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之下之二公子的繡春刀》第457章：西門血戰守水源
嘉靖三年六月初五，卯時。大營西門的喊殺聲已震徹草原，陸承熠帶著十三名士兵趕到時，眼前的景象讓他心頭一沉：西蒙古主力約有三百人，騎著戰馬、舉著彎刀，正朝著西門發起衝鋒，手中的老舊火銃“砰砰”作響，鉛製子彈打在西門的木柵欄上，濺起木屑。蒼狼衛的士兵們趴在戰壕裡，用嘉靖一式步槍奮力反擊，每打一發就快速拉動槍栓，15發彈夾很快打空，換彈時難免被敵人的火銃擊中，已有十幾名士兵倒在血泊中。
魏無羨正站在戰壕後方的土坡上，手持一把嘉靖一式，額頭上沾著塵土，看到陸承熠趕來，眼中閃過一絲喜色：“承熠，你來得正好！西蒙古瘋了一樣衝，木柵欄快撐不住了，水井那邊怎麼樣？”
“魏叔父，水井守住了，炸井的伏兵被我們解決了！”陸承熠一邊說一邊舉起嘉靖二式，對準衝在最前的西蒙古騎兵扣下扳機，“砰！砰！砰！”三發子彈接連射出，三名騎兵應聲落馬，“他們用的都是咱們淘汰的老舊火銃，精度差，但人多，得想辦法壓製他們的衝鋒！”
魏無羨點頭，指著西側的沙丘：“我讓摩托車隊繞到沙丘後麵，想從側麵偷襲，可他們的騎兵太多，摩托車隊被攔住了。你帶著人去支援，從側翼牽製，我在正麵扛住，注意保存體力，彆把嘉靖二式的子彈浪費在無關目標上。”陸承熠應聲領命，剛要轉身，魏無羨又叮囑道：“遇到突發情況彆硬拚，記得用1911式手槍近戰補位，你父親還等著你的測試數據呢。”
陸承熠帶著十三名士兵朝著沙丘方向跑去。西蒙古的騎兵顯然沒注意到他們，還在集中火力攻打西門，老舊火銃的轟鳴聲掩蓋了腳步聲。陸承熠示意士兵們趴在沙丘下，自己則架起嘉靖二式，瞄準側翼的火銃手——這些火銃手正趴在馬背上射擊，姿勢不穩，正好成為活靶子。
“打火銃手！節省子彈！”陸承熠大喊，扣下扳機，嘉靖二式的“半自動”優勢在此刻儘顯：無需拉槍栓，子彈連續射出，五發就打倒五名火銃手。士兵們也紛紛舉槍，嘉靖一式的槍聲此起彼伏，側翼的西蒙古騎兵頓時亂了陣腳，有的想掉頭支援，有的則繼續朝著西門衝鋒，陣型瞬間混亂。
沙丘後方傳來摩托車的轟鳴聲，兩輛摩托車衝破西蒙古騎兵的阻攔，朝著陸承熠這邊駛來，車手大喊：“陸副千戶！我們的子彈快用完了，摩托車的油箱還被火銃打了個洞！”
陸承熠立刻讓士兵給摩托車手遞上彈藥，又檢查了摩托車的油箱——洞口不大，還能勉強行駛。他指著西蒙古騎兵的後方：“你們繞到他們後麵，用摩托車的轟鳴聲吸引注意力，我們從側麵夾擊，把他們的陣型打散！”
摩托車手點頭，發動摩托車朝著騎兵後方衝去，轟鳴聲在草原上回蕩。西蒙古騎兵果然被吸引，紛紛回頭射擊，老舊火銃的子彈打在摩托車旁的草地上，卻根本沒擊中目標。陸承熠抓住機會，帶著士兵衝出土坡，嘉靖二式連續射擊，又打倒十幾名騎兵，士兵們的嘉靖一式也配合著開火，側翼的西蒙古騎兵很快潰退，朝著西門方向逃竄。
“追上去！彆讓他們回援！”陸承熠大喊，帶著士兵和摩托車隊追擊，可剛跑出去沒幾步，就聽到西門傳來“轟隆”一聲——木柵欄被西蒙古騎兵撞破了！
魏無羨的聲音從西門方向傳來：“守住！彆讓他們進來！”陸承熠心中一急，立刻掉頭朝著西門跑去，此時西門的戰壕裡已擠滿了西蒙古騎兵，蒼狼衛的士兵們拿著彎刀與敵人近戰，鮮血染紅了戰壕。
陸承熠拔出1911式手槍，12發彈夾的容量在近戰中發揮了大作用，他連續扣動扳機，子彈精準擊中靠近魏無羨的三名騎兵，又舉起嘉靖二式，朝著人群密集處射擊——“砰！砰！砰！”15發子彈很快打完，他快速換彈，繼續射擊，西蒙古騎兵被這連續的火力壓製，暫時不敢上前。
“彈藥不多了！”一名士兵大喊，他的嘉靖一式已經空了彈夾，正拿著彎刀與敵人拚殺。陸承熠摸了摸彈藥袋，嘉靖二式的彈夾隻剩一個滿裝的，1911式手槍也隻剩一個彈夾，其他士兵的彈藥也所剩無幾，西蒙古騎兵卻還在源源不斷地衝過來，老舊火銃的鉛製子彈時不時擦過身邊，形勢越來越危急。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牛羊的叫聲，陸承熠回頭一看，隻見之前轉移的牧民們正趕著牛羊群朝著西門跑來，白發老人騎著馬走在最前麵，手裡還拿著一把獵弓：“將軍！我們來幫你們！用牛羊群擋他們的騎兵！”
牛羊群像一道移動的牆，朝著西蒙古騎兵衝去，騎兵們的戰馬受驚，紛紛揚起前蹄，有的甚至把騎兵甩了下來。陸承熠抓住機會，大喊：“衝！把他們趕出去！”士兵們士氣大振，拿著彎刀衝向敵人，牧民們也拿著獵弓射擊，西蒙古騎兵陷入混亂，開始往後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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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沒過多久，西蒙古的首領又帶著一批騎兵衝了過來，他手中拿著一把鑲嵌寶石的彎刀，大喊：“誰能拿下西門，賞牛羊百頭！”騎兵們見狀又瘋狂起來，老舊火銃的槍聲再次響起，一名牧民被擊中，倒在地上。
陸承熠怒火中燒，舉起嘉靖二式瞄準首領，扣下扳機——“砰！”子彈擊中首領的肩膀，首領慘叫一聲，摔下馬來。西蒙古騎兵見首領受傷，頓時沒了士氣，紛紛掉頭逃跑。陸承熠正想追，卻聽到遠處傳來整齊的馬蹄聲與金屬甲葉的碰撞聲，還有梟龍衛特有的“龍吟”號角聲——是梟龍衛的援軍到了！
隻見遠處塵煙滾滾，兩百名身著玄色勁裝、外披輕型黑甲的士兵策馬而來，他們是梟龍衛直屬營藏鋒隊的特勤組——這支常年在北疆執行秘密任務的精銳，連馬刀都淬過防生鏽的特製藥劑，手中的嘉靖一式步槍比普通製式槍保養得更精良，槍托上還刻著“藏鋒”二字。為首的將領勒馬停在陸承熠麵前，甲胄上沾著草原的塵土，卻難掩挺拔身姿，他翻身下馬，雙手抱拳道：“末將林建明，正四品衛鎮撫，奉鎮國公之命，率藏鋒隊特勤組200人支援！”
陸承熠連忙上前回禮，恭敬道：“林叔父！辛苦您從北疆趕來！方才與西蒙古主力激戰，我們的彈藥快耗儘了，您來得太及時了！”林建明聞言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承熠賢侄，鎮國公早料到西蒙古會來偷襲，特意讓我們帶著備用彈藥和嘉靖二式的新記錄表，快看看還缺什麼。”說著便讓士兵遞過一個皮質箱子，裡麵整整齊齊碼著嘉靖二式的彈夾與測試表格。
此時魏無羨快步走了過來，拍了拍林建明的肩膀：“建明！沒想到是你帶隊來的！上次在北疆一起端匈奴部落的賬，你小子還欠我一壇馬奶酒呢！”
林建明一怔，隨即認出魏無羨，眼中泛起笑意：“魏大哥！我當是誰在正麵扛著呢，原來是你！”話音剛落，他立刻收斂笑容，雙手抱拳躬身行禮，語氣恭敬道：“卑職見過蒼狼衛副指揮使！方才因戰友重逢一時失儀，還望副指揮使海涵。”
魏無羨連忙扶起他，笑著擺手：“都是老戰友了，不必多禮！”他轉頭看向陸承熠，又對林建明說：“承熠這孩子，剛才用嘉靖二式壓製了不少敵人，就是實戰經驗還差點，你以後多提點提點他，畢竟你在北疆對付西蒙古有經驗。”林建明點頭應下，對陸承熠道：“賢侄，你那嘉靖二式的測試數據記了多少？等會兒追擊殘敵時，正好再測測連續作戰的穩定性，鎮國公特意叮囑，讓我幫你核對數據呢。”
陸承熠連忙拿出記錄冊：“林叔父，我已經記了三組數據，剛才15發連續射擊壓製騎兵時，彈著點偏差很小，就是換彈速度還得練。”林建明接過冊子翻看，點頭道：“數據很詳細，等會兒追擊時，你跟在我身邊，我教你怎麼在移動中保持射擊精度，這對測試槍的穩定性也有幫助。”
“多謝林叔父！”陸承熠心中感激，魏無羨在一旁補充道：“追擊時注意配合，藏鋒隊擅長三人一組交替掩護，你跟著他們學，以後指揮蒼狼衛也能用得上。”陸承熠認真記下，三人簡短交流後，林建明轉身對特勤組士兵下令：“第一隊隨我和承熠賢侄追殘敵，按老規矩三人一組；第二隊守西門，幫魏副指揮使修補柵欄；第三隊協助救治傷員！動作快！”
特勤組士兵齊聲應和，追擊隊伍如離弦之箭般衝出去。陸承熠跟在林建明身邊，看著他指揮士兵交替掩護，時不時請教射擊技巧，林建明也耐心指導：“你看，騎馬移動時要半蹲在馬背上，減少顛簸對槍口的影響，嘉靖二式的‘半自動’優勢要用上，彆浪費換彈時間。”陸承熠依言調整姿勢，扣下扳機，子彈精準擊中一名逃跑的西蒙古騎兵，林建明見狀點頭：“對，就是這樣，把數據記下來。”
留在西門的魏無羨看著兩人的背影，嘴角露出笑意，轉身指揮士兵修補柵欄、救治傷員。牧民們幫著給特勤組士兵遞水，草原上的緊張氣氛漸漸消散。
夕陽西下，追擊隊伍返回大營，陸承熠拿著補充完整的測試記錄冊，分彆向魏無羨和林建明彙報：“魏叔父、林叔父，剛才追擊時又測了兩組數據，嘉靖二式連續作戰兩時辰，槍機沒出故障，槍管散熱也很好，就是馬背上射擊的偏差比平地稍大，我已經記在冊子裡了。”魏無羨接過冊子翻看，滿意道：“做得好，等回京城把數據交給你父親，他肯定高興。”林建明也點頭：“數據很全麵，軍工總院定版時用得上，賢侄這次立了大功。”
三人站在西門的土坡上，看著遠處牧民們趕著牛羊返回蒙古包，藏鋒隊的士兵們在營區巡邏，夕陽的餘暉灑在草原上，泛起溫暖的金光。陸承熠握緊手中的嘉靖二式，心中清楚，這場勝利不僅是靠武器的優勢，更靠魏叔父、林叔父的指導與戰友們的配合。未來守護北疆的路還長，他還要跟著兩位叔父多學多練，才能不辜負父親的期望，守住這片草原的安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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