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之下之二公子的繡春刀》第477章：閣老定計，共商平叛策
嘉靖三年六月二十八日，午時，京城首輔府內一片靜謐。瀝青鋪就的庭院小徑兩側，綠植修剪整齊——這瀝青正是大明自主提煉的工業產物，如今已鋪滿京城主要街道。午後陽光透過樹葉縫隙，在路麵上灑下斑駁光影。陸硯昭身著便服，手持一枚鎏金腰牌，快步穿過庭院，走向書房——半個時辰前，他接到內閣首輔徐階的傳召，要與他商議平定李芳叛亂的後續對策。
書房門未關嚴，隱約傳出翻動書頁的聲響。陸硯昭輕輕叩門，屋內傳來一道沉穩的聲音：“是硯昭吧？進來。”
推開門，隻見徐階正坐在書桌後，手中捧著一本奏疏。這位年近六十八歲的內閣首輔，雖兩鬢已染霜，卻依舊精神矍鑠，眼神銳利如舊。他比陸硯昭的父親陸崇淵小五歲，如今陸崇淵仍在世，閒居在家，偶爾還會與徐階下棋論政；自陸硯昭年少時，徐階便看著他長大，私下裡，陸硯昭一直以“徐伯”相稱。
“徐伯。”陸硯昭走上前，恭敬地行了一禮，“不知您急召我來，有何要事？”
徐階放下奏疏，指了指桌前的椅子：“坐吧。剛收到錦衣衛的密報，劉謙已全部招供，臥虎山破廟的私兵也被控製住了？”
“是。”陸硯昭坐下，從懷中掏出一份卷宗，“這是劉謙的招供筆錄，還有破廟私兵的清點清單。目前錦衣衛已扣押三百私兵、十名波斯工匠，繳獲銅炮八門——這銅炮的鑄造工藝，比咱們軍工總院產的差遠了，還有五台簡易蒸汽機床，城南糧倉還搜出五百套甲胄和大量箭矢。”
徐階接過卷宗，戴上老花鏡仔細翻閱。陽光透過窗欞，照在他布滿皺紋的臉上，映出幾分凝重。“李芳這逆賊，竟暗中籌備了這麼多軍械，還好你們及時發現。說起來，若不是你當年在先帝正德皇帝時期多次出海，帶回海外技術，又與內閣反複商議推動工業發展，咱們大明也造不出蒸汽火車、鐵甲戰艦，更提煉不出汽油、瀝青這些東西，哪有如今的底氣應對叛亂？”
陸硯昭聞言輕笑：“徐伯過譽了。當年也是多虧內閣支持，才能建燃煤發電廠、開石油礦，讓全國通上電，連軍工總院的機械設備都能自主研發——不然咱們梟龍衛的裝備，乃至大明現役的軍隊裝備，也達不到現在的水平。”
“話雖如此，李芳一日在逃，京城就一日不得安寧。”徐階話鋒一轉，語氣凝重，“硯昭，如今你以鎮國公身份提督的梟龍衛，編製共八萬五千人，可李芳仍在逃，我們雖掌握了他的叛亂計劃，卻不知他的具體藏身之處。距離七月初一隻剩三天，必須儘快製定周全對策，防止他狗急跳牆。”
陸硯昭點頭：“我已讓夜梟營加強各城門守衛，重點排查出入城車輛——不管是官員的七座乘用車，還是民用的載重卡車，都要仔細檢查；直屬營由我直管，共兩萬人）下轄的藏鋒隊林墨任副指揮使，五千人）也已做好突襲準備，配備了最新研發的連發步槍，隨時待命。梟龍衛這八萬五千人裡都是經過實戰曆練的精銳，五大作戰營分工明確：夜梟營秦安任指揮使，下轄一萬五千人）、獵鷹營李穎任指揮使，一萬五千人）、猛虎營陳猛任指揮使，一萬五千人）、雄獅營林峰任指揮使，一萬五千人）各一萬五千人，直屬營兩萬人。單是藏鋒隊內，就有特勤組張澤任指揮僉事，一千人）、稽查組秦康任指揮僉事，五百人）、邊軍組王澤勇任指揮僉事，五百人）、海疆組李斌任指揮僉事，五百人）、海外組沈軍任指揮僉事，五百人）、內衛組趙乾程任指揮僉事，兩千人），全是常年駐守邊海、曆經戰火的好手。以這樣的戰力，守住京城綽綽有餘，就算李芳有殘餘勢力，也掀不起大浪。”
“不夠。”徐階突然搖頭，語氣堅定，“僅靠梟龍衛還不夠！李芳叛亂關乎國本，必須調動京營兵力，形成雙重保障。我會即刻擬旨，調京營三萬兵力，分彆駐守在午門、東華門、西華門等關鍵位置，形成三層防線。同時，讓京兆府加強城內巡邏，防止李芳的餘黨在城內製造混亂——畢竟京營負責城防多年，百姓也更熟悉他們的布防模式。”
陸硯昭眉頭微蹙，心中並不讚同：“徐伯，梟龍衛的戰力您是清楚的。不說直屬營裡藏鋒隊各小組的實戰能力，單是獵鷹營的偵查精度、猛虎營的攻堅強度，都經過邊海平叛的檢驗，配備的汽油動力偵查車、連發武器，論機動性和戰鬥力，遠勝京營。調京營過來，反而可能打亂我們現有的布防節奏——比如夜梟營已在城門布下三層排查網，京營加入後，若協調不當，反而會出現漏洞，還容易造成兵力重疊。”
“我知道梟龍衛精銳，但京營調動是朝堂共識。”徐階放下筆，看著陸硯昭，“你年輕有為，可有些事不能隻看戰力。調動京營，既能向百官彰顯朝廷平叛的決心，也能讓百姓安心。再者，李芳曾私下接觸過京營的幾個將領，調京營布防，也能趁機監視那些可疑之人，一舉兩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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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硯昭沉默片刻——他明白徐階的考量，可梟龍衛的布防計劃早已按五大作戰營的職責劃分周全：獵鷹營負責城郊偵查，雄獅營駐守城內要地，猛虎營作為機動力量隨時支援，夜梟營緊盯城門，直屬營統籌全局，連藏鋒隊各小組都有明確的應急任務。強行加入京營，確實會增加協調難度。但徐階畢竟是內閣首輔，又是長輩，這番話也有幾分道理。他最終還是鬆了口：“既然徐伯堅持，那我答應。不過京營的布防區域，得由梟龍衛統一規劃——比如讓京營協助雄獅營駐守街巷，負責維持民生秩序，不乾擾夜梟營的城門排查和獵鷹營的偵查任務，避免出現漏洞。”
徐階聞言笑道：“這是自然，你是梟龍衛提督，布防之事，自然以你為主。另外，你還需讓內衛組多費心，密切監視與李芳有過往來的官員，尤其是那些曾與他私下接觸過的武將，防止他們暗中響應叛亂。”
“徐伯放心，內衛組早已盯上那些人，一旦發現異常，立刻扣押。”陸硯昭應道，忽然想起父親，“對了，前幾日家父還說，想約您下盤棋，順便聊聊如今的工業發展——他總說，當年您力排眾議支持我搞石油開采，才有了現在的汽油動力裝備，連梟龍衛的偵查車、戰艦燃料都能自主供應，這份情，我們陸家記著。”
徐階眼中閃過一絲暖意：“崇淵兄倒是有心。當年我就知道，你帶回的海外技術不一般，果然，這些年大明不僅有了蒸汽火車，能快速運輸兵力和物資，還有了鐵甲戰艦，守住了沿海防線，連乘用車、載重卡車都能自主生產，這都是你的功勞——若不是你在先帝正德皇帝時期打下的基礎，咱們也走不到如今的工業時代，梟龍衛也成不了如今這八萬五千人全員精銳的編製。”
他話鋒一轉，語氣鄭重：“硯昭，你如今提督梟龍衛，又推動大明走到工業時代前列，肩上的擔子比誰都重。李芳叛亂，不僅是要奪權，更是想毀掉你辛苦建立的工業根基——他要是得逞，咱們大明的蒸汽火車、鐵甲戰艦，還有梟龍衛的裝備補給，恐怕都要毀於一旦。你一定要守住這份心血，守住京城的太平。”
“徐伯，我明白。”陸硯昭起身，目光堅定，“我絕不會讓李芳的陰謀得逞，也絕不會辜負您和家父的期望。您放心，就算調了京營，梟龍衛五大作戰營及藏鋒隊各小組，也會守住每一道防線。”
徐階滿意地點點頭，重新坐回書桌前，拿起筆開始擬旨。“我這就寫奏折，向陛下稟報此事，同時下旨調京營兵力，明確他們的布防區域，讓他們聽你調遣。你回去後，繼續讓獵鷹營加大偵查力度，追查李芳的下落，一旦有消息，立刻稟報——獵鷹營的偵查車比傳統騎兵效率高，可要多用起來。”
“是。”陸硯昭躬身行禮，“那我先告辭，若有情況，隨時向您彙報。”
走到書房門口，陸硯昭忽然停下腳步，轉身問道：“徐伯，您覺得李芳會不會改變計劃，提前發動叛亂？畢竟他的私兵被剿，劉謙被抓，很可能狗急跳牆。”
徐階抬起頭，眼神銳利：“有這個可能。但他籌備了這麼久，目標是午門朝賀，不會輕易改變。不過我們也不能掉以輕心——你回去後，讓猛虎營做好機動準備，一旦有異動，能立刻支援；再用無線電電台通知各營及藏鋒隊各組，提高警惕，無論他何時發動，都能從容應對。”
陸硯昭應了一聲，轉身離開。陽光灑在瀝青路麵上，暖洋洋的，可他心中卻毫無暖意——一場關乎大明安危的決戰即將來臨，就算梟龍衛八萬五千精銳整裝待發，他也必須打起十二分精神，確保每一步都萬無一失。
回到梟龍衛衙署，陸硯昭立刻召集五大作戰營指揮使及藏鋒隊、內衛組等下屬官員：秦安夜梟營）、李穎獵鷹營）、陳猛猛虎營）、林峰雄獅營）、林墨藏鋒隊）、張澤特勤組）、秦康稽查組）、趙乾程內衛組）等人，傳達了與徐階商議的對策。“京營三萬兵力會配合我們布防，具體分工如下：林峰，你帶雄獅營一萬五千人與京營對接，讓京營協助駐守城內街巷，負責維持民生秩序；李穎，獵鷹營擴大城郊偵查範圍，重點排查廢棄工坊、山洞等據點，每兩時辰彙報一次情況；陳猛，猛虎營作為機動力量，駐守城郊待命，確保能在半個時辰內支援任何區域；秦安，夜梟營堅守四座城門，嚴格執行三層排查，不許京營人員乾擾流程；趙乾程，內衛組加快審訊劉謙的餘黨，聯合稽查組梳理軍械流向，務必找出李芳的藏身之處；林墨，藏鋒隊各組隨時待命，特勤組做好突襲準備，海疆組、邊軍組協助城門排查。”
“是！”眾人齊聲應答，各自領命離去。此時的梟龍衛衙署內，無線電電台不時傳來各營、各組的彙報聲，軍工總院派來的技術人員正檢修偵查車和武器裝備，蒸汽發電機嗡嗡作響，為整個衙署提供電力——這正是大明工業時代的縮影，也是陸硯昭在先帝正德皇帝時期推動變革後，結出的堅實成果。整個京城，看似平靜如常，實則已在梟龍衛五大作戰營、藏鋒隊各組與京營的聯合布防下，悄然織就一張天羅地網，靜待李芳自投羅網。
而此時的京城某處隱蔽院落內，李芳正看著手中的密信，臉色陰沉。信中寫道，劉謙被抓，破廟私兵被剿，連他藏在城郊的汽油儲備都被獵鷹營的偵查車發現。“陸硯昭，徐階……”李芳咬牙切齒，手中的信紙被捏得變形，“既然你們毀了我的計劃，那我就提前動手，用剩下的人手，炸了軍工總院的蒸汽機房，讓你們的工業根基、梟龍衛的裝備補給，全毀於一旦！”他猛地將密信扔在地上，眼中閃過一絲瘋狂，開始用簡易無線電聯絡餘黨，準備在七月初一前，發動一場針對大明工業核心的突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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