獅子大開口!
這已經不是敲詐,這是在割顧家的肉,喝顧家的血!
“秦嶽,你這是在挑起兩家戰爭!”顧天香的聲音,已經冷得像是能結出冰。
“戰爭?”秦嶽哈哈大笑起來,笑得前仰後合,眼淚都快出來了,“顧家主,你是不是沒睡醒?現在的你,有什麼資格,跟我談戰爭?你那寶貝女兒的血脈正在排斥神骨,明日的大典能不能順利進行都兩說。你信不信,隻要我現在甩手走人,不出半日,‘顧家神女實為廢柴,神骨反噬淪為笑柄’的消息,就會傳遍整個東域!”
這番話,是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顧天香的身體,微不可查地晃了晃。
他知道,秦嶽說的是事實。
他死死地盯著秦嶽,那雙布滿血絲的眼睛裡,翻湧著無儘的殺意。但最終,所有的殺意,都化作了無邊的頹然。
他緩緩地,吐出一口濁氣。
“賢侄的要求,我……答應了。”
這幾個字,仿佛耗儘了他全身的力氣。
“不過,老夫還有一個不情之請。”他看著秦嶽,聲音沙啞得厲害,“清雪神骨排異,情況危急。聽聞秦家此次的聘禮中,有一株千年份的‘龍涎還魂草’,此物能固本培元,護持心脈……不知賢侄,可否割愛?”
終於,他說出來了。
當這句話說出口的瞬間,顧天香感覺自己一生的驕傲,都被碾碎了。
秦嶽聞言,先是一愣,隨即,眼中爆發出一種難以抑製的狂喜。
他本以為,自己隻是抓住了顧家一個把柄,可以狠狠敲上一筆。
卻沒想到,對方竟然還有事要求自己!
而且,是求他拿出聘禮,去救那個打傷他的人!
天底下,還有比這更荒唐,更可笑,更令人愉悅的事情嗎?
“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再也忍不住,放聲大笑起來,笑聲在廢墟上空回蕩,充滿了得意與猖狂。
顧天香和一眾長老,就那麼站著,任由那刺耳的笑聲,一遍遍地淩遲著他們的尊嚴。
笑了許久,秦嶽才停下來,他擦了擦笑出來的眼淚,看著顧天香,慢悠悠地說道:“顧家主,你可真是……讓我意外啊。”
“既然你都開口了,我若是不給,倒顯得我秦家小氣了。”
他朝著身後的護衛使了個眼色,那護衛立刻取出一個古樸的玉盒。
“草藥,可以給你。”秦嶽把玩著玉盒,笑容玩味,“不過嘛,這聘禮,是為我堂嫂準備的。現在提前動用了,我總得回去跟我大哥有個交代吧?”
“賢侄請說。”顧天香麵無表情,心已麻木。
“這樣吧,”秦嶽豎起一根手指,“我也不多要。除了剛才那三條,你們顧家,再賠我們五百萬上品靈石,這株‘龍涎還魂草’,就當是我秦家,提前送給侄女的賀禮了。”
五百萬!上品靈石!
這足以買下半座天顧城!
顧天香閉上了眼睛。
許久,他才重新睜開,聲音裡再也沒有任何波瀾。
“好。”
一個字,重如泰山。
交易,達成。
秦嶽心滿意足地將玉盒扔給了顧天香,仿佛扔一件垃圾。
顧天香接過玉盒,甚至來不及檢查,便帶著人,頭也不回地匆匆離去。他們要去準備那場決定家族命運的禁忌儀式。
廢墟中,隻剩下秦家的人。
秦嶽臉上的笑容,緩緩收斂,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的陰鷙。
他對著身旁的護衛,用隻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低聲問道:“都辦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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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護衛躬身,同樣低語道:“少爺放心。那‘鎖魂香’的引子,已經借著方才處理傷口的機會,沾染到了每一個顧家長老的袖口上。至於這玉盒……”
護衛的臉上,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
“盒內的夾層裡,藏著一撮‘亂神粉’。無色無味,開盒即散。那‘龍涎還魂草’的藥力,會完美掩蓋它的氣息。一旦有人在它附近進行需要高度集中精神的儀式,神識便會受到乾擾,如同在平靜的湖麵投入一顆石子。雖不致命,卻足以讓最精密的儀式,出現一絲……小小的偏差。”
“很好。”秦嶽的眼中,閃爍著毒蛇般的光芒。
他要的,從來就不是什麼賠償。
他要的,是顧家,萬劫不複!
他要讓那塊神骨,在最盛大的典禮上,成為一個最絢爛的、會爆炸的煙花!
然而,他們誰都沒有注意到。
在他們自以為天衣無縫的密謀聲中,一隻毫不起眼的飛蛾,正停在不遠處一截燒焦的斷梁上,輕輕扇動著翅膀。
釀酒坊內,顧清姿緩緩睜開了眼睛。
那雙深不見底的眸子裡,一片冰冷。
鎖魂香,亂神粉。
螳螂之後,果然還有黃雀。
黃雀之後,還藏著毒蛇。
隻是這些自作聰明的獵手們,都不知道,在最高處,還有一雙眼睛,正饒有興致地,欣賞著他們所有的表演。
“顧影。”
她淡淡開口。
黑影無聲地出現在她麵前。
“去,給我找一個全城最好的,畫師。”
顧清姿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裡,帶著一絲令人費解的寒意。
“我要他,畫一幅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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