跨境走私,更多是指逃避厘金繳稅關卡的跨區域商業行為。
他忽然感到一陣前所未有的無力,穿越者也不是萬能的。
麵對官府這架暴力機器,個人的力量、小團體的力量終究有限。
咱總不能大張旗鼓的起義造反吧,還不到那個火候。
如果和暴力機器公開的硬碰硬,隻會讓自己好不容易發展起來的這點勢力本錢被打掉,甚至徹底完蛋。
還會給親人、朋友、弟兄們招來更大的災禍。
章宗義很快冷靜下來,眼下隻有想辦法周旋,找到更高層的靠山,借勢才能破這個局。
他迅速提筆寫下三封密信,分彆送往澂城的蒙知縣、藻露堂宋掌櫃、王來升。
給蒙知縣的信裡說了,藥行被人整了,巡檢司把鋪子封了,仁義藥行的藥材堆著賣不掉,錢轉不開了。
可能影響今年藥材的收購,藥農的收入,請蒙知縣給想想轍。
給藻露堂宋東家的信說得更直接,點明了恒昌藥行造謠、利用商會壓迫我們、誣告我們走私這些事。
希望宋東家能請陝西藥材總商會出麵保護會員商號的利益,協調同州府衙,要不然仁義藥行怕是要撐不下去了。
給王來升的信,直接托他找找報社的門路,自己找人寫了篇稿子,想登報,願意給報社讚助點印刷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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