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北宸話音未落,宴會廳投影幕猛然亮起!
一張張清晰的財務報表、銀行流水賬單,秘密合同影像飛速的滾動。
“三年前,你利用我母親的信任,從沈氏的家族信托違規挪用一點二億,注入你控製的空殼公司。”
“去年八月,你與靳北寒合謀,在城南地產項目中做假賬,侵吞的利潤超過三億。”
“今年年初,你通過海外匿名賬戶,向已被雙規的董局行賄五千萬,目的就是違規操作,將重刑犯季燁弄出來,充當你的殺人刀!”
每一筆賬目,每一次密謀,一些模糊但能辨認出沈斌身影的私下會麵照片,都赤裸裸的呈現在所有賓客麵前!鐵證如山!
“不!不是這樣的!這些圖片都是合成的!”沈斌歇斯底裡的嘶吼,試圖做最後的掙紮。
靳北宸嗤笑一聲,從岱嶽手中接過一個平板電腦,投屏在銀幕上。
上麵正實時播放著一間審訊室的畫麵,季燁被打的已經看不清原本的模樣,他滿臉是血的對著鏡頭交代:“是沈斌!是他把我從監獄裡弄出來的。”
“是他讓我去糾纏周以寧,他說隻要讓婚禮辦不成,就給我一筆錢送我出國!他還說……說事後會安排意外,讓我徹底消失!”
接著,畫麵切換,是靳北寒被控製在另一房間的畫麵,他精神崩潰地大喊:“都是沈斌!都是沈斌指使我的!他說隻要扳倒靳北宸,靳家就是我的了!”
畫麵重複的播放著,靳北宸把自己的手機再次點開。
裡麵傳來陣陣的求饒聲。
沈斌慌了,徹底慌了。
“靳北宸,禍不殃及家人。”
“家人?”靳北宸看了一眼穩穩坐在那裡的舅媽江文靜。
“舅媽這不是好好的嗎?”
江文靜聽提到了她,才緩緩抬頭,放下手中的酒杯。
她攤開手心,站在她身旁那個保鏢模樣的人將一個紫檀木的匣子放在了她的手上。
江文靜從容起身,在眾目睽睽下走到靳北宸麵前,將匣子打開。
“裡麵是沈斌這些年來轉移資產的所有秘密賬本,以及他陷害你的幾份關鍵證據。”
“北宸,這些本該在你母親的壽宴上送給她當賀禮。但現在給你當新婚禮物,我覺得更合適。”
她轉身時,旗袍下擺掠過滿地佛珠,語氣輕蔑:“我忍他外麵那些女人二十年,容忍他在外麵生下私生子,就是等著看他眾叛親離的這一天。”
江文靜的話像是一枚深水炸彈,在已經波瀾四起的宴會廳裡再次掀起巨浪。
周以寧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從容端莊的婦人。
她不僅沒有為丈夫求情,反倒是遞上了最致命的一擊!
沈斌死死瞪著這個同床共枕二十年的妻子,憤怒至極:“江文靜!你……你這個毒婦!你竟敢——!”
江文靜緩緩轉身,麵對狀若瘋魔的沈斌,臉上沒有一絲波瀾。
她用一種平靜到令人心悸的語氣說道:
“我毒?沈斌,當你把那個戲子和私生子養在瑞士,拿著我們母女的錢揮霍時,怎麼不想想自己有多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