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之下之二公子的繡春刀》第442章：殘寇求援傳漠北，怒海孤帆截薩摩
嘉靖三年四月十日，黎明。宣府衛城外的硝煙尚未散儘，草原深處的沙丘之後，數十名北元殘騎正狼狽逃竄。他們衣衫染血，戰馬嘶鳴，昨日五千騎兵幾乎全軍覆沒的陰影，如巨石壓在每個人心頭。領頭的將領孛兒隻斤?庫蔑裡，是北元濟農袞必裡克的親侄，因幼時曾以沙蔥為食得名“庫蔑裡”，此刻正咬著牙，眼中滿是屈辱與不甘。
“將軍，蒼狼衛的‘鐵馬’太快，我們甩不掉！”身後的親兵氣喘籲籲地喊道，話音未落，遠方便傳來引擎的轟鳴——三輛蒼狼衛的邊三輪摩托車正疾馳而來，車鬥裡的防禦機槍已對準他們。
庫蔑裡猛地勒住馬韁，回頭怒視著逼近的摩托：“該死的明狗！竟敢用這般妖物！”他深知，今日若不能突圍，北元與薩摩藩的約定便會徹底落空。當下抽出彎刀，嘶吼道：“跟他們拚了！為了濟農，為了草原！”
可不等他們衝上前，摩托車上的機槍已率先開火。密集的子彈掃過沙丘，幾名親兵應聲倒地。庫蔑裡見狀，隻得調轉馬頭，朝著漠北深處狂奔——那裡有北元的主力部落，更有與西域部落勾結的秘密通道，他必須在四月中旬前，找到新的援軍。
與此同時，宣府衛城內。魏無羨正站在地圖前，指尖劃過草原的脈絡。他剛收到陸硯青的密令，要求率機動小隊偵查北元殘部動向，摸清其求援路線。“趙將軍，”魏無羨轉身道，“我帶五百人，駕駛邊三輪摩托車追擊庫蔑裡，務必阻止他與漠北主力彙合。城防就拜托你了，禁軍援軍預計三日後抵達。”
趙毅拱手應道：“魏副將放心！有卡車運送的糧草與彈藥，宣府衛固若金湯！”
魏無羨唇角微揚，翻身上了一輛邊三輪摩托車，玄色勁裝在晨光中獵獵作響：“出發！”數百輛摩托車引擎齊鳴，如一道黑色洪流，朝著草原深處疾馳而去。
同日，午時。鹿兒島的海麵風平浪靜，陽光灑在海麵上，泛著粼粼波光。赤間關碼頭的船影交錯間，三艘看似裝載著鮑與蠟等長門特產的商船悄然駛出，船帆上印著武田信長的家族紋章。甲板下，銅製鍋爐正發出輕微的嗡鳴，蒸汽推動渦輪機高速運轉，帶動船尾螺旋槳無聲劃水——這正是蕭策所率的踏浪級炮艇，軍工總院在破浪級中型運兵船定型後改良的新銳護衛艦，本用於護衛大明中型及以上戰艦出航，此刻卻借商船偽裝執行截擊任務。
作為軍工總院傾力打造的近海利器，踏浪級采用全精鋼打造艦身，相較於傳統木質戰船，抗沉性與防禦力提升數倍，船身吃水僅五尺，保留了破浪級的緊湊輪廓，卻在關鍵部位暗藏殺機。為實現隱蔽突襲，艦體外側特意加裝了厚達三寸的桐木船板，木板上不僅雕刻著商船常見的貨物捆紮紋路，還刻意鑿出通風孔偽裝成貨艙透氣口，從外觀上看與普通貿易商船彆無二致。雙管艦炮正通過隱蔽瞄準口鎖定目標，炮管由軍工總院特製精鐵鑄造，借鑒紅夷炮的多道箍加固技術，同時采用類似佛郎機的子炮裝填設計，射速較傳統艦炮提升近三倍；船身兩側各藏兩門75艦炮，炮口被可快速拆卸的木質擋板遮蔽，擋板與外層船板無縫銜接，不細看根本無法察覺；船尾則設一門85艦炮，與桅杆上的了望台形成交叉火力，八挺25口徑防禦機槍均勻分布在甲板四角與艦橋兩側，槍位均覆蓋著與船帆同色的偽裝帆布。
蕭策站在主艦艦橋，手中望遠鏡緊盯遠方駛來的三艘薩摩藩商船——正是昨日從港口逃離、準備運送武士支援北元的船隻。“踏浪級的蒸汽動力就是底氣，”他對身旁的水師統領沈嶽道，“無需借風，渦輪機全力運轉時航速能達十二節，比薩摩藩的帆船快出三成。傳令各艦，保持商船航速，待進入射程即刻卸偽裝。”
艦炮有效射程！”了望手的喊聲從桅杆傳來。
蕭策放下望遠鏡，眼中寒光一閃：“傳令下去，三艦呈‘品’字形包抄！艦首主炮瞄準敵艦船舵，兩側75艦炮壓製甲板，防禦機槍準備攔截跳幫武士！記住，留活口，我要知道島津齊彬的下一步計劃！”
“得令！”沈嶽高聲應和，隨即通過銅管傳聲下達指令。
刹那間，三艘“商船”同時褪去偽裝：水兵們合力推倒船身兩側的木質擋板，艦首護板緩緩升起，精鋼打造的炮身驟然顯露，110雙管艦炮的炮口在陽光下反射出凜冽寒光，帆布滑落露出黑洞洞的機槍槍口。“開火！”沈嶽一聲令下，艦首主炮率先轟鳴，兩發炮彈如流星般掠過海麵，精準擊中最前方薩摩藩商船的船舵，木屑飛濺間，商船瞬間失去控製，在海麵打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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艦炮接踵開火，密集的炮彈落在薩摩藩商船甲板上，將試圖拔刀抵抗的武士炸得血肉模糊。八挺25防禦機槍同時噴射火舌，形成密集的彈幕，封鎖了商船的甲板通道。薩摩武士雖悍不畏死，卻在精鋼戰艦與新銳火炮的組合麵前毫無還手之力，他們慣用的太刀根本無法觸及踏浪級炮艇，隻能在彈雨中徒勞嘶吼。
“登船！”蕭策一揮手，三艘炮艇同時放下跳板。他親自率領登船小隊躍上敵艦，手中嘉靖一世步槍彈無虛發，二十發彈夾的持續火力配合甲板上的機槍掩護，片刻便控製了商船主艙。一名薩摩武士趁亂撲向船底貨艙，試圖引爆炸藥，卻被了望台發現，船尾85艦炮隨即發射一枚霰彈，將其當場擊斃。
半個時辰後，三艘商船儘數被控製。蕭策坐在船艙內，看著被押上來的商船船長，腳下踩著散落的炸藥包：“島津齊彬派你們運送武士北上，除了支援北元，還有何陰謀？”
船長渾身顫抖，額頭冷汗直冒：“大…大人，藩主大人聯絡了長州、肥前、土佐三藩，約定四月十五日一同出兵，從海上進攻大明沿海！他說…說踏浪級炮艇數量稀少，且多用於護衛主力艦，大明水師主力又在防備倭寇，沿海防線必能一舉突破！”
蕭策心中一凜，指尖敲擊著桌麵：“他倒也算準了踏浪級的用途。”隨即厲聲追問，“三藩聯軍有多少戰船？何時集結？”
“約…約八十艘戰船，四月十三日在種子島海域彙合…”
蕭策當即起身，對沈嶽道：“立刻以加密信號傳信京城，告知島津齊彬勾結三藩、四月十五日海上入侵的陰謀！另傳令赤間關碼頭，所有踏浪級炮艇即刻加裝備用鍋爐，我要在四月十二日前趕到種子島海域偵查敵陣！”
當日，未時。鎮北城內，張居正正與漠南三部落的首領議事。大廳內，桌上擺滿了大明的絲綢、茶葉與瓷器，這些都是互市上最受歡迎的商品。
“各位首領，”張居正站起身，語氣誠懇，“昨日宣府衛一戰，北元五千騎兵全軍覆沒，薩摩藩的支援計劃也已破產。大明與諸部世代友好，互市通商，共享太平。如今北元妄圖勾結外寇，擾亂草原，若諸部能與大明同心協力，守住北疆，大明願減免三年互市賦稅，再贈良馬千匹！”
漠南三部落的首領們相互對視，眼中滿是動容。其中一位白發首領站起身，拱手道：“張大人，我們信得過大明！北元這些年不斷壓榨我等，早已失了民心。今後，我們願聽從大明調遣，共同抵禦北元與東瀛的入侵！”
“好！”張居正笑道，“有各位首領相助，北疆無憂！”
就在此時，一名親兵匆匆闖入大廳：“大人，蒼狼衛傳來消息，北元殘部庫蔑裡正前往漠北，試圖聯絡西域部落求援！”
張居正眼中閃過一絲銳利：“立刻給陸將軍發報，讓魏無羨副將的機動小隊截擊庫蔑裡！絕不能讓他與西域部落勾結成功！”
當日，酉時。陸硯昭與徐階正站在地圖前，桌上攤著兩份急報：一份是蕭策發來的踏浪級截擊捷報，附帶三藩聯軍的情報；另一份是魏無羨追擊庫蔑裡的進展。
“徐大人，島津齊彬勾結三藩謀奪沿海，北元殘部又欲引西域部落入局，雙線夾擊之勢已成。”陸硯昭沉聲道，“禁軍援軍已出發三日，預計四月十三日抵達宣府衛。踏浪級炮艇雖以精鋼打造、火力迅猛，但僅有十二艘，且本職是護衛艦，應對八十艘敵艦實屬吃力。”
徐階指著地圖上的浙江沿海：“鎮國公所言極是。不過戚繼光在浙東練兵時，曾改良過戰船火器配置，其麾下水師雖無踏浪級這般利器，卻熟稔近海作戰。可令他率水師主力馳援赤間關，與蕭策的踏浪級形成內外夾擊。”
陸硯昭點頭讚同，目光掃過漠北疆域：“蒼狼衛東路軍由秦峰率領，明日便可從遼東出發，支援魏無羨截擊庫蔑裡。張居正已安撫漠南三部落，草原側翼無憂。”他拿起朱筆，在地圖上圈出關鍵節點，“傳我命令：戚繼光率浙東水師即刻馳援赤間關，歸蕭策節製；秦峰部加速馳援漠北，務必在四月十三日前截殺庫蔑裡；禁軍援軍抵達宣府衛後，與蒼狼衛西路軍彙合，四月十五日同時對北元殘部與三藩聯軍發起總攻！”
“得令！”親兵躬身領命，轉身疾步離去。
夜色漸濃，京城的燈火與北疆的星光遙相呼應。宣府衛的摩托車隊仍在草原疾馳，鹿兒島的踏浪級炮艇已開始加裝鍋爐，鎮北城的商隊正將糧草運往防線。嘉靖三年四月十日的平靜之下，各方勢力已悄然擺開決戰陣型。魏無羨能否追上庫蔑裡？蕭策的精鋼炮艇能否突破八十艘敵艦的包圍？四月十五日的黎明，終將揭曉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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