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常彈劾、構陷,對他已無用處。唯有……讓他徹底消失!”
張廷儒和馮遠征聞言,皆是心頭劇震,難以置信地看著楊廷鶴。
他們猜到楊廷鶴不甘心,卻沒想到他竟敢謀劃如此極端之事!
伏殺當朝武安君、東廠提督?!
這想法簡直……太大膽了!
“楊閣老!此事萬萬不可!”張廷儒失聲驚呼,“刺殺重臣,還是在此等敏感時期,一旦敗露……”
“不會敗露!”楊廷鶴打斷他,眼中精光閃爍,“我們並非在宮外動手,那樣目標太大,容易留下痕跡。我們要在宮內!在太後和陛下的眼皮子底下!”
“宮內?”馮遠征瞳孔一縮。
“沒錯!”楊廷鶴臉上露出一絲陰狠的算計,“再過幾日,便是太後鳳體漸安,陛下為表孝心,欲在宮中設家宴,宴請宗室及幾位重臣,以示天家和睦。葉展顏如今地位超然,必在受邀之列!”
他頓了頓,繼續陰險道。
“我們便借此機會,以太後和陛下的名義,給他設下一場真正的‘鴻門宴’!”
“宴會地點就選在相對僻靜的‘攬月軒’,那裡臨近太液池,林木環繞,易於設伏。”
“我們隻需提前買通攬月軒的侍衛和內侍,換上我們絕對可靠的心腹死士!”
“屆時,”楊廷鶴的聲音如同毒蛇吐信,“在宴會之上,我等假意敬酒,緩和關係,麻痹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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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裡,他故意停頓了一下,觀察二人反應後才繼續。
“待酒過三巡,以摔杯為號,伏兵儘出!”
“亂刀之下,結果了他的性命!”
“事後,便對外宣稱是宮中混入了匈奴或前朝餘孽的刺客,意圖行刺太後、陛下,葉展顏為護駕而英勇殉國!”
他越說越激動,仿佛已經看到了葉展顏血濺五步的場景。
“如此一來,我們既除掉了心腹大患,又能博得一個忠君護主的美名!”
“太後即便有所懷疑,但死無對證,為了穩定朝局,也為了陛下安危,她很可能隻能默認這個結果!”
“屆時,朝政大權,將重歸我等輔政大臣之手!”
書房內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張廷儒和馮遠征都被楊廷鶴這大膽而歹毒的計劃驚呆了,心跳如擂鼓。
這個計劃風險極高,但若成功,收益也無比巨大。
“宮中的侍衛……尤其是攬月軒一帶,並非我等所能完全掌控。”
馮遠征提出了最關鍵的問題。
“此事交由老夫!”
楊廷鶴眼中閃過一絲狠厲神色。
“老夫有一遠房侄兒,在宮中禁衛軍中擔任副統領,掌管部分宮禁區域。”
“這攬月軒……正在其管轄範圍內!”
“故此,老夫已暗中與他聯絡,許以高官厚祿,他已答應相助!”
“屆時,他會調開原本的守衛,換上我們的人!”
“那……太後和陛下那邊?”張廷儒仍不放心。
“家宴之事,由陛下親自提出,太後亦已首肯,名正言順。”楊廷鶴道,“我們隻需確保計劃周密,動手乾淨利落,不留活口!事後將所有參與的死士和知情內侍全部……”
說著,他做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
燭火劈啪一聲,爆開一朵燈花,映得三人臉上明暗不定。
張廷儒和馮遠征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掙紮與擔憂。
但更多的,是一種被逼到絕境後,鋌而走險的瘋狂。
良久,馮遠征重重吐出一口濁氣,咬牙說道。
“既然楊閣老已有周全計劃,為社稷計,馮某……願附驥尾!”
“周相那邊……我回去後自會勸說!”
張廷儒見兵部尚書都已表態,知道自己已無退路,隻得顫聲道。
“張某……也願儘力。”
“好!”楊廷鶴臉上終於露出一絲猙獰的笑容,“既然如此,我們便依計行事!成敗,在此一舉!”
夜色更深,陰謀的毒液在楊府書房內悄然發酵,一張針對葉展顏的死亡之網,借著宮廷家宴的幌子,開始悄然編織。
然而,他們並不知道,就在他們密謀的同時,東廠那無所不在的耳目,是否已經捕捉到了這危險的信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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