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重陽,菊香滿城。按照習俗,商盟眾人一早便登上了城北的棲霞山。
“掌櫃的,今年菊花開得格外好。”小翠指著山路兩旁的金菊,“聽說山巔的‘醉仙亭’能望見百裡外的運河呢。”
李二狗卻心不在焉,反複摩挲著西域商人留下的字條:“小心火燭...今日登高,各處都要燃放爆竹,莫非...”
正思忖間,山頂傳來喧嘩。但見醉仙亭中,新任漕運總督範大人正與幾位官員把酒言歡。
“範大人今日好雅興。”李二狗上前見禮。
範總督紅光滿麵:“李會長來得正好!本官新得一幅《重陽宴飲圖》,據說暗藏前朝寶藏之謎...”
話音未落,山下突然傳來巨響!濃煙從商盟總部的方向衝天而起!
“是火藥!”孫鐵柱臉色大變。
眾人匆忙下山,隻見商盟總部後院濃煙滾滾,三間庫房已被炸塌。幸虧今日全員登高,無人傷亡。
“庫房裡存著各地送來的重陽賀禮...”錢掌櫃清點損失,突然驚呼,“進獻給太後的萬壽屏不見了!”
那屏風用金絲楠木雕成,鑲嵌九百九十九顆珍珠,是商盟為太後壽辰準備的賀禮。
更蹊蹺的是,現場找到半截未燃儘的引線,旁邊落著一塊腰牌——漕運總督府的標記!
範總督頓時冷汗直流:“這...這絕非本官所為!”
李二狗拾起腰牌細看:“工藝粗糙,是仿造的。”他又檢查爆炸痕跡,“火藥分量精準,隻炸庫房,不傷鄰舍,是高手所為。”
正當眾人驚疑不定時,運河上又出事了——漕運衙門的糧船接連沉沒!
“船底被人鑿了洞!”船工撈起幾塊帶血的碎布,“看料子是西域的駝絨!”
所有線索都指向西域商隊。憤怒的官兵包圍了西域商館。
“我等冤枉!”商隊首領急得直跳腳,“那批駝絨上月就失竊了!”
李二狗查驗沉船,發現鑿痕整齊:“這是水鬼所為。但運河水流湍急,能同時鑿沉五艘船...”
他忽然潛入水中,半晌浮起,手中多了一枚特製的銅釘:“用這種機關,隻需定時即可。”
銅釘上刻著古怪花紋,陸羽亭辨認後倒吸涼氣:“是東海海盜的標記!”
事情愈發撲朔迷離。漕運、西域、海盜...看似毫不相乾的勢力,卻被巧妙地串聯起來。
當夜,李二狗在密室召集核心成員。
“對方在下一盤大棋。”他鋪開線索圖,“炸倉庫、盜寶屏、沉糧船...每件事都剛好留下指向他人的證據。”
小翠若有所悟:“他們是要挑起各方矛盾!”
“不錯。”李二狗點頭,“若商盟與漕運、西域乃至官兵互相猜忌...”
孫鐵柱一拳砸在桌上:“好毒的計策!”
正在此時,窗外傳來一聲貓頭鷹叫——是暗哨的警報!
眾人衝出密室,但見一道黑影掠過牆頭。孫鐵柱疾追而去,半炷香後帶回個受傷的夜行人。
“是東海口音。”孫鐵柱扯下對方麵罩,“但身上有官府的令牌。”
夜行人咬毒自儘前,嘶聲道:“重陽...隻是開始...”
第二日,更驚人的消息傳來:太後的萬壽屏竟出現在漕運總督的私宅中!
範總督百口莫辯,當場被革職查辦。他在獄中泣血喊冤:“是有人栽贓!”
李二狗探監時,範總督悄悄塞給他一張字條:“小心重陽糕...”
重陽糕?李二狗猛然想起,今日各家都要互贈重陽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