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反收割聯盟”的觸角,正式延伸到了這座位於哈德遜河穀邊緣的破產動物園。陸川三人以“研究誌願者”身份,開始了每周數次的往返。莉莉安利用她的靈性感知,調整園區內幾處關鍵點的能量布置在老約翰看來可能是擺放了幾塊漂亮的石頭和水盆);程硯秋真的開始記錄不同鸚鵡的鳴叫特征,並嘗試用他特製的、播放著舒緩古典樂和經過編排的“積極詞彙”如“grot”、“baance”)的隱藏音響,在特定時段對鸚鵡籠舍進行溫和的“聲學熏陶”;陸川則發揮他社牛本色,一邊幫忙打掃籠舍、準備飼料很快和幾隻性格活潑的鸚鵡混熟了),一邊琢磨著怎麼把“牛市來了”這個詞組,設計成鸚鵡更容易接受和模仿的“聲音零食”。
他們小心翼翼,避免任何可能被視為“訓練”或“強迫”的行為,一切以營造環境、提供“聲音選擇”為主。效果似乎……有點微妙。幾隻年輕的非洲灰鸚鵡,在程硯秋的“積極聲學熏陶”下,似乎鳴叫的頻率更規律,偶爾會蹦出一兩個模糊的、類似“good”、“peace”的音節,讓老約翰嘖嘖稱奇,以為是偶然。至於“牛市來了”……暫時還毫無蹤影。
與此同時,全球金融市場的“異常漣漪”並未停歇。蘇杭監控到,關於禽類及其相關飼料作物主要是玉米、大豆)的期貨市場,出現了幾筆難以解釋的、小規模但方向一致的“情緒化下單”。這些訂單往往出現在某些地區出現“鳥類異常聚集”或“古怪鳥鳴引發當地居民討論”的社交媒體小熱點之後,下單者似乎並非專業交易員,更像是被某種情緒或模因觸動的散戶。雖然單筆金額不大,但累積起來,加上算法交易的放大效應,竟然真的導致相關期貨合約價格出現了幾次短暫、小幅的非基本麵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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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詭異的是,係統捕捉到一段來自某中東主權基金內部交流的加密碎片,其中提到了“關注‘禽類資產’在極端情境下的‘避險’或‘擾動’屬性”,並援引了某份冷門曆史研究報告,該報告曾荒誕地論證過“大規模鳥類行為異常與區域性經濟信心指數的統計學負相關非因果)”。這份報告在學術圈早已被遺忘,此刻卻被重新挖出。
“看來,咱們的鸚鵡朋友們,還沒開始‘工作’,就已經有人替它們把‘劇本’寫好了?”陸川聽著蘇杭的彙報,摸著下巴,“這‘金融天災’或者它影響下的某些勢力,似乎也在打禽類的主意?是想利用‘鳥類’作為傳播‘恐慌’或‘混亂’模因的載體?還是說……它們預判了我們的預判?”
王鐵柱分析道:“不排除是巧合,或第三方獨立行為。但需警惕‘認知汙染’通過鳥類相關議題擴散的可能性。我們的‘正麵引導’實驗,或許無意中提前進入了與潛在負麵力量的‘競爭敘事’場域。”
就在聯盟一邊經營著動物園的“正麵聲學實驗”,一邊警惕著全球禽類市場異動時,係統突然傳來了一條讓所有人精神一振的消息:那個瑞士“生態與意識創新”基金會的初步審核通過了!對方邀請項目負責人進行一場線上視頻麵試,時間就在兩天後。
“太好了!資金有門了!”陸川興奮道,“這次麵試誰去?莉莉安,你氣質最符合,要不你主講?”
莉莉安卻微微蹙眉:“我預感……這次麵試不會那麼簡單。那個基金會的背景,係統提示過‘古老神秘學傳承’。他們可能……會問一些超出常規科研框架的問題。”
程硯秋躍躍欲試:“無妨!任他千般問,我自一段唱!可將我等理念,融入琴曲唱詞之中,以藝載道,或能出其不意!”
陸川想了想,咧嘴一笑:“我看,咱們一起去。莉莉安負責‘靈性層麵’,程兄負責‘藝術表達’,我負責……‘人間煙火’和‘萬一談崩了打圓場’。咱們給這基金會,來個‘三位一體’的荒誕答辯!”
麵試當天。一個簡潔的虛擬會議室。屏幕另一端,是一位穿著得體、氣質沉靜、看不出具體年齡的銀發女士,自稱“伊莎貝爾博士”,眼神睿智而深邃。她身後背景是一麵擺滿了古老書籍和奇異礦石標本的書架。
寒暄過後,伊莎貝爾博士沒有問及具體的預算或研究方案,而是直接拋出了問題:
“費舍爾先生,莉莉安女士,程先生。在審閱你們的項目摘要時,我注意到一個有趣的矛盾。你們聲稱旨在研究‘鳥類鳴叫與人類積極情緒的共振’,並營造‘寧靜正向的聲學環境’。然而,據我們了解,你們幾位核心成員,與近期在紐約發生的一些……非典型的金融意識擾動事件,似乎存在關聯。能解釋一下,一個關注鳥類保護的生態項目,為何會吸引你們這樣的‘多元背景’團隊嗎?你們真正的目標,是否與……對抗某種彌漫在人類集體意識中的‘價值虛無’傾向有關?”
問題直指核心,且信息靈通得可怕!
陸川心中一凜,知道遇到高人了。他看了一眼莉莉安和程硯秋,深吸一口氣,臉上露出了那副慣有的、混合著真誠與狡黠的笑容。
“博士您好眼光。既然您問得直接,我們也不繞彎子。”陸川坐直身體,“沒錯,我們是對抗‘虛無’的。但不是用刀槍,也不是用枯燥的理論。我們相信,最堅固的堡壘,建在生活的煙火氣和生命的多樣性裡。鸚鵡的鳴叫可以模仿喪鐘,也可以學習吉言。我們選擇教它們後者。一杯奶茶,一次吐槽,一隻鸚鵡的積極鳴叫,或許改變不了世界,但至少能讓聽到的人,在覺得一切都將‘歸零’的瞬間,忍不住笑一下,或者,抬起頭,看看還有翅膀在陽光下撲騰。我們的目標很簡單:給這個有點冷的世界,多添點無厘頭的暖意,順便……看看能不能把‘喪鐘’的調子,帶跑偏那麼一點點。這算不算,最樸素的‘生態與意識創新’?”
伊莎貝爾博士靜靜地聽著,臉上看不出表情。幾秒鐘後,她的嘴角,微微向上彎起了一個極小的、意味深長的弧度。
“有趣的回答,陸先生。”她緩緩說道,“基金會期待看到,你們如何將這份‘無厘頭的暖意’,注入哈德遜河穀的鳥鳴聲中。初步資助協議,我們會稍後發出。期待你們的……‘跑調’成果。”
屏幕暗下。麵試結束,出乎意料地順利。
陸川長舒一口氣,擦了擦不存在的冷汗:“這老太太,氣場真強……不過,好像對咱們的‘不正經’路子,還挺欣賞?”
程硯秋若有所思:“其言語暗合‘大音希聲,大象無形’之理,重‘意’而非‘形’。我等歪打正著矣。”
莉莉安則感知到更多:“她身上有很純淨但深邃的靈性波動,與自然之力聯結緊密。她可能……真的理解我們在做什麼,甚至,看得比我們更遠。”
資金問題暫時緩解,“鸚鵡正向聲學引導實驗”得以正式啟動。聯盟在破產動物園的立足點更加穩固。然而,無論是全球禽類期貨市場的暗流,還是伊莎貝爾博士那深邃的目光,都預示著,“鸚鵡喊單”這條荒誕之路,前方絕非坦途。而第一隻真正清晰喊出“牛市來了”的鸚鵡,似乎還在它的籠舍裡,悠閒地梳理著羽毛,對即將因它而起的、連接著金融市場與古老預言的量子糾纏般的故事,一無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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