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尖銳的、完全失去控製的反駁,打破了儲藏室的平靜。
是214號。
她的身體緊繃,那雙金色的眼瞳裡,是無法掩飾的恐慌。
瑟琳轉過頭,用那種分析異常數據般的目光看著她。
“闡述你的邏輯。”
“喚醒這種能力……如果被發現……”214號的聲音在顫抖,“我們會被驅逐!”
驅逐。
這個詞,是懸在她頭頂的達摩克利斯之劍。
是她所有恐懼的根源。
瑟琳的眉頭,第一次,出現了代表著“無法理解”的意思。
“驅逐?”
她重複了一遍,語氣裡是純粹的困惑。
“這是為了族群。”
“即使被驅,也是有價值的。”
“這才是最優解。”
瑟琳無法理解。
為了族群的利益,犧牲個體,這是寫入他們基因最底層的公理。
為什麼214號會產生如此劇烈的排斥反應?
214號的嘴唇動了動,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她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那個始終沉默的黑發男孩身上。
他會理解的。
他一定……
梅菲斯特終於開口了。
“瑟琳的邏輯是正確的。”
冰冷。
平直。
不帶任何溫度。
214號感覺自己的血液,在這一刻徹底凍結了。
梅菲斯特的目光,從她那張瞬間失去所有血色的臉上掃過,平靜地繼續說道。
“這是我們作為個體的存在意義。”
他的聲音,像最終的判決,敲擊在214號的靈魂上。
“作為課題發起人。”
“我同意這個方案。”
梅菲斯特看著她,平靜地補充。
“但執行方案,可以優化。”
214號那顆已經停止跳動的心臟,被這句話強行重啟。
她猛地抬起頭,看向那個黑發的男孩。
梅菲斯特的視線掃過瑟琳,最終落回到214號那張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的臉上。
“我們可以將‘共情’測試,與另一個課題合並進行。”
他的聲音平直,不帶任何感情,像是在宣布一項新的實驗流程。
“生育與親緣紐帶的純粹功利性測試。”
瑟琳那雙銀色的眼瞳裡,分析的光芒一閃而過。
“一個行為,獲取兩份獨立變量的數據。”
“方案高效。”
“我同意。”
她立刻接受了這個更優化的方案。
邏輯上,這無懈可擊。
然後,瑟琳轉頭看向梅菲斯特。
“根據我的生理周期計算,今天符合受孕標準。”
她的聲音冰冷而精準,像是在報告天氣。
“是否現在開始實驗?”
214號的大腦,嗡的一聲。
她看著瑟琳,又看著梅菲斯特,完全無法理解這段對話的走向。
開始實驗?
現在?
梅菲斯特平靜地點了點頭。
“可以。”
話音落下。
整個儲藏室的空氣,都凝固了。
瑟琳沒有絲毫猶豫。
她伸出手,解開了自己製服最上方的一顆紐扣。
動作標準,流暢,沒有任何多餘的情緒。
就像在進行一次再普通不過的課前準備。
梅菲斯特也動了。
他同樣伸出手,以一種與瑟琳完全同步的、機械般的節奏,解開了自己的製服。
兩人旁若無人。
仿佛站在他們麵前的214號,隻是一團沒有實體的空氣。
布料摩擦的沙沙聲,在死寂的儲藏室裡,被放大了無數倍。
214號的瞳孔,劇烈地收縮。
她眼睜睜地看著他們脫下製服,整齊地疊好,放在一旁的儲物箱上。
然後,是貼身的衣物。
兩具年輕的、完美的、毫無瑕疵的軀體,就這樣暴露在潮濕的空氣和慘白的光線下。
瑟琳的身體,白皙得像一塊被打磨過的羊脂玉,肌肉線條流暢而充滿力量。
梅菲斯特的身體,則像是用最精準的比例雕刻出的藝術品,每一寸肌肉都蘊含著爆炸性的力量。
他們赤裸相對。
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沒有羞澀,沒有欲望,沒有好奇。
隻有絕對的、冰冷的平靜。
瑟琳走向梅菲斯特。
她的步伐穩定,像是在走向一個實驗台。
梅菲斯特站在原地,沒有動。
他看著走向自己的銀發女孩,黑色的眼瞳裡,隻有對實驗流程的確認。
他們在房間中央站定。
沒有擁抱。
沒有親吻。
瑟琳隻是伸出手,搭在了梅菲斯特的肩膀上,用一個最符合人體工學的姿勢,調整著彼此的距離。
梅菲斯特配合著她,彎下腰。
隨後。
一場完全機械的實驗,開始了。
沒有喘息,隻有為了維持體力而進行的、平穩的呼吸。
沒有呻吟,隻有骨骼與關節在特定角度下,發出的細微聲響。
像兩台被設定好程序的精密機器,正在執行一個指令。
他們的眼神,沒有交彙。
瑟琳的銀色眼瞳,正注視著天花板上的一處黴斑,大腦在記錄著自己身體的每一項數據變化。
梅菲斯特的黑色眼瞳,則穿過瑟琳的肩膀,平靜地注視著前方。
注視著那個已經完全僵在原地的,214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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