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趙四又往江北跑了幾趟,悄悄囤積糧食。周寡婦試著在點心裡摻些其他雜糧,既降低成本,又不影響口感。
吳掌櫃見李二狗遲遲不表態,又生一計。這日突然帶來個胖商人:“李老弟,這位是五味齋的東家。想跟你合夥在府城開分號呢!”
胖商人眯著眼笑:“李掌櫃出手藝,俺出本錢。掙了錢三七分,你三俺七!”
這分明是想吞並!李二狗再次婉拒。
接連碰壁,吳掌櫃終於撕破臉。這日起,吳記糧行的麵粉突然漲價三成,還常常斷貨。
幸虧李二狗早有準備,江北的存糧派上用場。點心照常做,生意照常做。
吳掌櫃見狀,又生毒計。竟派人暗中在鋪子對麵開了家點心鋪,點心樣子、價錢都照著小河李記的來,還到處散播謠言。
“聽說小河李記的點心用了發黴麵粉!”
“他家點心貴死人,其實成本低得很!”
“吃了拉肚子,千萬彆買!”
這些謠言一傳,生意果然受了影響。老主顧們雖不信,但新客人都不敢上門了。
最可氣的是,這日小翠去送貨,竟被幾個地痞攔路調戲!幸虧大壯及時趕到,才沒出事。
趙四氣得要去拚命,被李二狗拉住:“硬碰硬要吃虧。咱得想個法子。”
正發愁時,鄭老爹拄著拐來了。聽完原委,老爺子冷笑:“吳胖子這是找死!俺女婿正好要查糧市壟斷的事...”
三日後,府衙突然貼出告示:嚴查囤積居奇、哄抬糧價者!吳記糧行首當其衝,被罰了一大筆錢。
更妙的是,陳老夫人聽說有人仿冒小河李記的點心,當即讓管家在壽宴上宣布:“今日點心皆出自小河李記,彆家的一概不用!”
這招真靈!那些仿冒的點心鋪頓時沒了生意。吳掌櫃偷雞不成蝕把米,隻好灰溜溜來找李二狗和解。
“李老弟,之前都是誤會...”吳掌櫃賠著笑臉,“麵粉還按原價,保證供應!”
李二狗見好就收:“成。但契約得重簽:俺家自主采購,吳記不得乾涉。”
吳掌櫃隻得答應。經此一事,他再不敢耍花樣了。
風波過後,鋪子生意更紅火了。大家都說小河李記經過這麼多磨難,點心一定更靠譜。
這晚打烊後,李二狗把大家叫到一塊兒:“咱這次能過關,靠的是早有準備,還有貴人相助。往後更要謹慎,不能把命脈捏在彆人手裡。”
他決定:在江北設個采購點,定期運糧;多開發幾樣用雜糧做的點心;還要培養自己的夥計,不能總靠外人。
月色如水,鋪子裡飄著點心的甜香。經曆了這麼多風波,小河李記的根紮得更深了。
但李二狗心裡明白,生意場上沒有永遠的朋友。眼前的平靜,或許隻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遠處傳來打更聲。新的挑戰,也許正在來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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