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縷微不可見的,混沌色的氣流,從她的指尖,一閃而逝。
那名元嬰長老臉上的猙獰,瞬間凝固。
他眼睜睜地看著,自己那柄燃燒著黑炎,灌注了全部修為的長刀,在接觸到那縷氣流的刹那,竟是如同冰雪消融般,無聲地,化作了最原始的鐵屑,從中斷裂,飄散。
緊接著,那股消融的力量,沿著刀柄,蔓延到了他的手臂,他的身體。
他沒有感覺到任何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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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隻是,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從手指開始,一寸寸地,分解,化作漫天的塵埃。
連同他的元嬰,他的神魂,都在這無聲的分解中,徹底歸於虛無。
從出刀,到整個人徹底消失。
整個過程,不過一息。
甚至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淩雲溪的腳步,沒有絲毫停頓,繼續向前走著。
仿佛剛才,隻是碾死了一隻,恰好飛到她麵前的,不知死活的飛蛾。
這一幕,清晰地落在了遠處,正指揮著戰鬥的林楓眼中。
他的心臟,猛地一縮。
那不是靈力,不是法則,那是一種他完全無法理解的,更高層次的力量。
舉重若輕,言出法隨。
他看著那個青色的背影,明明近在咫尺,卻感覺比天邊的星辰,還要遙遠。
一股從未有過的,無力感,混合著一絲苦澀,在他的心底,悄然蔓延。
他知道,她已經走上了一條,他或許,再也無法追趕的道路。
而青玄宗的護山大陣之後,早已是一片歡騰的海洋。
所有的弟子,都在為這突如其來的,夢幻般的勝利而歡呼,而呐喊。
隻有吳玄掌門,呆呆地站在那裡,看著那個在戰場上閒庭信步的身影,手中的拂塵,早已掉在了地上。
他的腦子裡,一片空白。
他想起了,第一次見到淩雲溪時,她隻是一個被退婚,被家族嫌棄的,靈脈堵塞的“廢柴”。
他想起了,她拜入宗門後,一次次創造的奇跡。
他想起了,她一次次,在宗門危難之際,挺身而出,力挽狂瀾。
而現在,她以一己之力,逼退了元嬰後期的天道宗宗主,覆滅了這支不可一世的大軍。
這真的是,自己的那個弟子嗎?
吳玄掌門的嘴唇翕動著,眼眶,竟是有些濕潤了。
他看著淩雲溪的背影,眼神裡,不再是看弟子的欣慰,而是一種,近乎於朝聖般的,虔誠與敬畏。
他知道,從今天起,青玄宗的命運,甚至整個修仙界的格局,都將因為這個女子,而徹底改變。
戰鬥,很快就結束了。
在林家的全力絞殺與淩雲溪那無形的威懾之下,天道宗的數百名修士,除了少數幾人僥幸逃脫,其餘的,儘數隕落於此。
濃重的血腥味,彌漫在青玄宗的山門之前。
林楓指揮著弟子們,開始打掃戰場。
他沒有立刻上前去與淩雲溪說話。
他不知道該說什麼。
是祝賀她修為大進?還是感謝她再次拯救了所有人?
任何話語,在剛才那神跡般的一幕幕麵前,都顯得那麼蒼白無力。
淩雲溪走到了那片狼藉的戰場中央,停下了腳步。
她俯下身,從一名被斬殺的天道宗長老懷中,撿起了一枚玉簡。
那正是之前方恨水用來與宗門聯絡的傳訊玉簡。
她將一絲神念探入其中,片刻後,臉上露出一抹玩味的表情。
就在這時,一個懶洋洋的,帶著幾分調侃的聲音,毫無征兆地,在她身後響起。
“嘖,打掃起來可真麻煩。”
淩雲溪回頭,隻見那名邋遢的老道士,不知何時,已經出現在了她的身後,正撚著自己那幾根山羊胡,一臉嫌棄地看著滿地的狼藉。
“前輩。”淩雲溪對著他,微微頷首。
“彆叫前輩,叫師傅。”老道士眼皮一翻。
“……”淩雲溪沉默了。
老道士也不在意,他嘿嘿一笑,目光落在了淩雲溪手中的那枚傳訊玉簡上。
“怎麼,打算順著網線,去把他們老家也給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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