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知道,一場注定腥風血雨的皇權爭奪,已然拉開序幕。
……
克蘭家族府邸,書房。
壁爐火焰跳動,映照著弗蘭頓·克蘭那飽經風霜的臉。
他端坐主位,手指有節奏敲擊桌麵,每一次都敲在長子加裡德的心上。
“父親,陛下的命令已傳遍王都,皇位之爭已經開始了。”
加裡德聲音沉穩清晰。
“大皇子卡迪爾連夜召集城衛軍高層,試圖掌控帝都軍事力量;三皇子蘇萊曼派人去了東境,他在河間地有忠於自己的勢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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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支持的二皇子賴斯殿下,現在最需要一支能打硬仗的軍隊,一支能在南疆立下平叛戰功,證明他執掌帝國實力的軍隊。”
弗蘭頓沒有說話,凝視壁爐跳動的火焰,仿佛要從火光中看出家族未來。
二皇子賴斯,是克蘭家族壓下的最大賭注,他的結局和克蘭家族緊密相連。
“血楓軍團已經沒了。”
弗蘭頓聲音很冷,帶著壓抑的怒火,“塔倫那個蠢貨,不僅葬送家族最精銳的武力,還把克蘭家族的臉麵丟到北境冰原,成為整個帝國的笑柄。”
一提到塔倫,加裡德臉色也有些難看,哀嚎峽穀的慘敗像響亮的耳光,狠狠抽在每一個克蘭家人臉上。
“我們的常駐軍隊隻有不到兩千人,大多未經戰事;若是臨時征兆,不僅沒時間訓練,還需要大量的軍餉和糧食。”
加裡德立即指出家族當前的困境,“把他們投入南疆戰場隻會白白送死,損耗家族最後的底蘊。”
“所以,你的意思是?”
弗蘭頓抬眼,那雙深邃的眸子看向兒子。
加裡德深吸一口氣,小聲說出了一個名字。
雖然他的聲音很輕,但弗蘭頓光看嘴型就瞬間明白了兒子的意思。
那個名字像魚刺,卡在所有克蘭家人喉嚨裡,吞不下,也吐不出,曾經是家族最不願提及的恥辱。
凱爾·克蘭。
那個他們親手流放的家族之恥,被斷定活不過這個冬天的廢物。
如今,卻成了他們唯一能想到,擁有強大武力的“家人”。
這簡直是天底下最諷刺的笑話,是克蘭家族傲慢與現實最殘酷的碰撞。
書房內陷入長久的沉默,隻有壁爐裡的木柴發出“劈啪”的爆裂聲。
“他會同意嗎?”
弗蘭頓聲音透露著疲憊,“我們之前派去的使團還沒有回來,也不知道他有沒有接受。”
“他會的。”
加裡德的語氣卻顯得非常篤定,“父親,您忘了嗎?他畢竟姓‘克蘭’。而且這次我們不是去求他,而是去‘征召’他。”
他從懷中取出一份卷軸,小心展開。
卷軸上不僅有克蘭家族代表古老榮耀的星辰紋章,更有一枚屬於二皇子賴斯的私人印記,代表皇室權威。
“您看,這可是二皇子殿下親手簽發的征兵令。”
加裡德嘴角勾起冷酷弧度,那是勝券在握的自信,“以帝國皇子與家族之名,征召北境冷杉領領主凱爾·克蘭,率軍南下平叛。
這是他的義務,也是他的榮耀。”
“他可以拒絕一個家族,但他敢公然違抗一位皇子的命令嗎?一旦他拒絕,我們就能名正言順給他扣上‘叛國’罪名。
屆時,就算他有巨龍、有精靈支持,也必將成為整個帝國的敵人!”
“這是在賭啊……”
弗蘭頓緩緩閉上眼睛,他明白兒子的意思,這是一場豪賭,“賭他不敢與整個帝國為敵。”
“父親,他絕對不敢!”
加裡德始終不認為這是一場打賭,因為它的結果非常明顯。
“再派人去。務必儘快抵達北境。”
弗蘭頓的聲音透露著一絲疲憊,他也累了:“告訴凱爾·克蘭,家族需要他,帝國需要他。隻要他肯出兵,塔倫的伯爵爵位,血楓領的所有權,甚至更多,都可以是他的。
這,是家族給予他的‘恩賜’。”
加裡德低下頭,恭敬回應:“是,父親。”
他明白,這既是征召,也是試探,更是一次傲慢的施舍。
克蘭家族,即便尋求幫助,也依舊放不下那高高在上的姿態。
他們試圖用一紙空頭命令,去重新駕馭那頭早已掙脫桎梏的惡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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