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之下之二公子的繡春刀》第467章：野狼穀異動，北疆布防急
嘉靖三年六月二十二，寅時。鎮北將軍府的電報室突然響起急促的“滴滴”聲，打破了草原的寂靜。值班士兵揉著眼睛衝過去，手指在電報機上快速記錄，紙上很快出現一行潦草的字跡：“野狼穀發現黑狼部蹤跡，約三百人，攜大量木箱，似為波斯軍械，請求指示！”落款是“陸承軒”。
士兵不敢耽擱，抓起電報就往正廳跑。此時陸硯青、陸硯昭已起身處理公務，張居正也因商棧事務提前到來，三人正圍著地圖討論絲路商道的巡查路線，見士兵慌張跑來，都停下了交談。
“將軍、鎮國公、張大人，是陸百戶從野狼穀發來的急電！”士兵雙手遞上電報，聲音帶著幾分急促。
陸硯青接過電報，快速掃了一眼，眉頭瞬間擰緊：“三百人，還攜帶著波斯軍械？看來黑狼部是想趁著四部剛歸順、商棧剛開業的時機，搞出些動靜。”他將電報遞給陸硯昭，“二弟，你怎麼看？”
陸硯昭接過電報，指尖在“波斯軍械”四字上輕輕敲擊，眼神銳利：“波斯人這是不甘心失去草原的商路，想借黑狼部攪亂北疆。三百人雖不算多，但若是有精良軍械，再突襲紅山牧營的商棧，後果不堪設想——商棧剛開業，牧民們聚集，一旦出事，不僅會讓四部寒心，還會讓波斯人有機可乘。”
張居正也湊過來看完電報，臉色凝重：“昨日商棧剛接待了四部的商隊，今日不少牧民還在往商棧趕，想兌換茶葉和農具。若是黑狼部突襲商棧，不僅會損失貨物，還會讓牧民對朝廷的保護力產生懷疑，之前的通商新政也會受影響。”
“當務之急，是先穩住商棧，再派人去野狼穀摸清黑狼部的具體動向。”陸硯青走到地圖前，手指指向野狼穀的位置，“野狼穀在紅山牧營西北方向，距離商棧約五十裡，中間隻有一條簡易車道，黑狼部若要突襲商棧，大概率會走這條路。”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腳步聲，陸承熠背著嘉靖二式步槍，腰間彆著1911式手槍，快步走了進來——他清晨習慣去校場練槍，路過電報室時聽說有急電，便立刻趕了過來。看到三人凝重的神色，再結合空氣中的緊張氛圍，他心裡已有了猜測：“父親、大伯、張大人，是不是野狼穀那邊出了問題？”
陸硯昭點頭，將電報遞給兒子：“你自己看。承軒在野狼穀發現了黑狼部的人，還帶著波斯軍械，恐怕是想對商棧不利。”
陸承熠接過電報，快速讀完，指尖微微收緊。他想起昨日在商棧看到的牧民笑臉，想起巴圖路等人對朝廷的信任，若是黑狼部真的突襲商棧，那些期待與安穩都會化為泡影。“大伯，要不我帶一隊人去野狼穀支援大哥？先纏住黑狼部，不讓他們靠近商棧。”他抬頭看向陸硯青，眼神堅定。
陸硯青沉吟片刻，搖了搖頭：“你對野狼穀的地形不熟，承軒已在那邊摸清了蹤跡，你去反而會打亂他的部署。再說，紅山牧營的商棧更需要人守護——你去商棧，協助張大人組織牧民轉移，同時讓商棧的衛兵做好防備，若黑狼部真的來襲，先守住商棧大門，等待支援。”
“我明白！”陸承熠立刻應下，轉身就要走。
“等等。”陸硯昭叫住他，從腰間解下一把短刀，遞給兒子，“這把刀是當年平定瓦剌時繳獲的，鋒利得很，你帶著防身。記住，遇事彆衝動，保護好牧民和張大人的安全，比什麼都重要。”
陸承熠接過短刀，刀柄還帶著父親的體溫，他用力點頭：“父親放心，我不會讓您失望的！”說完，他轉身跑出正廳，很快傳來邊三輪摩托車的引擎聲，朝著紅山牧營的方向疾馳而去。
陸硯青看著兒子的背影消失在門外，轉頭對陸硯昭道：“我現在就調派兩百名騎兵，由趙立峰帶領，從東側繞去野狼穀，配合承軒夾擊黑狼部。另外，讓絲路沿線的烽火台做好準備，一旦發現黑狼部移動，立刻點燃烽火，通知商棧和四部。”
“大哥，此事我倒有個更穩妥的人選與部署。”陸硯昭突然開口，目光落在地圖上野狼穀的標記處，語氣鄭重，“讓魏無羨帶隊去野狼穀最為合適。你忘了？當年我帶領梟龍衛蒼狼營支援九邊戰鬥時，魏無羨正是蒼狼營指揮使，官拜正三品，咱們就是在野狼穀打退了瓦剌與其他部落的聯軍。他對野狼穀的地形了如指掌，哪裡有暗溝、哪裡適合設伏、哪條小路能繞到敵軍後方，他閉著眼睛都能說出來。趙立峰雖勇猛，但對野狼穀的地形不如魏無羨熟悉，如今黑狼部帶著波斯軍械，若是因地形不熟吃了虧，反而會延誤戰機。”
他頓了頓，補充道：“而且不能用騎兵單純奔襲，咱們調派三輛20噸軍用卡車，把兩百名士兵和裝備都運過去——卡車速度比騎兵快，能提前半個時辰抵達野狼穀外圍，還能載足彈藥與補給。所有士兵全部裝備嘉靖一式步槍，每人配備三百發子彈，再攜帶十挺輕機槍與五箱手榴彈，確保火力壓製黑狼部的波斯軍械。魏無羨熟悉地形，再配上充足的裝備與快速的運輸，既能配合承軒夾擊，又能在最短時間內控製戰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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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硯青聞言，眼中閃過一絲恍然，隨即用力點頭：“你考慮得太周全了！軍用卡車確實比騎兵高效，嘉靖一式步槍的火力也能壓製波斯火槍，這樣部署萬無一失。那趙立峰就留在將軍府，負責調配糧草和後續軍械補給，確保前線物資不斷。”
“這樣安排最好。”陸硯昭點頭，立刻對門外喊道，“來人！即刻去請魏無羨大人，讓他帶領兩百名精銳士兵必須是熟悉戰術的，全員裝備嘉靖一式步槍，攜帶足額彈藥與輕機槍，三輛軍用卡車在府門外待命，半個時辰後準時出發前往野狼穀！”
“是！”門外的衛兵高聲應下，轉身快步去傳達命令。
張居正這時開口道：“我也去商棧，幫承熠組織牧民。昨日我跟四部的長老們約定，今日要商議商棧的長期運作方案，正好可以借著這個機會，讓長老們通知各部牧民，暫時不要前往商棧，先待在牧場待命，避免聚集時遭遇突襲。”
“這樣最好。”陸硯青讚同道，“張大人你去商棧，既能穩定牧民，又能協調四部的力量——若是黑狼部真的來襲，四部的牧民也能幫忙防守，畢竟商棧關係到他們的切身利益。”
清晨的陽光剛灑向草原，紅山牧營的商棧外已聚集了不少牧民。陸承熠騎著摩托車趕到時，看到牧民們正圍著商棧的大門，踮著腳往裡麵看，有的還提著裝羊毛的袋子，準備兌換貨物。他立刻跳下車，找到商棧的衛兵隊長，沉聲道：“立刻關閉商棧大門，組織牧民在商棧兩側的空地上集合，不要聚集在門口——野狼穀發現黑狼部蹤跡，可能會突襲商棧！”
衛兵隊長臉色一變，立刻召集衛兵關閉大門，同時對著牧民們高聲喊道：“各位牧民，朝廷收到消息，黑狼部可能會來襲，請大家不要慌亂，按順序在兩側空地上集合，朝廷會保護大家的安全！”
牧民們聽到“黑狼部”三個字，頓時有些慌亂，有人開始往後退，有人則緊緊攥著羊毛袋。就在這時，張居正騎著馬趕來，身後還跟著四位部落長老——他在路上遇到了前來商棧的長老們，便直接帶著他們過來了。
“大家不要慌！”張居正翻身下馬，聲音洪亮，“黑狼部隻是小股勢力，朝廷已經派精銳部隊乘卡車馳援，很快就能抵達野狼穀，咱們隻要按秩序集合，配合衛兵防守，就能保住商棧！”他轉頭對四位長老道，“麻煩各位長老，用部落的語言跟牧民們解釋，讓他們安心，同時通知牧場裡的族人，暫時不要過來。”
四位長老立刻應下，巴圖路率先用草原語喊道：“大家相信朝廷，相信張大人！黑狼部以前就經常劫掠咱們的牛羊，這次朝廷派了帶火槍的精銳部隊，一定能打垮他們！咱們守住商棧，以後才能換更多茶葉和農具！”
牧民們聽到長老的話，漸漸平靜下來。有的牧民還主動拿起身邊的木棍、鐵鍬，走到商棧的圍牆邊，準備協助衛兵防守。陸承熠看著這一幕，心中一暖——昨日還在為兌換茶葉而歡喜的牧民，此刻已願意為保護商棧而站出來，這便是“民心”的力量。
他走到張居正身邊，低聲道：“張大人，我剛才讓衛兵檢查了商棧的圍牆，都是用磚石砌的，不算矮，但黑狼部若是有波斯火槍，恐怕會有危險。咱們要不要讓牧民們退到商棧裡麵，用貨物擋住門窗？”
張居正點頭：“好主意。你讓衛兵帶領牧民往商棧裡轉移，一樓的日用品可以暫時搬到二樓，騰出空間讓牧民躲避。我去跟長老們商議，讓他們派部落裡的青壯年，在商棧外圍巡邏，一旦發現黑狼部的蹤跡，立刻通報。”
就在兩人安排部署時，遠處突然升起一股黑煙——那是絲路烽火台發出的信號，意味著黑狼部開始移動了。陸承熠抬頭望去，黑煙在朝陽下格外顯眼，他握緊了腰間的1911式手槍，沉聲道：“來了。”
商棧內的牧民聽到動靜，都停下了動作，眼神緊張地望向黑煙升起的方向。巴圖路走到陸承熠身邊，手裡握著一把彎刀，語氣堅定：“陸副千戶，我白羊部的青壯年已經在商棧外圍集合了，隻要黑狼部敢來，咱們就跟他們拚了！”
陸承熠看著巴圖路眼中的決心，還有周圍牧民們緊握武器的雙手，心中的緊張漸漸被堅定取代。他轉身對衛兵和牧民們高聲道：“大家不要怕！魏大人帶領的精銳部隊已經乘卡車趕往野狼穀，朝廷的騎兵也在支援路上，咱們隻要守住商棧，等援軍一到，黑狼部必敗！記住，商棧是咱們的，北疆是咱們的，絕不能讓黑狼部和波斯人破壞咱們的安寧！”
“守住商棧！守住北疆！”牧民們跟著高聲呐喊，聲音在草原上回蕩，驅散了心中的恐懼，也凝聚起了對抗黑狼部的力量。
陸承熠背著嘉靖二式步槍，站在商棧的大門旁，目光緊盯著野狼穀方向。他仿佛能聽到遠處軍用卡車的轟鳴聲，能想象到魏無羨帶領士兵在野狼穀設伏的場景。他知道，一場硬仗即將到來，但他不再像以前那樣隻想著衝鋒陷陣——他要守護的，不僅是商棧的貨物，更是牧民們的期待，是北疆的安寧，是父親與大伯、張大人共同努力換來的安穩局麵。
遠處的馬蹄聲與卡車引擎聲漸漸交織在一起，陸承熠嘴角微微上揚，握緊了父親給的短刀，心中隻有一個念頭：這一次，一定要徹底打垮黑狼部，讓波斯人知道，大明的北疆，不是他們能隨意攪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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