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
一個清冷的聲音,在前方響起。
秦七艱難地抬起頭,看到了那個坐在他對麵的少女。
月光從窗外照進來,將她的身影拉得很長。她就那樣安靜地坐著,一手托著下巴,另一隻手,正把玩著一枚小巧的玉佩。
那是他的……斂息玉!
“你……你是誰?”秦七的聲音,因為恐懼而嘶啞。
“一個對你的耳朵,很感興趣的人。”顧清姿淡淡地開口,將那枚斂息玉在指尖拋了拋。
秦七的心,瞬間沉到了穀底。
他終於明白,自己掉進了一個何等精密的陷阱。對方不僅知道他的存在,甚至連他的底細都摸得一清二楚。
“你想要什麼?功法?靈石?隻要你放了我,我什麼都可以給你!”他開始嘗試談判,這是他唯一的活路。
“我想要的,你給不了。”顧清za姿站起身,緩緩走到他的麵前,蹲了下來。
她的目光,落在了秦七的耳朵上。那是一雙看起來與常人無異的耳朵,但她知道,在那血肉之下,潛藏著能駕馭【風語術】的、獨特的經脈與竅穴。
“那是我的第十個‘零件’。”她輕聲自語。
“什麼……零件?”秦七完全聽不懂她在說什麼,隻覺得一股源自靈魂深處的恐懼,扼住了他的喉嚨。
顧清姿沒有回答他。
她伸出手,那雙白皙修長的、仿佛藝術品般的手,輕輕地按在了秦七的頭顱兩側。
“不……不要!”秦七終於意識到她想做什麼,開始瘋狂地掙紮,眼中充滿了極致的驚恐。
然而,他的掙紮在顧清姿麵前,顯得如此蒼白無力。
“嗡——”
一股無法抗拒的、帶著剝離與掠奪意味的力量,瞬間籠罩了他。
他感覺自己的意識被一股蠻橫的力量強行擠開,然後,那股力量精準地找到了他引以為傲的【風語術】天賦所在。
“啊——!”
一聲不似人聲的淒厲慘叫,在封閉的房間裡回蕩。
那是一種比淩遲更痛苦千萬倍的折磨,他能清晰地“看”到,自己身體裡的一部分,正在被活生生地、連根拔起!
與此同時,顧清姿的腦海中,那道冰冷的、屬於造物者的警告,再次響起。
【警告:嫁接高階能力已達九種,即將觸及‘十’之臨界點。】
【第十次嫁接啟動……異化風險評估中……】
【風險等級:極高。】
【是否繼續?】
“繼續。”
顧清姿的意誌,沒有絲毫動搖。
劇痛,伴隨著一股全新的、陌生的力量,湧入她的身體。
那是一種奇妙的感覺。無數細微的、屬於【風語術】的經脈網絡,開始在她的耳竅周圍,強行構建、生根、發芽。
而伴隨著這股力量的,還有一股屬於“秦七”這個人的、駁雜的意誌殘片——他的傲慢、他的謹慎、他的貪婪……以及,他那深入骨髓的、對秦家的忠誠。
這些殘片,像無數隻嗜血的螞蟻,試圖啃噬她的神智,將她也變成秦家的一條狗。
“滾出去!”
顧清姿的意誌,化作一柄冰冷的利刃,狠狠斬下!
她體內的九種力量,在這一刻,仿佛感受到了新來者的挑釁,同時發出了咆哮。
赤焰熊心的狂暴,神力臂的霸道,怨靈之力的陰冷……九股力量形成一道洪流,瞬間便將那些屬於秦七的意誌殘片,衝刷得乾乾淨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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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
當一切平息下來時,顧清za姿感覺自己的世界,徹底變了。
她的聽覺,被無限地放大了。
她能聽到風吹過屋簷的縫隙,能聽到院中那隻螞蟻拖動草葉的沙沙聲,能聽到百丈之外,更夫打哈欠的聲音。
整個天顧城,仿佛變成了一張由無數聲音構成的、巨大的網。
而她,就是這張網的中心。
隻要她想,她就能將自己的“聽覺”,投向這張網的任何一個角落。
她成功了。
她得到了第十種能力——【秦家探聽力】。
她緩緩收回手,地上的秦七已經徹底變成了一具失去靈魂的空殼,雙眼無神地望著房梁,嘴角流下白沫。
顧清姿沒有再看他一眼。
她閉上眼睛,開始適應這種全新的感知。
她的“聽覺”,如同一道無形的漣漪,以她為中心,迅速掃過整個天顧城。
無數嘈雜的聲音,湧入她的腦海。
孩童的哭鬨,夫妻的爭吵,酒館裡的劃拳聲,修士的吐納聲……
她皺了皺眉,開始嘗試篩選。
就像調校樂器的琴弦,她將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那些蘊含著靈力波動的、屬於修士的對話上。
很快,她便捕捉到了一段來自城主府方向的、被陣法嚴密保護的對話。
那是兩個男人的聲音,語調都十分沉穩。
“……大哥,都安排好了。大典當日,我們的人會混在觀禮的賓客中,隻要那東西一出現,立刻動手。”
“嗯,務必小心。顧家那老東西還沒死,玄宸也在城裡,我們隻有一次機會。”
“放心,這次我們請了‘那一位’出手,萬無一失。顧家做夢也想不到,他們費儘心機要融合的神骨,最後,會為我秦家做嫁衣!”
神骨……做嫁衣?
顧清姿的眼睛,猛然睜開,一道駭人的精光,在眼底一閃而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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