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斌繼續瘋狂地口不擇言,“對!我是有私生子!那又怎樣?至少那是我兒子!是真心實意叫我爸的!”
他看著沈明瀾那副受傷的樣子,更是覺得自己沒錯。
“你們,一個個道貌岸然,心裡想著怎麼榨乾我的價值,然後一腳踢開!”
“大姐,你彆擺出這副受傷的樣子,你最清楚爸臨終前說過什麼!沈家是咱們姐弟倆的!”
“可你呢?你把我應得的那份吞了多少?啊?”
沈斌這番顛倒黑白,忘恩負義的指責,讓沈明瀾臉色煞白。
她渾身發抖,指著沈斌,半天說不出一個字。
沈明瀾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多年來對弟弟的扶持和信任,在他眼裡竟成了侵占和壓製!
靳北宸的眼神瞬間冷冽如冰,他將母親護在身後,剛要開口,江文靜卻上前一步。
她微眯著雙眼,看著狀若瘋魔的沈斌,語氣寒涼,“沈斌,你真是無藥可救。”
“爸臨終前留下的遺囑和股權公證書,需要我現在就拿出來,當著所有親友的麵念一遍嗎?”
“看看大姐到底有沒有吞你一分一毫!看看沈氏這些年,到底是誰在支撐,又是誰在蛀空!”
靳老爺子一言不發的坐在那裡看著這場鬨劇。
他用拐杖的一端懟了懟靳父,“你就看著自己的老婆孩子被人這樣欺負?”
靳國梁一臉無奈,“爸!阿瀾說過,她弟弟的事不讓我插手,我都是聽老婆的話。”
“至於北宸,他又不會吃虧,還用我給他撐腰嗎?”
“再說了,咱們家本來就是天塌了有個高的頂著。”
“北宸可是比我高出十公分。”
靳父話是這麼說,但還是嘟囔著來到了靳母身旁。
“老婆,弟妹也說了,清理門戶吧!”
沈明瀾皺著眉看了丈夫一眼。
後者抿了抿嘴,沒再說話。
她移開目光,重新落回沈斌身上時,最後的那點溫情已徹底消失,那種掌權者的決絕儘顯而出。
沈明瀾輕輕拂開周以寧的手。
“好,既然你要算賬,那今天就當著沈家眾人以及在場人的麵算個清楚明白。”
她不再看沈斌,轉過身看向全場賓客。
“我父親沈殿龍臨終前,白紙黑字,公證有效!將沈氏集團百分之五十一的股權留給了我,明確由我掌管經營。”
“留給沈斌的,是百分之二十的股權,以及足夠他幾輩子衣食無憂的信托基金和不動產!”
她每一個字都咬得極重,眼神失望的刺向沈斌,“何來我侵占你份額的這一說?是你自己貪得無厭,還是覺得我沈明瀾軟弱可欺?”
沈明瀾向前一步,逼視著不敢抬頭的沈斌,語氣愈發的淩厲:“你口口聲聲的說沈氏靠的是你?可二十年前沈氏瀕臨破產的時候,是誰帶著嫁妝和靳家的人脈資源回來救的局?”
“是誰在你一次次的投資失敗,虧空公款時,替你填補的窟窿,壓下醜聞,保你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