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氣人的是許攸叛變。
這廝深夜投曹,據說對話是這樣的:
曹操:“子遠許攸字)來,吾事濟矣!”
許攸:“孟德,想聽袁紹的軍事機密嗎?”
曹操:“想!”
許攸:“給錢。”
曹操:“……”
許攸賣了“烏巢糧倉”的情報,曹操一把火燒了我一年口糧。
消息傳來時我正在做麵膜珍珠粉加蛋清,保養很重要),手裡的玉碗“啪”碎了。
我說:“許攸……我待他不薄啊!”
沮授幽幽說:“主公,您上月剛罵他‘貪鄙之人’。”
我說:“那是愛稱!”
兵敗如山倒。
我逃回河北,對著鏡子看自己,四十五歲,頭發白了一半。
田豐在牢裡聽說我敗了,大笑:“果不出吾所料!”
我把他殺了,不是因他笑,是因他笑得太大聲,傷我自尊。
但真正的災難是“繼承人問題”。
我大兒子袁譚像他娘,不討喜),小兒子袁尚像他娘,討喜)。
我想立袁尚,但按規矩該立袁譚。
謀士們分兩派:逢紀、審配挺袁尚,辛評、郭圖挺袁譚。
我病重時,他們在我床前吵:
逢紀:“三公子類父!”
辛評:“長幼有序!”
我虛弱地說:“都……閉嘴……”
他們繼續吵。
我死前最後一眼,看見兩個兒子在門口互相瞪,謀士們在床邊寫站隊名單。
我想起曹操那句話:“本初啊,你家裡事都管不好,還想管天下?”
我死後,袁譚袁尚果然打起來,曹操趁機把河北收了。
我攢了半輩子的家當:冀州、青州、幽州、並州,全姓了曹。
我那些謀士:沮授不降被殺,田豐早死了,許攸被許褚砍了活該),剩下的跳槽到曹氏集團,乾得挺好。
現在看曆史書,我成了“反麵教材”:
《三國誌》說我“外寬內忌,好謀無決”,《後漢書》說我“有姿貌威容,能折節下士,然好謀無斷”。
翻譯過來就是:長得帥,人緣好,但想太多,做不了決定。
現在很多人問我:本初,你手握王炸四個二,怎麼輸的?
我說:因為我想打“明牌”,但曹操偷看牌。
開玩笑,是因為我總在“最優解”和“最安全解”之間糾結。
打公孫瓚,我猶豫三年;
迎漢帝,我嫌麻煩;
打曹操,我準備十年。
曹操呢?
他打呂布,說打就打;
迎漢帝,說迎就迎;
打我,說燒就燒。
有時候,執行力比資源重要。
還有人問:你和曹操,真當過朋友嗎?
我說:年輕時是。
我們一起偷過棗,一起挨過揍,一起罵過董卓。
但後來,他是“治世能臣”,我是“四世三公”;他是創業者,我是守成者。
最後在官渡,他看著我的十萬大軍說:“本初,你人太多了,不好管理。”
我說:“孟德,你人太少了,不夠我打。”
然後我輸了。
可能朋友之間,最怕一個在進步,一個在擺譜。
最後,給在座各位“富二代”、“公司接班人”、“手握好牌總打爛的朋友”:
第一,資源是優勢,也是詛咒。
我的“四世三公”讓我起步容易,但也讓我總想“優雅地贏”。
你的“好牌”,彆老想著秀操作,有時候直接扔炸彈就行。
第二,團隊要團結。
我的謀士天團,單個拎出來能治國,放一起就內鬥。
你的“精英團隊”,要防著他們自己打起來。
第三,關於“猶豫”。
我每次猶豫,都安慰自己“三思後行”。
但三思之後,是四思、五思……最後不行。
你的“決策”,想太久,菜就涼了。
第四,家庭要和睦。
我死前最悔的,是沒定好繼承人。
你的“家事”,有時候比公事更要命。
第五,也是最重要的:你可以輸給對手,但彆輸給鏡子。
我最後不是輸給曹操,是輸給那個總在鏡子裡整理衣冠、擔心發型、在意評價的自己。
你的“心魔”,可能比對手更可怕。
好了,該退場了,再不走曹操的追兵要到了——雖然已經追了一千八百年。
我是袁紹:
一個把王炸打輸的世家子;
一個在英雄輩出時代當了配角的男主角;
一個在史書裡永遠是“背景板”但確實曾經很牛過的“本初”。
如果你們也在扛著家族招牌——
記得,招牌是讓人看的,不是讓你扛著不動的。
扛不動了,就放下。
不然,容易砸腳。
哦對了,臨走前回答那個問題:官渡那把火,到底多大?
不大,也就燒了我十萬大軍的口糧。
但在我心裡,它從公元200年,一直燒到現在。
他把“四世三公集團”招牌扶正,但“公”字依然缺著。燈光漸暗,遠處有戰鼓聲和火焰劈啪聲)
散場。
回家看看你的“招牌”——不管是什麼。
擦亮點,但也彆太亮。
太亮了,容易招火。
掌聲中,一個衣冠楚楚卻神色落寞的身影,最後看了眼缺字的招牌,搖頭走入曆史的硝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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