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小滿開始收拾餃子碟，阿阮湊過去看許錚手裡的文件袋：許哥，你現在可是有編製的人了！
許錚搖搖頭：我不是為了編製。
我知道。阿阮說，你是為了這兒。
中午將至，第一批食客開始排隊。陳硯舟重新站回灶台前，火沒有熄滅，湯還在翻滾。
許錚坐回靠門的位置，翻開那本《菜根譚》。夾著紙條的那一頁，被陽光照得發亮。
唐綰突然想起什麼，從包裡拿出一份報紙攤在桌上。頭版標題是：《市局迎新局長，首位女局長履新》。配圖是沈君瑤在發布會上的照片，她穿著常服，眼神堅定。
你們看。唐綰指著下麵一行小字，她說上任第一件事，是要推動民間重點場所安保備案製
餘昭昭輕聲念出來：讓每一個用心守護他人的人，都被製度看見。
宋小滿笑了：這話說得，像是從咱們這兒抄的。
阿阮拍了張照發朋友圈，配文：我們沈局，真牛。
許錚合上書，走到後廚檢查了一遍設備。回來時，順手把門口的傘架擺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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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硯舟正在準備午市的第一鍋湯，米粒在鍋裡翻滾，咕嘟咕嘟地響著。
一個穿校服的女孩推門進來，手裡緊緊攥著預約單。
今天……她小聲問，鍋貼能讓人開心嗎？
陳硯舟掀開鍋蓋，熱氣撲麵而來。
比開心多一點。他說。
女孩點點頭，找了個位置坐下。
許錚走過去，拉開她旁邊的椅子：坐這兒，看得見灶台。
女孩坐下後，許錚回到自己的崗位。
唐綰喝了口溫水，忽然說：咱們是不是該給許錚做個工作證？
餘昭昭立即響應：我來設計！要帶二維碼的那種，掃一下就能看到他的英雄事跡。
宋小滿認真地問：要不要在圍裙上繡個名字？
阿阮已經打開平板：我已經聯係印刷廠了，明天就能出貨。
許錚連忙擺手：彆搞這些。
陳硯舟在灶台那邊說：他不需要證件。
大家都安靜下來。
隻要他站在這兒，就是最好的證明。
許錚低頭，看見自己機械手的倒影映在桌麵上。他慢慢握了握拳。
外麵陽光正好，暖暖地照在門框上。
風鈴安靜地懸在那裡。
街上人來人往。
店裡的鍋還在燒著，火從未熄滅。
許錚重新翻開《菜根譚》，找到夾著紙條的那一頁。
陽光灑在紙頁上，字跡格外清晰。
他輕輕撫摸著那張紙條。
陳硯舟舀起一勺湯，輕輕吹了兩下，遞給等在窗口的第一個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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