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恢複性訓練結束後,林昊把全隊召集到了戰術會議室。
雖然昨天剛贏了一場大勝,但會議室裡的氣氛並沒有太多的輕鬆感。
投影儀打開,屏幕上顯示著目前亞冠精英聯賽東亞區的積分榜。
“昨晚的高興勁兒都過去了吧?”林昊環視了一圈,確認每個人都在狀態,“過去了就看黑板。”
“下一場,客場踢蔚山現代。這場比賽的重要性,不需要我多強調。”
林昊拿著激光筆,紅點在積分榜前三名上來回晃動,“我們16分,排名第一。橫濱水手和川崎前鋒都是15分,緊咬在我們後麵。”
他切換了一張ppt,上麵是密密麻麻的對陣規則圖解。
“今年的賽製改了。16強不再是抽簽看運氣,而是憑本事排座次。第一打第八,第二打第七,以此類推。這就像是高考,分越高,你的主動權就越大。”
林昊轉過身,目光掃過台下的每一個人。
“這意味著什麼?意味著如果我們最後一場打蔚山現代輸了,而那兩個日本球隊贏了,我們就得掉到第三。到時候淘汰賽第一輪,我們就得去碰排第六的隊伍。”
“第六名大概率是神戶勝利船或者是武裡南聯,這些都是難啃的硬骨頭。”
“相反,隻要我們贏下蔚山,不管彆人怎麼踢,我們就是雷打不動的榜首。到時候打第八名,大概率是那種勉強擠進晉級區的隊伍。這其中的差彆,不用我多說了吧?”
“第八名是誰?”王大雷在下麵問了一句。
“目前的形勢看,大概率是上海申花或者是浦項鐵人。”林昊說道,“雖然亞冠無弱旅,但比起跟日韓強隊死磕,我更願意挑個相對軟點的柿子捏,給咱們後麵的賽程留點容錯空間。”
職業球員都懂,在淘汰賽這種一場定生死的賽製裡,第一輪避開強敵有多重要。
“為了能讓大家在淘汰賽稍微輕鬆點,下一場,必須把這三分給我啃下來。”林昊把手裡的教鞭在桌子上敲得啪啪響。
隨後,屏幕上出現了一張有些嚴肅的麵孔——金判坤。
“蔚山現代,老熟人了。”林昊指著照片,“金判坤這人,我在以前擔任助理教練的時候研究過他。帶過香港,帶過馬來西亞。他的風格很鮮明——瘋狗流。”
“他不要那種慢吞吞的控球,他要的是侵略性,是垂直打擊。”
林昊調出了幾段蔚山現代的比賽錄像。
畫麵裡,蔚山隊的球員像是打了雞血一樣,在前場瘋狂圍搶,一旦斷球,哪怕前麵隻有一個人,也會毫不猶豫地選擇向前傳球,絕不回傳。
“他們的高位逼搶不隻是為了防守,是為了直接進攻。他們的後防線提得非常靠前,甚至會壓過中圈。”
這時候,視頻畫麵暫停。林昊指著蔚山現代的後防線。
“金英權,鄭又容。名字大家都熟,都是名將。”林昊頓了頓,“但名將也有老的時候。他們依然有經驗,出球依然很穩,但轉身速度和回追能力,是不可逆的硬傷。”
安薩在下麵聽得眼睛發亮,這種身後全是空當的對手,簡直就是他的遊樂場。
“彆高興得太早。”林昊像是看穿了安薩的心思,立刻潑了一盆冷水,“他們的打法是雙刃劍。他們敢這麼壓,是因為他們的進攻真的很凶。路德維格鬆,這個瑞典邊鋒,速度極快,專門吃邊路,然後倒三角回傳。這招雖然簡單,但他們練得很精。”
“還有這個。”林昊指著中場的一個光頭球員,“博揚尼奇。他是這支瘋狗隊的鏈子。所有的球都要經過他的腳下梳理。隻要他在舒服的位置拿球,蔚山的進攻就有章法。一旦他被限製住,那幫前鋒就是沒頭蒼蠅,隻會盲目長傳。”
林昊關掉投影儀,燈光亮起。
“這場比賽的強度會非常大。金判坤肯定會讓他的隊員從第一分鐘就開始絞殺我們。這是體能和意誌力的對決。”
“我這裡有個壞消息。”林昊看著有些疲憊的隊員們,“這一周的訓練量不會減,反而要加。我們要適應這種高強度的對抗節奏。誰要是怕累,現在就可以舉手,下一場去看台當觀眾。”
沒人舉手。
連平時最愛喊累的王大雷也板著臉,盯著戰術板。
“很好。”林昊點了點頭,“既然都沒意見,那就準備好迎接地獄周吧。”
散會後,林昊單獨留下了鄭錚。
“鄭錚,你是隊長,也是後防核心。”林昊遞給他一瓶水,“金英權雖然老了,但他在場上的那種指揮能力還在。下一場,我們要打得更賊一點。”
“林導,您的意思是?”鄭錚擰開水瓶,沒喝。
“他們的後防線雖然怕快,但也怕亂。”林昊壓低了聲音,“下一場,我打算讓陣型變得‘不規則’一點。你要做好心理準備,防守的時候壓力會很大,因為我會把更多的人手堆到進攻轉換那一瞬間。”
鄭錚愣了一下,隨即明白了林昊的意圖。這是要以攻代守,甚至是以暴製暴。
“隻要前麵能進球,後麵我們幾個老骨頭拚了命也會頂住。”鄭錚回答得很乾脆。
“那就好。”林昊拍了拍他的肩膀,“去休息吧。”
看著鄭錚離開的背影,林昊在戰術板上畫了一個大大的圓圈,圈住了蔚山現代的中場區域。
上一場是靠反擊速度打懵了對手,這一場,光靠速度可能不夠了。金判坤不是傻子,他肯定會防著安薩。
既然如此,那就得祭出那個還沒完全成型的“b計劃”了。
窗外的風吹得訓練場的旗幟獵獵作響,濟南的倒春寒還在繼續,但黃河基地裡的氣氛,已經熱得發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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