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臉和他的人走在前麵,腳步虛浮,不時回頭看向那逐漸被甩在身後的焦黑瘡疤,眼神空洞。
鈴緊緊跟在疤臉身邊,一隻手還不自覺地攥著那塊從巡遊者身上掉下來的、已經失去光澤的零件。
薩爾瓦多邊走邊檢查著磁軌手槍所剩無幾的能量,嘴裡低聲咒罵著,但聲音裡透著疲憊。
凱走在林淵側後方半步、長刀已經歸鞘,但他的右手始終搭在刀柄上,目光掃過兩側過於安靜的叢林。
林淵的肋骨很疼,每走一步都像有鈍刀子在裡麵刮。
他儘量保持呼吸平穩,左手下意識地按著貼身口袋,數據棒堅硬的輪廓硌著胸口。
他們繞開了來時的路徑,疤臉憑著記憶選擇了一條更遠、但可能更安全的路。
一路上,他們沒有再遇到巡遊者,也沒有看到那種暗紅色的淤泥,但這片叢林的死寂本身、就讓人頭皮發麻。
花了將近兩倍的時間,他們才回到方舟隱藏的岩洞附近。
哈肯縮在偵察艇的舷窗後麵,看到他們的身影、才敢打開艙門。
進入相對安全的船艙,疤臉和他的人立刻癱倒在冰冷的金屬地板上,大口喘氣、眼神依舊恍惚。
鈴靠著牆壁坐下,把臉埋在膝蓋裡。
薩爾瓦多直奔角落的簡易醫療箱,翻找著還能用的止痛劑和消毒敷料。
凱走到控製台前,調出外部監控、確認沒有東西尾隨。
林淵走到主控屏幕前,將濕透、沾滿泥汙的數據棒連接到接口。
屏幕亮起,讀取進度條緩慢移動,數據損壞嚴重,大量亂碼和缺失片段,但一些關鍵日誌和結構圖還是被提取了出來。
科爾斯的身影在屏幕旁緩緩浮現,他看著那些滾動的數據,光鑄的麵容顯得格外凝重。
“‘綠洲’……原來是一個收容設施。”科爾斯的意識體聲音低沉,“遠古文明用來隔離和研究‘侵蝕’樣本的前哨站,他們試圖找到抵抗或逆轉‘侵蝕’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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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幕上調出一張模糊的“牆”的結構解析圖,那不是一個簡單的能量屏障,而是一個多層的、自我維持的“隔離泡”。
它利用“綠洲”地核的某種特殊能量場作為基礎,形成一個內外隔絕的時空褶皺。
“‘牆’的本質,不是封鎖、是‘隔離’。”林淵看著解析圖,“它阻止‘侵蝕’外泄、也阻止外部觀測,記錄裡說,‘牆’外可能什麼都沒有了。”
“未必。”科爾斯指向數據中一段關於“能量場源”的注釋。
“‘牆’的能量並非無限,它依賴於‘綠洲’地核的一個特殊能量節點,如果那個節點被乾擾或破壞,‘牆’的穩定性就會出現缺口。”
疤臉不知何時走了過來,他臉上還帶著泥汙,但眼神聚焦了一些。
“破壞那個節點?怎麼破壞?我們連靠近‘牆’都做不到,更彆說找到什麼地核節點了。”
“節點位置有記錄。”林淵調出另一張模糊的地圖,上麵標記著一個位於“綠洲”另一側大陸架深處的坐標。
“但‘牆’的隔離效應、讓常規方式無法抵達那裡,除非……”
“除非什麼?”薩爾瓦多咬著止痛劑的注射管,含糊地問。
“除非利用‘牆’本身的傳輸協議。”
科爾斯接過話頭,他調出數據中關於“緊急維護通道”的片段,“收容設施內部有直接連接節點維護站點的緊急通道,這些通道理論上不受‘牆’的完全隔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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