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噠。”
緊接著,那盤早就準備好的、足以把陳探長打入十八層地獄的錄音帶,開始播放。
收音機裡傳出了兩個男人陰沉的對話聲。一個是剛才死去的史密斯,另一個,正是此時站在屍體旁的陳探長。
“……那個李金想去告發我們,必須讓他閉嘴。”這是史密斯的聲音。
“放心,長官。今晚我就讓人去放火,保證燒得連骨頭渣都不剩。但這筆封口費……”這是陳探長的聲音。
“兩萬塊。夠了嗎?”
“成交。”
……
史密斯家裡的收音機,突然響了起來。
是他和史密斯密謀殺人分贓的錄音。
“哪來的聲音?”陳探長看向身後的四個親信。
四個親信也都愣在了那裡。
陳探長的笑容僵在了臉上。
他猛地衝到史密斯的客廳,客廳空無一人,但是窗子是打開的。
陳探長衝到床前,隻見遠處一個男人正站在圍牆上,冷冷地看著他,並對他揮了揮手。
他看清了男人的臉,是陸峰。
陳探長渾身冰涼,雙腿一軟,癱坐在地上。
完了。
這次是真的完了。
他以為他是捕蟬的螳螂,卻不知道身後還站著一隻能夠遮天的黃雀。
樓下傳來了刺耳的警笛聲,但這次不是他的手下。
大批反貪室的調查員,還有聞訊趕來搶頭條的記者,如同潮水般衝進了彆墅。
閃光燈瘋狂閃爍,將陳探長那張絕望的臉永遠定格。
……
次日清晨。
雨後的陽光格外刺眼,照在九龍警署那塊莊嚴的招牌上,卻顯得格外諷刺。
警署門口被圍得水泄不通。
不過這次不是來抗議的,而是來接人的。
迫於昨晚那場震驚全港的“直播”所帶來的滔天輿論壓力,港督府連夜下令嚴查。
史密斯身敗名裂,陳探長被收押候審,張啟山因為涉嫌行賄和人口買賣,今天一大早就被從被窩裡拖了出來,戴著手銬押上了警車。
利瑪竇洋行的名聲徹底臭了,所有跟他們有瓜葛的商行都在連夜撇清關係。
“放人!”
隨著大鐵門的打開,昨天被抓的車夫、小販,互相攙扶著走了出來。
他們雖然滿身傷痕,但眼神裡卻是亮堂的。
“出來了!都出來了!”
在此等候多時的家屬們蜂擁而上,哭聲、笑聲混成一片。
沒有罰款,沒有定罪。
沒收的貨物被一箱箱搬了出來,雖然有些破損,但那是他們的生計,是他們的尊嚴。
人群的最後方。
一輛黑色的轎車靜靜地停在路邊。
陸峰靠在車門上,嘴裡叼著一支沒點燃的煙。
看著那些重獲自由的兄弟,看著那些喜極而泣的家庭,他緊繃了一晚上的神經終於鬆弛了下來。
白芷站在他身邊,清晨的風吹起她的長發。
“結束了?”白芷輕聲問。
“不。”陸峰劃燃一根火柴,點燃了香煙,深深吸了一口氣,“是開始了。”
他轉過頭,看著遠處在陽光下熠熠生輝的白鹿工廠招牌。
“攔路虎死了,絆腳石碎了。從今天起,這條路,沒人再敢攔我們。”
陸峰吐出一口煙圈,眼神裡透著一股前所未有的野心。
“白芷,準備一下。我們要把生意做到中環去,做到洋人的眼皮子底下去。我要讓‘白鹿’這兩個字,成為這座城市的傳奇。”
陽光灑在兩人的身上,給陸峰那張棱角分明的臉鍍上了一層金邊。
白芷看著這個男人。
就是這個男人,從火海裡把自己救了出來;就是這個男人,用最暴裂的手段砸碎了那個曾把自己推向深淵的史密斯。
她突然笑了,笑得風情萬種,眼角的淚痣仿佛都在發光。
“陸峰。”
“嗯?”
陸峰剛轉過頭,一陣香風撲麵而來。
白芷踮起腳尖,紅唇毫無征兆地印在了陸峰的嘴唇上。
那是一個帶著涼意卻又滾燙的吻,混著淡淡的煙草味,像是要把某種壓抑了許久的情緒全部釋放出來。
陸峰愣了一下,剛想伸手,白芷卻已經像隻狡猾的貓一樣退開了。
她伸出手指,輕輕抹去陸峰嘴角的一點口紅印,眼神裡流轉著令人心跳加速的媚意。
“史密斯死了,我的仇報了。”
白芷湊到陸峰耳邊,吐氣如蘭,聲音輕得隻有兩個人能聽見:
“老板,驗貨嗎?”
陸峰挑了挑眉。
白芷退後一步,張開雙臂,在這清晨的陽光下轉了一個圈,旗袍的裙擺飛揚,美得不可方物。
“從今天起,這七十五萬的本金,這家白鹿實業,還有我白芷這個人……”
她停下腳步,歪著頭看著陸峰,嘴角勾起一抹挑逗的弧度。
“連人帶錢,都是你的了。不過先說好——”
白芷眨了眨眼,恢複了那副精明合夥人的模樣。
“生意要是做賠了,你可得負責養我一輩子。”
陸峰看著她,忍不住笑了。
他伸手夾住指間的香煙,在這初升的朝陽裡,給出了一個承諾。
“放心。跟著我混,這輩子你隻管數錢。”
雖然口中沒有拒絕,但是陸峰心裡清楚,自己不會一直待在這裡的,他必須儘快去美國拿到最關鍵的那枚碎片,長白山還有自己的家人兄弟愛人等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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