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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那根鋒銳的冰棱還是讓克蘭有些在意。
因為它並非自然產物,而是魔力實體化的結晶。克蘭當然不知道這些,這是由提示信息告訴他的。
【鑒定結果:霜影刃,三階冰係術式】
冰棱的尖端異常鋒銳,呈現規則的椎體狀;冰棱中央的部分有些粗大,甚至比他的手臂還要粗上一圈;尾部則同樣尖銳,通體呈現出冰雪雕琢的特殊美感。
但是,當它貫穿了一匹戰馬的整個腹腔與背脊後,連同騎手一起刺穿時,那畫麵可就一點都不美好了。
繼續沿著馬蹄印跡前行,類似的景象接連出現,不斷有被冰棱貫穿的馬匹與黑鎧倒在路邊。
直到最後,他發現馬蹄印突然散開了。
【請注意,前方存在多個敵對目標】
與此同時,暴虐的風雪似乎突然收斂,將模糊的帷幕拉開了一些。而當克蘭看清眼前景像時,不禁有些意外:
“怎麼是她?”
隻見七具黑鎧騎乘著戰馬,將中央一個纖弱人影團團包圍。
它們始終與中央的人影保持著距離,似乎有所戒備,但又不會讓包圍圈出現一絲一毫的間隙。
而那個被黑鎧包圍的人影,克蘭也並不陌生,正是不久前在酒館偶遇的那位少女,那道纖瘦的黑袍克蘭可不會認錯。
當時她突然消失,沒想到又在這裡遇見了,真是奇妙的緣分。
少女的身旁不斷有尖銳的冰棱憑空凝結,仿佛吸收了周圍遊離的寒氣,最終有序地懸浮在她身側。
隨後,她左右兩側的冰棱如幻影一般接連攢射而出,一側四根,總共八根冰棱幾乎是同時襲向一具黑鎧。
在這之前,克蘭對於“魔法”的概念,完全來源於影視作品中的描繪與想象——那些身披鬥篷,揮動魔杖念誦魔咒的刻板巫師形象。
吟唱要讀條不說,一些大型魔法還要磨磨嘰嘰地勾勒陣法……再看看眼前這位少女,明顯施法就流暢很多嘛!
她那纖細指尖律動著魔力,掌心與皓腕間凝聚的術式足以用賞心悅目來形容。
轉瞬間冰棱就已經襲向一隻黑鎧,雖然它勉強揮劍斬落了幾根冰棱,但奈何自身的速度實在太慢,還是有不少冰棱徹底穿透了鎧甲並將其射落馬下。
現在,隻剩六具黑鎧了。
照這個勢頭發展下去,她完全可以將剩下的黑鎧一一解決,然後安全離開。
但是看她此刻的樣子,形勢並不樂觀。發動這一次攻擊對她來說似乎是不小的消耗,凝結在她身側的冰棱數量逐漸減少,也更難以穩定飛行軌跡。
顯然這一路的戰鬥,已經給她的體能與魔力造成了極大的負擔。
她幾次想找機會從包圍圈中逃出,但都被黑鎧所察覺,並沒有成功。
看來它們也知道,隻要再這樣耗下去,首先支撐不住的隻會是她。
眼看著少女的呼吸越來越急促,凝結冰棱的動作也越來越遲緩,它們開始逐漸縮小包圍圈,並發出試探性的攻擊,隻等對方油儘燈枯的那一刻。
但是,它們可沒有想到在場的可不隻有它們,還有一旁隱匿了身形的克蘭。
克蘭和那位少女也算有一麵之緣,而他又討厭這些怪異的黑鎧,判斷局勢後自然要出手製止。
再說了,要是他放任這些黑鎧將少女殺死,待會兒他找誰問路去?難道去問這些腦袋空空的黑鎧嗎?
早已疲乏的身軀與瀕臨枯竭的魔力,讓少女咬緊了牙關。
對於術士來說,魔力枯竭與心跳停止同樣致命,此刻她的腦海仿佛針刺般疼痛,虛弱感正在不斷侵蝕著她的身心。
但她不甘心,更多的則是不解:明明自己一路小心行事,卻不慎被黑鎧所察覺,緊咬自己不放,甚至還牽連到了無辜路人……
一旦被它們鎖定,這些不眠不休的殺戮機械不會給她任何逃脫的機會,而在這蒼白的冰雪世界,也注定不會有人回應她的呼喚。
她本想做最後的抵抗,但連續數日的逃亡早已讓她的魔力完全透支,殘存的冰棱也因失去操控墜地。
眼看著麵前的黑鎧高舉著重劍即將下劈,已經無法站穩的少女仿佛認命般閉上了眼睛。
就這樣吧,她已經做到了自己所能做的一切,直到最後一刻仍不放棄希望。
但是……隻能到此為止了嗎?
然而,意料之中的痛苦並沒有傳來。
她勉強睜開眼睛,卻忽然發現向她衝來的黑鎧突然散了架,失去行動力的鎧甲翻倒在她麵前。
而不知何時出現的陌生男人,則一腳踩上了黑鎧的後背,將貫穿其中的長劍順手拔出,身形閃爍間斬斷了另一具黑鎧,
短短數秒內,六具黑鎧已被解決一空。
“你怎麼樣?”
然而,早已超過極限的少女突然倒在雪中,徹底昏迷過去。
看樣子,她已經完全力竭了,剛才強撐的精神早就達到了極限。
而她一直包裹嚴實的的兜帽也散落開來,露出一副惹人憐惜的精致麵龐:
白皙細膩的肌膚下流露著幾分紅潤,仿佛初冬的第一縷暖陽;睫毛帶著溫柔的弧度輕覆著眼簾,即使陷入昏迷之中,也流轉著超脫人間的空靈之美。
當然,最重要的是在她那頭柔順的銀白發絲間,有一雙可愛尖耳在其中若隱若現。
就好這口白毛精靈!
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克蘭突然愣了一下。
“你是精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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