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會?”
沈明瀾輕輕搖頭,眼裡是心灰意冷。
“我給過你太多次機會了。每一次你捅出婁子,都是我替你收拾殘局。”
“可你回報我的是什麼?是變本加厲,是恩將仇報!”
說完,她用力抽回腿,力道大的讓沈斌向後踉蹌了一下。
靳北宸適時上前,穩穩扶住母親的手臂,隔絕了沈斌再次撲上來的可能。
岱嶽和兩名安保人員上前,一左一右將沈斌從地上架起,控製住。
沈明瀾不再看他一眼,整理了一下微亂的衣擺,對靳父輕輕點頭,“我們回座位吧。”
“岱嶽,我舅舅歲數也不小了,想必不經折騰。你先帶下去,親自看管著吧!”
靳北宸意有所指的交代著。
“舅舅。”他最後一次叫他舅舅。
“你放心,我會讓向前幫舅媽從你情人那裡討回一切的。然後她們母子會去陪著你。”
“靳北宸!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沈斌的咒罵聲隨著被帶走,越來越小。
靳北宸低頭看著妻子眉頭緊鎖,問道:“怎麼了?想放過他?”
周以寧搖了搖頭,“不是,我是在擔心媽心裡會不舒服。”
靳北宸攬著她繼續去敬酒。
“可彆小瞧你婆婆。她能在靳家穩坐主母之位幾十年,經曆的風浪遠比今天大得多。”
“對敵人心軟,就是對自己人殘忍,這個道理,她比誰都懂。”
周以寧聞言,抬眼望向主位。
隻見靳母沈明瀾正與身旁的靳父低聲交談,側臉上雖略顯疲憊,可眼神已然恢複了平日的從容。
與一位前來問候的世交長輩舉杯時,還能露出恰到好處的微笑。
那是一種曆經風雨後淬煉出的堅韌,絕非輕易會被擊垮的模樣。
周以寧心下稍安,同時也很敬佩婆婆。
白瑩瑩坐在商炎旁邊,用隻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話對他說:“靳總可真狠,自己親舅舅都能下得去手。”
商炎睥睨了白瑩瑩一眼,“所以,你當初為什麼非要去招惹宋錦陽呢?”
白瑩瑩被商炎這句話噎得臉色一白,下意識地攥緊了手中的酒杯。
她強作鎮定地扯出一個笑容,語氣帶著慌亂:“彆說笑了,我和宋錦陽的事都是誤會,,早都過去了。”
“是嗎?”
商炎晃動著杯中的琥珀色液體,目光似笑非笑的掠過白瑩瑩僵硬的臉,投向不遠處正與梁爽低聲交談的宋錦陽。
他意有所指地淡淡道:“過去的事,最好是真的過去了。靳北宸今天擺明了態度,誰動他的人,他就要誰生不如死。宋錦陽可是他的好兄弟,你最好心裡有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