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往前走了一步,逼近禦案,目光如炬,掃視全場:
“董卓剛死,長安內外,饑民嗷嗷待哺,潰兵亟待整編,暗處‘幽影’虎視眈眈,天下諸侯耳目皆聚焦於此!此時此刻,不想著如何儘快恢複秩序、安定民生、鞏固防線,卻在這裡為了一塊死物爭得你死我活?”
劉辟猛地轉身,指向殿外:“聽聽!那是什麼聲音?是饑餓百姓的呻吟!是彷徨士卒的怨言!是這座帝都劫後餘生、亟待修補的喘息!你們聽不見嗎?!”
【區域精準共鳴】被刻意引導放大,將長安城內此刻最為真切、最為普遍的苦難與不安——那些被刻意忽視的“聲音”——化作無形的浪潮,隱約衝刷過殿中每個人的靈覺。
雖隻是一瞬,卻足以讓這些高高在上的大人物們,心頭掠過一絲冰冷的不安。
王允手中茶盞終於落下,發出清脆的撞擊聲。他站起身,深吸一口氣,仿佛下定了決心。
“劉先生……所言,雖言辭激烈,卻句句在理。”王允的聲音有些乾澀,但目光漸漸堅定,“玉璽,乃國之重器,象征天子權威。如今天子雖幼,卻乃正統。老臣受先帝與陛下托付,總理朝政,玉璽……理應由老臣代為保管,置於禁中秘庫,非陛下親政,不得輕動!”
他看向袁紹、袁術,語氣加重:“此非私相授受之時!當務之急,乃是平抑糧價、安撫流民、整飭軍紀、肅清餘孽!若再因玉璽之事內耗,則長安危矣,朝廷危矣!”
曹操立刻拱手:“司徒公所言極是,孟德附議。”他看向二袁,眼神意味深長。
袁紹臉色變幻,他意識到,劉辟一番話,加上王允突然的強硬,已將他置於道義下風。此刻再強爭,不僅吃相難看,更可能失去“盟主”的大義名分。他深深看了劉辟一眼,似要將他刻在心裡,終於緩緩點頭:“……司徒公思慮周全,紹,並無異議。”
袁術孤立無援,氣得渾身發抖,但見袁紹都退讓了,自己再堅持便是眾矢之的,隻得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公路,亦無異議。”
一場險些引爆的朝堂危機,竟以這種方式,被生生“吐槽”得偃旗息鼓。
劉辟鬆了口氣,感覺精神有些疲憊。方才強行放大共鳴範圍引導“民聲”,消耗不小。
他退回到劉備身邊,低聲道:“暫時摁住了……但隻是暫時。”
劉備握了握他的手,掌心溫熱,眼中滿是感慨與擔憂。
朝會散去,諸侯與大臣們各懷心思離開。袁術經過劉辟身邊時,腳步一頓,陰冷的目光如毒蛇般掠過。
劉辟坦然回視,甚至懶洋洋地笑了笑。
待眾人走遠,王允才走到劉辟麵前,鄭重一揖:“今日若非先生直言驚醒,恐朝局又將陷入紛爭漩渦。老……老夫代陛下,謝過先生。”
“司徒公不必多禮。”劉辟扶住他,正色道,“玉璽隻是表象。真正的危機,是人心離散,是規則崩壞。堵不如疏,接下來如何真正讓百姓吃飽穿暖,讓士卒歸心,讓政令暢通,才是硬仗。”
王允重重點頭:“先生所言,老夫銘記。即日起,便全力推行安民之策,整肅吏治!”
走出未央宮,冬日夕陽將宮牆染上一層淒豔的橘紅。
劉備低聲道:“賢弟今日,可是將二袁徹底得罪了。”
“得罪就得罪吧。”劉辟伸了個懶腰,骨骼發出輕微的劈啪聲,“反正咱們的‘路’,跟他們本就不是一條。”
他看著遠處暮色中漸漸亮起零星燈火的長安街巷,緩緩道:
“玉璽之爭,就像一場滑稽戲。人人都想當主角,卻忘了戲台子都快塌了。”
“咱們要做的,不是去搶那個鑲金邊的道具……”
劉辟目光深遠,仿佛穿透了眼前的宮牆與暮色。
“而是想辦法,把這戲台子,重新搭穩了。”
【叮!成功調停‘玉璽之爭’,暫時維護朝堂秩序穩定。世界規則扭曲度微幅下降!】
【獎勵:能量上限永久+100!規則之語熟練度提升!】
【當前能量:8820狀態:初露鋒芒,砥柱中流)】
夜風起,卷起簷角殘雪。
長安的暗流,並未因一場朝議而平息,反而在短暫的壓抑後,醞釀著更劇烈的湧動。
但至少今晚,許多人能睡個稍微安穩點的覺了。
而劉辟知道,自己的“吐槽”大業,這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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