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淵心中暗急,卻不敢表露分毫,隻能恭敬道:“多謝前輩關懷,晚輩遵命。隻盼能早日有柳仙子的消息。”
兩人被弟子帶回安置的艙室。門一關上,秦淵的臉色便沉了下來。
“他們並未完全相信,尤其是對她。”秦淵傳音給夜梟,目光掃過門口方向,那裡顯然有監視的弟子。
夜梟漠然回應:“意料之中。”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透過艙室小小的琉璃窗,可以看到外麵天色漸暗,但駐地內依舊燈火通明,劍光往來穿梭,顯然天劍門正在全力清剿殘餘、穩固防線、並試圖尋找更多關於柳依依和那詭異力量的線索。
秦淵嘗試向門口守衛的弟子打聽消息,那弟子倒是客氣,但口風極緊,隻言諸位師叔祖正在全力調查。
直到深夜,李劍尊才再次出現,卻是來歸還那半枚破碎的劍佩。他的臉色更加疲憊,眼神深處帶著一絲無力感。
“宗門傳訊,已查閱諸多秘典。”李劍尊的聲音帶著一絲沙啞,“關於那種能消融存在、錨定異界的詭異力量,記載寥寥,且均語焉不詳,隻提及可能與上古時期一場幾乎導致界域崩毀的大劫有關,被稱為‘虛寂之禍’或‘湮滅之災’,但具體為何,早已失傳,被列為最高禁忌。”
他看向秦淵和夜梟:“你二人此次,或許觸碰到了遠超想象的古老隱秘。此事已非北原分舵能處理,宗門不日將派遣更強者攜重寶前來。在此期間,你二人務必留在陣內,不得外出。”
連天劍門這等龐然大物都對“虛湮”之力知之甚少,列為禁忌?秦淵的心愈發下沉。等到天劍門總部來人,層層上報,再研究決策,柳依依就算還活著,恐怕也……
他忍不住開口:“前輩,難道就再無他法追蹤那傳送門的去向?柳仙子她……”
李劍尊沉默片刻,緩緩搖頭:“那力量層次極高,其空間軌跡非我等所能理解捕捉,強行推演隻會遭其反噬。為今之計,唯有等……”他的話中充滿了無奈。
就在這時,一直沉默的夜梟,忽然抬起眼簾,看向李劍尊,或者說,看向他手中那半枚劍佩,聲音依舊是那般死寂平淡,卻如同投入死水中的石子:
“我的力量,與那殘留氣息,有感應。”
李劍尊目光驟然銳利起來:“你說什麼?”
夜梟緩緩道:“若有她貼身之物為引,或可……感知那異力最後消散的流向。但需靠近彼處,且……需付出代價。”
李劍尊死死盯著她,眼中光芒劇烈閃爍。希望雖渺茫,但總好過束手無策!然而,讓這兩個來曆不明、尤其是功法如此詭異的散修離開駐地,去進行一種未知的、需要“付出代價”的秘術追蹤?
風險太大!
且不說他們是否可信,萬一這是他們金蟬脫殼之計呢?萬一這秘術引來更大禍患呢?
權衡良久,李劍尊最終還是壓下了心中的衝動。宗門的規矩和穩妥占據了上風。
“此事……容後再議。你二人先好生休息。”他收起劍佩,轉身離去,語氣不容置疑。
艙門再次關閉。
秦淵的心沉到了穀底。最後一絲希望似乎也被掐滅了。
夜深人靜,駐地內除了巡邏弟子的腳步聲和劍陣運行的微弱嗡鳴,一片死寂。
突然,閉目調息的夜梟猛地睜開雙眼,銀色麵具下的瞳孔閃過一絲極淡的灰黑色光芒。她無聲地看向秦淵,一道冰冷的傳音直接侵入秦淵識海:
“西北方向,三百裡外……那‘虛湮’殘留的波動……剛才……又出現了一瞬!很微弱,但……沒錯!”
秦淵霍然抬頭!
夜梟的聲音帶著一種前所未有的確定:“必須離開此地!我的寂滅本源對那氣息感應絕不會錯!那裡……可能有線索!但我需要全力施為,需要她的劍佩為引,需要遠離此地劍陣的乾擾!”
她看向秦淵:“你……可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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