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之下之二公子的繡春刀》第418章：瓦剌擾邊擴勢，九邊練兵備敵
嘉靖二年八月三十日，大同鎮長城關口。
秋日的草原風卷著沙塵，拍打著長城的磚石城牆，發出“呼呼”的聲響。鎮北大將軍陸硯青身著玄鐵鎧甲，立於城頭了望塔上，目光銳利地掃過遠方——自三日前梟龍衛蒼狼營、猛虎營抵達大同鎮後，瓦剌首領脫脫不花便沒了此前的沉寂，開始頻繁派小股部隊騷擾防線，雖未發起大規模進攻，卻也讓守軍不敢有絲毫鬆懈。
“將軍，西側烽火台傳來信號，瓦剌又派約兩百人靠近，攜帶火銃與弓箭，正在關口外三裡處徘徊！”一名斥候快步跑上了望塔，單膝跪地彙報，聲音帶著幾分急促。
陸硯青拿起望遠鏡，向西側望去——隻見遠處的草原上，兩百餘名瓦剌士兵分散成小隊，有的舉著火銃對準城牆，有的拉弓搭箭，卻隻是遠遠試探，並未真正進攻。他冷哼一聲：“又是這種騷擾伎倆！傳我命令，讓城牆上的防禦機槍做好準備，隻需威懾，不必真的開火，看看他們能撐多久！”
“末將領命！”斥候領命後，轉身快步傳達指令。
很快，長城城牆上的十挺防禦機槍調整角度，槍口對準遠方的瓦剌士兵。雖然沒有開火，但那黑黝黝的槍口透著威懾力，瓦剌士兵見狀，果然不敢再靠近，隻是在原地徘徊片刻，便罵罵咧咧地撤退了。
陸硯青放下望遠鏡，眉頭微蹙——這幾日，脫脫不花的騷擾越來越頻繁，從最初的幾十人，到如今的兩百人，且每次都帶著火銃。他早已派人查清，這些火銃是大明早年淘汰的老舊款式，射程僅有200多步，比弓弩略遠點，精度差得離譜，還容易炸膛，想來是脫脫不花通過草原互市的私下交易，從一些唯利是圖的商人手中買來的。即便如此，兩百人的騷擾也足以消耗守軍精力，更讓他擔憂的是，斥候傳回的另一個消息——脫脫不花正在威脅草原周邊的小部落，要麼歸順，要麼被劫掠，如今兵力已從最初的五千人，壯大到了數萬人。
“將軍，魏指揮使與陳指揮使來了，正在城下等著！”一名護衛輕聲提醒。
陸硯青點點頭，走下了望塔。城門口，蒼狼營指揮使魏無羨與猛虎營指揮使陳猛身著黑色戰術馬甲，正圍著一輛邊三輪摩托車討論，見陸硯青走來，兩人快步上前抱拳行禮：“末將參見將軍！”
“二位不必多禮。”陸硯青擺擺手，目光落在摩托車上，“今日的新裝備訓練，進展如何？”
魏無羨笑著回道：“回將軍，士兵們已經掌握了摩托車的基礎操作，現在正在練習側鬥架設防禦機槍的配合——這玩意兒確實好用，平坦路麵上比戰馬快兩倍多，就算帶著機槍，也能在半個時辰內跑完三十裡，未來用於偵察，定能比斥候更快傳回消息！”
陳猛補充道：“不過也遇到些小問題——草原上的坑窪地形容易讓摩托車顛簸，側鬥裡的機槍手瞄準會受影響，我們正琢磨著在側鬥底部加裝減震墊，看看能不能改善。另外，士兵們還發現，要是遇到雨天，摩托車的發動機容易受潮熄火，後續還得想辦法做防水處理。”
陸硯青聞言，點頭道：“有問題及時改進，才能讓裝備真正適應戰場。脫脫不花如今兵力已達數萬人，還在不斷騷擾防線，我們必須儘快熟練新裝備，做好應對準備。”他頓了頓，將斥候傳回的消息告知兩人，“脫脫不花用這些老舊火銃與弓箭騷擾，這火銃射程不過200多步，比弓弩遠不了多少，看似不成氣候，實則是在試探我們的防禦強度；他威脅小部落壯大兵力，更是想等兵力足夠後，一舉突破大同鎮防線。”
魏無羨臉色凝重起來：“數萬人？看來脫脫不花是鐵了心要與大明為敵！不過那些小部落多是被迫歸順，未必真心為他所用，若我們能派人暗中聯絡，或許能瓦解他的兵力。”
“此事我已有安排。”陸硯青道，“昨日已派三隊熟悉草原語言的士兵，偽裝成牧民潛入周邊部落，向他們說明利害——脫脫不花若真與大明開戰，最先遭殃的便是這些小部落，相信用不了多久，便會有部落暗中倒向我們。”
說話間，遠處的草原上又升起一股煙塵——顯然，脫脫不花的另一股騷擾部隊又來了。陳猛眼神一凜，抬手道：“將軍，讓末將帶一隊人出去，給他們點顏色看看！正好試試摩托車配合防禦機槍的實戰效果！”
陸硯青略一思索，點頭同意：“也好，但切記不可戀戰，隻需擊退即可，避免暴露我們的真實戰力。”
“末將領命！”陳猛立刻召集五十名士兵，每人攜帶嘉靖一世步槍、1911式手槍與威龍匕首，戰術馬甲裡裝滿彈藥，其中十名士兵騎著五輛加裝防禦機槍的摩托車，其餘士兵乘坐卡車，快速向騷擾部隊的方向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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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草原上的三百餘名瓦剌士兵正舉著老舊火銃，向長城方向胡亂射擊——這火銃射程隻有200多步，比弓弩遠不了多少，此刻他們距離城牆足有三裡，子彈根本打不到城牆，隻能對著空氣放空槍，起到騷擾作用。突然，他們聽到一陣機械轟鳴聲，抬頭便看到五輛摩托車與兩輛卡車快速駛來。
“是大明的新玩意兒！快開槍！”瓦剌小首領大喊著，指揮士兵們舉槍射擊。然而，老舊火銃不僅射程有限，精度更是差得離譜，子彈要麼打在地上，要麼偏離目標，連明軍的卡車都沒碰到，根本傷不到明軍士兵。
陳猛坐在摩托車的側鬥裡，親自操控防禦機槍，對準瓦剌士兵密集的方向扣動扳機——“噠噠噠”的槍聲響起，子彈如雨點般射向瓦剌士兵。瓦剌士兵從未見過如此密集的火力，瞬間慌了神，紛紛扔下武器逃跑，有的甚至被嚇得摔下馬來。
“追！彆讓他們跑了！”陳猛下令。摩托車快速追擊，防禦機槍持續壓製，卡車則載著士兵緊隨其後，時不時用步槍射擊逃跑的瓦剌士兵。不到一刻鐘，三百餘名瓦剌士兵便潰不成軍，扔下數十具屍體與百餘支老舊火銃，狼狽地逃回脫脫不花的營地。
陳猛沒有繼續追擊，而是下令清點戰場，將繳獲的火銃裝車，隨後帶著隊伍返回大同鎮。城門口，陸硯青拿起一支繳獲的火銃，掂量著重量，皺眉道：“這些火銃確實是大明早年淘汰的款式，射程也就200多步，比弓弩強不了多少，還容易炸膛，脫脫不花用這些武器，也隻能遠遠騷擾，根本傷不到我們的根基。”
“但架不住他兵力多啊！”魏無羨憂心道，“數萬人就算拿著這種劣質武器，一起衝到近前，靠弓箭與彎刀衝鋒，也夠我們防守一陣的。”
陸硯青點點頭，沉聲道：“所以我們更要抓緊時間訓練——明日起，每日安排兩隊摩托車偵察隊，深入草原五十裡探查，摸清脫脫不花的主營位置與糧草存放地；同時，讓士兵們加強防禦機槍的射擊訓練，確保在瓦剌靠近到200步內時，能形成密集的火力網，將他們攔在防線之外。另外，我已向京城發電報，請求再調運三百輛摩托車與二十挺防禦機槍，務必在脫脫不花發起總攻前，做好萬全準備。”
“末將領命！”魏無羨與陳猛齊聲應道。
當日傍晚，大同鎮南側的訓練場上，燈火通明。士兵們分成多組，有的練習摩托車在夜間的行駛與燈光使用，有的在模擬戰場工事裡架設防禦機槍，以200步為界限練習精準射擊，還有的在進行近身格鬥訓練——即使是夜晚，營地也絲毫沒有鬆懈，每個人都明白，一場關乎北方草原安寧的大戰，隨時可能爆發。
而在草原深處的瓦剌主營裡，脫脫不花正對著地圖發怒。今日派出的三隊騷擾部隊，有兩隊被明軍擊退，損失了近百名士兵與百餘支火銃，這讓他十分惱火。“大明的新武器到底是什麼來頭？速度那麼快，火力還那麼密集！”他對著身旁的部將怒吼道。
一名部將小心翼翼地回道：“首領，聽說那是大明新造的‘鐵馬’指摩托車）與‘連發火銃’指防禦機槍），速度比戰馬快，火力更是我們這些火銃比不了的——我們的火銃隻能打200多步，人家的武器能打老遠，士兵們根本近不了身。”
脫脫不花臉色陰沉，沉默片刻後，咬牙道：“明日起，加大騷擾力度，派五百人一組的部隊去襲擾，務必靠近到兩百步內開槍，試探他們的防禦；同時加快收攏小部落——等我們的兵力達到十萬人，就算大明有新武器，用人海戰術也能衝垮他們的防線！另外，派人去聯絡韃靼部首領，許他大同鎮一半的財富，讓他出兵協助我們！”
“是，首領！”部將領命後，匆匆離去。
帳篷內，脫脫不花看著帳外的篝火，眼中滿是貪婪與野心——他堅信，隻要兵力足夠多，定能突破大明的防線，奪取大同鎮，甚至占領更多的土地，重現瓦剌當年的輝煌。卻不知，大同鎮的明軍早已將200步的火力界限演練純熟，新裝備的訓練日漸成熟，一張針對他的天羅地網，正在悄然編織。
夜色漸深，大同鎮的訓練場上，士兵們的呐喊聲與摩托車的轟鳴聲交織在一起，回蕩在草原上空。北方草原的平靜，已被打破，一場大戰的序幕，正在緩緩拉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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