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你忠心辦事,本君……自然不會虧待於你。”
黑暗的牢房內,燭火搖曳,映照著一坐一跪的兩人,空氣中彌漫著複雜氣息。
一條危險的母狼,被套上了全新的枷鎖,而執鎖之人,似乎比她原來的主人,更加深不可測。
上官凝楓依偎在葉展顏身側,感受著那強健臂膀傳來的溫度與力量。
她心中充滿了劫後餘生般的慶幸與一種奇異的歸屬感。
她再次俯身,聲音帶著一絲事後的慵懶與發自內心的恭敬。
“謝尊上收留之恩,凝楓日後定當竭儘全力,為尊上分憂。”
就在她低頭叩謝之時,目光不經意間掃過淩亂的床榻邊緣。
那裡,靜靜地躺著一塊沉甸甸的龍紋腰牌,正是葉展顏之前隨手放在桌上,後來在“實踐”中不慎滑落的皇城司指揮使腰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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燭光下,腰牌閃爍著金屬特有的幽冷光澤。
上官凝楓本是皇城司核心成員,對這代表皇城司最高指揮權的信物再熟悉不過。
她下意識地多看了一眼,就是這一眼,讓她剛剛放鬆下來的神經瞬間再次繃緊!
“嗯?”她輕咦一聲,秀眉微蹙,伸手將那塊腰牌拿了起來,入手的感覺似乎有些不對。
她仔細摩挲著腰牌的邊緣和紋路,臉色漸漸變得凝重起來。
“尊上,”她抬起頭,看向葉展顏,語氣帶著一絲不確定和緊張,“這腰牌……這腰牌……好像是假的!”
“假的?”葉展顏原本略帶愜意的神色瞬間收斂,眉頭猛地擰緊,“你可看準了?”
他一把從上官凝楓手中奪過腰牌,湊到燭光下仔細審視。
這塊腰牌做工精良,龍紋栩栩如生,材質手感也與他之前接觸過的官印信物並無二致,他並未立刻看出破綻。
上官凝楓見他懷疑,連忙跪直身體,急切地解釋道。
“尊上明鑒!奴家絕不敢妄言!”
“這塊腰牌乍一看確實能以假亂真,但細節不對!”
她指著腰牌的背麵某處認真解釋道。
“真的指揮使腰牌,背麵左下角這裡,應該有幾道細微的刮痕,是去年奴家不慎用匕首剮下的,雖然不明顯,但仔細摸能感覺到。而這塊……嶄新光滑,毫無痕跡!”
她又指向腰牌側邊一個極其隱秘的凹槽處。
“還有這裡!真正的腰牌……在所有核心信物的這個位置,都加刻了一個極其微小的、代表他攝政王身份的私印,需得用特殊角度和光線才能隱約看到。”
“但是您看這塊腰牌……這裡空空如也!根本沒有私印!”
上官凝楓的語氣無比肯定,帶著一種專業人士的篤定。
她常年與這塊腰牌打交道,對這些李誌雲為了防偽而設置的、外人絕難知曉的細節了如指掌!
葉展顏聽著她的解釋,再對照手中的腰牌仔細查看,臉色瞬間陰沉得能滴出水來!
眼中寒光爆射,一股駭人的殺氣不受控製地彌漫開來,讓整個牢房的溫度都仿佛驟降了幾分!
“安——贏!!”
這兩個字如同從牙縫裡擠出來,充滿了被愚弄和背叛的滔天怒意!
是了!這塊腰牌是李誌雲讓安贏轉交給他的!
整個過程,隻有安贏經手!
除了他,還有誰能在這短短時間內完成掉包?!
那老狐狸李誌雲或許時日無多,但他手下這條毒蛇,顯然還留著後手,甚至可能根本就沒打算真正臣服!
“好!好一條養不熟的惡犬!”
葉展顏怒極反笑,猛地站起身,快速轉身對著牢房外厲聲喝道。
“來人!速傳本君命令!”
“封鎖九門,全城搜捕安贏!”
“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命令如同疾風般傳了出去,東廠這台龐大的機器立刻高效運轉起來。
然而,幾乎就在葉展顏發現腰牌被掉包,下令全城搜捕的同一時間……
帝都另一處權力中樞,西廠提督府衙內。
督公劉誌正坐在自己的書房裡,對著一盞孤燈,手裡也拿著一塊幾乎與葉展顏手中那塊一模一樣的腰牌。
此刻,他正翻來覆去地打量著,臉上充滿了疑惑、貪婪與一絲難以置信的激動。
而在他書案的前方,陰影裡,正躬身立著一個身影,赫然便是——安贏!
他此刻已經換了一身不起眼的灰色布衣,臉上帶著慣有的陰鷙與一絲完成任務後的平靜。
安贏等了一會兒才低聲開口說道。
“劉督主,此物……便是皇城司指揮使的信物。”
“有了它,理論上便可調動皇城司三千六百眾。”
“此乃小人投靠公公的……見麵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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