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嚓!”
堅硬的玉石欄杆,應聲斷裂。張老三的身體,在空中劃出一道拋物線,伴隨著無數賓客的驚呼,從百米高的祭壇上,直直地墜落下去。
“砰!”
又是一聲悶響。
祭壇之下,血肉模糊。
顧清姿收回手臂,那隻手臂,在眾人驚駭的目光中,緩緩恢複了原本纖細白皙的模樣。
【萬物嫁接】,收放自如。
隻一瞬間,八名護衛,一死一廢。
剩下的五人,徹底崩潰了。
他們看著眼前這個時而快如鬼魅,時而力大無窮,還能口吐毒霧的女子,手中的長劍,抖得像是秋風中的落葉。
“魔鬼……她是魔鬼!”
不知是誰,發出了一聲淒厲的尖叫,扔掉手中的劍,轉身就跑。
有了第一個,就有第二個。
另外四人也如夢初醒,再也顧不上什麼家族榮耀,什麼同伴情誼,怪叫著,作鳥獸散,拚了命地想逃離這個讓他們肝膽俱裂的修羅場。
“想跑?”
顧清za姿的嘴角,勾起一抹極淡的弧度。
她抬起頭,目光掃過那幾個狼狽逃竄的背影。
“在我麵前,你們跑得掉嗎?”
她沒有去追。
隻是緩緩抬起右手,對著其中一個跑得最快的護衛,虛虛一握。
【幻境殘能】,發動。
那個護衛正埋頭狂奔,眼看就要衝下祭壇,眼前卻毫無征兆地,出現了一堵厚重的石牆。
他來不及多想,更來不及刹車,一頭狠狠地撞了上去。
“咚!”
一聲悶響。
他沒有撞到石牆,而是撞在了另一名護衛的後背上。兩人滾作一團,摔得七葷八素。
而另外三名護衛,則分彆遭遇了腳下地麵突然塌陷、眼前出現萬丈深淵、以及被無數藤蔓纏住雙腳的“幻覺”。
他們或是驚叫著跌倒,或是手舞足蹈地試圖穩住身形,場麵滑稽得像一出蹩腳的鬨劇。
顧清姿的身影,如同閒庭信步的死神,不緊不慢地,一一從他們身邊走過。
每一次路過,都伴隨著一聲骨骼斷裂的脆響,或是一聲戛然而止的悶哼。
當她走到最後一個因為恐懼而癱軟在地的護衛麵前時,整個祭壇之上,除了她,已經再也沒有一個站著的顧家護衛。
她居高臨下地看著這個涕淚橫流,不斷磕頭求饒的男人。
“我記得你,當年,你笑得最大聲。”
“不……不……饒命……大小姐饒命……”
顧清姿緩緩蹲下身,伸出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臉頰。
“下輩子,記得管好自己的嘴。”
“哢嚓。”
一聲清脆的頸骨斷裂聲,為這場單方麵的屠殺,畫上了句號。
整個廣場,落針可聞。
數萬賓客,無論是普通百姓,還是那些見多識廣的家主長老,此刻都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鴨子,一個個張大了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他們的臉上,寫滿了同一種情緒。
那是對一種完全超出了他們認知範圍的力量的,最原始的敬畏與恐懼。
快到極致的速度,堅不可摧的肉體,力大無窮的手臂,詭異莫測的劇毒,還有那讓人防不勝防的幻術……
這些能力,任何一種,都足以讓一個修士在同輩中脫穎而出。
而現在,它們,全都集中在了一個人的身上。
一個本該死去三年的,顧家的棄女。
人們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從那滿地的屍體,移向了祭壇另一端,那個依舊披頭散發,癱坐在地的“神女”,顧清雪。
那眼神,變了。
如果說之前,是鄙夷,是嘲諷,是看小醜般的戲謔。
那麼現在,則多了一絲……恍然大悟的憐憫。
他們終於明白,顧家,或者說顧清雪,當年為什麼要用那麼殘忍的手段,去對付自己的親妹妹。
因為嫉妒?
不,那不是嫉妒。
那是恐懼。
是對一種與生俱來的、無法被超越、甚至無法被理解的天賦的,最深的恐懼!
貴賓席上,顧天香的身體,抖得像篩糠。他看著祭壇上那個如同魔神降世的女兒,嘴唇發紫,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完了。
顧家,惹上了一個他們永遠都不該招惹的存在。
秦嶽的眼中,貪婪的光芒,幾乎要溢出來。他死死地盯著顧清姿,像是在看一件舉世無雙的珍寶。
神骨?跟眼前這個女人比起來,神骨算個屁!
隻要能得到她,或者,得到她身上的秘密,他秦家,何愁不能一統東域!
祭壇之上,顧清姿緩緩站起身。
她沒有去看下方那些或敬或畏或貪婪的目光。
她隻是轉過身,一步一步,走向了那個癱軟在地,因為極致的恐懼而渾身顫抖,連尖叫都發不出來的,她的好姐姐。
“姐姐。”
她輕聲呼喚,聲音裡,聽不出任何情緒。
“現在,輪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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