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挺安靜啊。她說，但我剛才路過巷口，看見一輛車停在那兒好久，司機一直在打電話。
宋小滿也走了進來，旗袍依舊熨帖整齊，腰間掛著刀具包。她瞥了一眼監控屏：要不要先把路由器拔了？
不行。阿阮搖頭，斷了信號他們會察覺。我們要讓他們以為係統還在掌控中。
陳硯舟走到廚房中央，手裡握著鍋鏟：聽我說。
所有人都安靜下來。
明崗四個：前台、操作台、門口、後巷出口。暗崗三個：屋頂、倉庫、對麵樓頂陽台。沈君瑤負責外圍警戒，用對講機聯係；唐綰盯網絡和輿情，發現異常立刻報警；餘昭昭在街麵走動，裝作打卡拍照，實則觀察可疑車輛；宋小滿守後廚，刀具隨時可取；阿阮反追蹤ip，找出病毒源頭。
他頓了頓：我在灶台不下鍋，等他們來。
沈君瑤第一個開口：製高點應該優先控製。對麵樓頂視野最好。
那是死地。唐綰反駁，一旦被圍，退不出來。我們應該先切斷他們的通訊源，讓他們沒法聯動。
我可以當誘餌。餘昭昭舉手，我露個臉，他們肯定會注意我。
不行。宋小滿直接拒絕，你太顯眼，萬一真動手怎麼辦？
那你呢？餘昭昭看向她，你就躲在廚房切菜？
至少我知道怎麼保護人！宋小滿聲音提高，上次王虎來，你躲在我後麵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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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戰術回避！餘昭昭瞪大眼睛。
夠了。沈君瑤冷聲道，我們現在不是來吵架的。
我是擔心陳硯舟。宋小滿盯著他，他又要一個人扛。
陳硯舟一直沉默著。他走到灶台邊，掀開一口鍋蓋，熱氣蒸騰而上。他伸手試了試溫度，這才開口：
你們都在，我才敢背對敵人。
沒人再說話。
五分鐘後，各自歸位。
沈君瑤去了對麵居民樓，借了戶人家的陽台。唐綰搬了台筆記本坐進儲藏室，連上專線。餘昭昭拿著自拍杆出門，在街角擺著pose拍照。宋小滿把二十把柳葉刀按長短排好，插進特製刀鞘掛在牆上。阿阮拔掉路由器電源，接上自己的加密盒子。
陳硯舟站在後廚，注視著監控屏幕。
那段偽造的越獄視頻還在循環播放。他點了暫停，放大趙德利的臉。
眼睛是假的。瞳孔反光角度不對。
他正要關掉，忽然發現視頻右下角有個極小的水印——一閃而過，像是某個公司的標識。
他截圖保存。
手機震動。一條短信：
他們知道你在查。
他看完，刪了。
抬頭看窗外，陽光照在油鍋上，反射出一道刺眼的光。
餘昭昭在街對麵舉起自拍杆，笑著揮手。一輛黑色轎車緩緩駛過，車窗貼著深色膜，看不見裡麵。
她按下拍攝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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