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準確地說,是盯著“補丁”深處,那一點剛剛跳躍過、此刻正緩緩隱去的深紫色火星。
“紫……焰……”她沙啞的聲音帶著劇烈的顫抖,仿佛發現了絕世瑰寶,“竟能……乾擾……審判?!”
轟……隆……青銅巨門深處,那低沉的悶響再次傳來,帶著一絲被“乾擾”後的冰冷的“疑惑”?
粘稠、滾燙、帶著內臟碎塊和金屬腥氣的液體,從林淵喉嚨裡噴湧而出,如同決堤的汙血熔岩。
他重重砸回冰冷光滑的地麵,每一次劇烈的嗆咳都撕扯著胸腹間那塊布滿蛛網裂痕的暗紅“補丁”。
補丁下,那被強行縫合的焦黑窟窿如同瀕臨潰堤的火山口。
混亂的能量餘燼混合著暗紅與暗金的毀滅光焰,在裂痕深處瘋狂衝突、尖嘯。
劇痛?早已超越感知的極限,隻剩下存在的崩解感。
皮膚表麵,那些新生的、覆蓋著暗紅符文的肉芽在審判餘波的衝刷下大片枯萎、焦黑、剝落。
露出底下同樣布滿裂痕、閃爍著不穩定金屬光澤的焦糊組織。
斷臂的琉璃狀切麵邊緣,新生的肉芽如同被投入強酸的蟲子,瞬間碳化、湮滅,隻留下更加猙獰、更加死寂的殘破。
意識在猩紅與黑暗的深淵邊緣瘋狂沉浮,每一次下沉都仿佛墜向永恒的虛無。
但還活著,為什麼?那一點深紫色的火星,意識碎片如同燒紅的烙鐵,狠狠燙在瀕臨潰散的思維上。
林震海!那陰鷙貪婪的臉、那覆蓋著粘稠紫焰、如同黑洞般試圖吞噬一切的魔掌。
最後時刻,正是這點被深紅烙印強行壓製、幾乎被同化的紫焰殘留,如同毒蟲最後的反噬,在至高審判降臨的刹那跳躍了一下。
然後,那足以抹除存在的湮滅之力偏轉了,僅僅是一絲,微不足道的一絲偏轉,帶來的餘波卻依舊差點將他徹底撕碎。
“呃……嗬嗬……”林淵喉嚨裡滾出破風箱般的漏氣聲,深紅的瞳孔渙散。
倒映著頭頂那片流淌著暗紅血河的、巨大到令人絕望的青銅巨門。
審判的意誌似乎因那微小的“乾擾”而陷入了冰冷的“困惑”?
門上的血河翻湧更加劇烈,無數符文如同受驚的魚群瘋狂閃爍,沉悶的轟隆聲如同巨獸在深淵中煩躁地翻身。
帶著一種令人靈魂凍結的被冒犯的怒意,下一次審判隨時可能降臨,而且必將更加酷烈。
必須動起來、離開這裡,求生的本能如同冰海下的暗流,在崩潰的廢墟中艱難湧動。
他那隻僅存的、覆蓋著新生金屬組織的右臂,如同生鏽了幾百年的機械。
極其艱難地摳住了冰冷光滑、刻滿古老溝壑的“地麵”。
指關節因用力而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覆蓋其上的金屬硬殼崩開細密的裂紋,滲出粘稠的、顏色詭異的暗紅液體。
動、給我動,意誌如同繃緊到極限的弓弦,瘋狂壓榨著這具破敗軀殼最後一絲殘存的力量。
身體在劇痛中如同被無形的巨錘反複捶打。
每一寸肌肉、骨骼都在哀鳴,胸腹間的暗紅“補丁”裂痕加深,混亂的能量如同毒蛇般竄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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