芒種前夜,一場突如其來的暴雨襲擊了府城。工坊後院試驗田裡的麥子被大雨打得東倒西歪,工人們冒雨搶收,還是損失了三成。
“這雨下得邪門。”老楊望著烏雲密布的天空,“芒種時節不該有這麼大的暴雨。”
更糟的是,第二天工坊的織機接二連三地出故障。秀姑檢查後發現,織機的木質部件因為潮濕都膨脹變形了。
“這樣下去,江南的訂單要趕不完了。”小翠看著堆積的訂單,急得直跺腳。
石娃子想了個辦法,在織機房生起炭盆除濕。沒想到炭盆才點燃,就有人開始咳嗽——潮濕的木頭遇熱散發出刺鼻的氣味。
“快熄火!”李二狗當機立斷,“這氣味有毒!”
工坊頓時亂作一團。就在這時,門外來了個不速之客——個自稱能解決工坊難題的匠人。
“小的姓金,擅長修理織機。”那匠人笑眯眯地說,“隻要掌櫃的肯出高價...”
李二狗打量著他:“金師傅從哪裡來?”
“江南。”匠人眼神閃爍,“聽說貴工坊遇到困難,特來相助。”
秀姑悄悄拉了拉李二狗的衣袖:“掌櫃的,這人手上的繭子位置不對,不像是常做細活的。”
李二狗不動聲色:“既然金師傅有這等本事,不妨先修一台織機讓我們開開眼。”
那匠人滿口答應,卻在修理時暗中破壞了一個關鍵部件。幸好被眼尖的石娃子及時發現。
“好你個騙子!”石娃子一把抓住他的手,“說!誰派你來的?”
匠人見事情敗露,突然掙脫就要逃跑,被聞訊趕來的孫鐵柱當場製服。
在他身上搜出個小瓶,裡麵裝著腐蝕木頭的藥水。
“又是他們...”小翠氣得臉色發白,“就這麼見不得我們好嗎?”
為防萬一,李二狗請來真正的老師傅修理織機。同時派人暗中保護試驗田,防止再有人破壞。
芒種這天,工坊迎來個好消息——試驗田裡剩下的麥子雖然遭了災,但長勢反而更好了!
“你看這麥穗,”老農驚喜地說,“比往年更飽滿!這新品種果然抗災!”
更讓人高興的是,江南傳來喜訊:商盟供應的錦緞大受歡迎,又追加了五百匹訂單!
工坊上下士氣大振。秀姑帶著女工們日夜趕工,石娃子改進了染料配方,連老楊都主動加班檢查質量。
然而就在大功即將告成時,意外又發生了——工坊最好的織工阿香在織布時突然暈倒!
“是中毒!”郎中診斷後說,“中的是慢性毒,至少服用了半個月。”
調查發現,阿香每天喝的茶水裡被人下了毒。而下毒者,竟是負責采買的趙大叔!
“俺也是沒辦法啊...”趙大叔老淚縱橫,“他們抓了俺小孫子...”
在趙大叔的指引下,眾人在城外亂墳崗找到了被囚的孩童。令人心痛的是,這裡還關著其他工坊失蹤工匠的家人!
“這群畜生!”孫鐵柱怒不可遏。
清理亂墳崗時,他們找到本花名冊,記錄著被挾持的工匠家屬。更讓人不安的是,冊子最後寫著:
“芒種忙,夏至亂。小暑至,大事成。”
每個節氣後麵都畫著隻金蟾,這次金蟾的眼睛是血紅色的。
“他們在按節氣布局...”李二狗麵色凝重,“下一個就是夏至了。”
為保住趙大叔的孫子,李二狗請來名醫解毒。同時將計就計,讓阿香繼續“病著”。
夏至前三天,最後一批錦緞終於完成。當五百匹錦緞裝車運往江南時,工坊上下歡欣鼓舞。
“咱們又闖過一關!”石娃子高興地大喊。
秀姑撫摸著織機,眼中閃著淚光:“要是容妃娘娘能看到該多好...”
當晚,工坊舉辦慶功宴。王嫂準備了豐盛的酒菜,工人們舉杯暢飲,慶祝這個來之不易的成功。
然而就在宴席最熱鬨時,守門護衛匆匆來報:“掌櫃的!門外有個受傷的孩子,說要見您...”
李二狗急忙出去,隻見個十來歲的男孩渾身是傷地倒在門前,手中緊握著個香囊——與容妃生前用的那個一模一樣!
“救救...救救我們...”男孩氣若遊絲,“金蟾...要來了...”
說完便昏死過去。
李二狗撿起香囊,在月光下細看。隻見香囊上繡著的茶花,在月光下漸漸變成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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