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之下之二公子的繡春刀》第488章：新線索難破迷局，召群英共探真相
嘉靖三年七月二十四，巳時，京城的陽光透過雲層，灑在平整的瀝青路麵上，映得街麵一片明亮。錦衣衛指揮使司的議事堂內，王彥正對著桌上的新線索愁眉不展——距離上次從鎮國公府求援已過去兩日，按照陸硯昭的提示，林宸帶隊查遍了京城所有西域商戶，終於有了新發現，可這些線索依舊像散落的碎玉，怎麼也拚不成完整的圖景。
“指揮使，我們查到城西‘西域雜貨鋪’的老板趙老三，近半年來每月都會偷偷去城郊的廢棄染坊，而且每次去都會帶一個黑色木箱，停留半個時辰就走。”林宸站在案旁，手中捧著新的偵查記錄，“我們還查到，劉萬財死前一周，曾用化名‘吳三’在這家雜貨鋪買過一匹‘西域錦’，可鋪子裡根本沒有這種錦緞的進貨記錄，顯然是私下交易。另外，醫官比對了‘青樓血案’卷宗裡的冰蠶絲樣本，確認劉府書房發現的銀灰色絲線，就是冰蠶絲無疑！”
王彥拿起偵查記錄，指尖劃過“廢棄染坊”“黑色木箱”的字樣，眉頭皺得更緊：“派人去廢棄染坊查了嗎？有沒有找到冰蠶絲或融粉的痕跡？趙老三的黑色木箱裡裝的是什麼？”
“查了，可染坊裡除了些廢棄的染缸，什麼都沒有，地麵的灰塵有被清理過的痕跡，顯然是有人提前處理過。”林宸的語氣帶著幾分無奈，“趙老三我們也盯了兩天，他除了去染坊，就是在鋪子裡做生意，沒和其他可疑人員接觸，黑色木箱也一直鎖在鋪子裡的地窖，我們沒找到機會打開查看。而且劉萬財買的‘西域錦’，我們翻遍了他的綢緞莊和家裡，都沒找到，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
新線索有了，可廢棄染坊的清理痕跡、消失的“西域錦”、趙老三的神秘木箱，再加上之前的冰蠶絲、融粉、西郊破廟羊皮紙，依舊是一團亂麻。王彥放下記錄，起身在堂內踱步，腰間的1911式手槍隨著動作輕輕晃動——他知道，僅憑錦衣衛的力量，恐怕還是解不開這僵局，隻能再去鎮國公府，向陸硯昭請教。
半個時辰後，王彥的黑色乘用車停在了鎮國公府門前。門房早已熟悉他，不用通報便直接引他去了書房。陸硯昭正坐在窗邊看書，見王彥進來，放下書冊，笑道：“王指揮今日再來，想必是查到新線索，卻又遇到難處了？”
王彥拱手行禮，臉上帶著幾分窘迫：“國公慧眼，晚輩確實查到了些新線索，可還是無法將它們串聯起來，實在沒辦法，隻能再來叨擾您。”說著，他將城西雜貨鋪、趙老三、廢棄染坊的新線索一一說明，連語氣都帶著幾分急切，“按說查到了趙老三的異常，該離真相近了一步，可他的行蹤太過隱秘，染坊也被清理過，那消失的‘西域錦’更是沒了蹤跡，晚輩實在不知道該從哪下手。”
陸硯昭聽後，嘴角勾起一抹淺笑，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對身旁的管家道：“去把梟龍衛藏鋒隊指揮使林墨，還有藏鋒隊稽查組秦康指揮僉事、特勤組張澤指揮僉事請過來，就說我有要事商議。”
管家躬身領命，快步離去。王彥愣了一下，不解地看向陸硯昭：“國公，您這是……”
“此案牽連甚廣，單靠錦衣衛或我一人，未必能看清全貌。”陸硯昭端起茶杯，語氣平淡卻透著胸有成竹，“林墨他們常年處理江湖與朝堂交織的奇案，經驗豐富，或許能幫你解開困局。”
王彥心中一動，梟龍衛藏鋒隊的名號他早有耳聞——林墨沉穩果決，曾破過不少走私大案；秦康心思活絡，最擅長從雜亂線索中找到關聯；張澤細致入微，從不放過任何細微異常。有這三人相助，或許真能打破僵局。
不多時，庭院裡傳來腳步聲，三名身著玄色勁裝的男子走進書房。為首之人麵容剛毅，腰間彆著一把1911式手槍，槍套旁露出特製的15發彈夾——這是梟龍衛主要官員的標配，子彈型號與普通1911式一致，卻能多裝3發子彈，應對突發情況時更顯從容，此人正是藏鋒隊指揮使林墨；緊隨其後的秦康，嘴角帶著幾分不羈，腰間同樣配著1911式手槍與15發特製彈夾，手指還無意識地搭在彈夾上；最後進來的張澤神情嚴肅，手中捧著記錄冊，腰間的1911式手槍與特製彈夾擺放整齊，透著嚴謹細致。三人見到陸硯昭，齊齊拱手行禮：“屬下參見國公！”
“免禮。”陸硯昭抬手，示意三人落座，隨後看向王彥，“王指揮，你把案情和目前的偵查情況，再跟林墨他們說一遍吧。”
王彥點頭，將劉萬財命案的離奇死因、現場的冰蠶絲與融粉、西郊破廟的羊皮紙，以及新查到的趙老三、廢棄染坊、消失的“西域錦”等線索，從頭到尾詳細敘述了一遍，連每一個細節都沒遺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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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墨聽完，眉頭微蹙，右手下意識地摸了摸腰間的15發特製彈夾，沉吟片刻後開口：“國公，這案子……與您當年查的第一個案件‘青樓血案’極為相似。”
“‘青樓血案’？”王彥眉目瞬間緊湊，向前傾了傾身子，急切地問道，“林指揮，這怎麼說？此前沈夫人也跟我說過二十多年前的‘青樓血案’，說當年是國公您破的案，我也按國公的提示去查了西域商戶和走私渠道，確實查到了趙老三這條線索，可就是串不起來，這‘青樓血案’又和此案有什麼關聯？”
秦康沒等林墨回答，先忍不住開口，語氣帶著幾分調侃，左手輕輕拍了拍腰間的1911式手槍：“王指揮，你可真笨啊！這線索明擺著，我來給你串聯！當年‘青樓血案’裡，蘇憐月不就是借著妓子身份做掩護，幫西域情報販子傳遞消息，還私下交易冰蠶絲織成的物件嗎？現在劉萬財這案子，簡直是翻版！”他說著，從懷中掏出一張紙，拿起筆快速畫了幾個圈，分彆標注“劉萬財”“趙老三”“廢棄染坊”“冰蠶絲”，“你想啊，劉萬財是綢緞商，卻用化名買沒進貨記錄的‘西域錦’，這‘西域錦’十有八九是用冰蠶絲織的——畢竟冰蠶絲罕見，隻能私下交易，和當年‘青樓血案’裡的冰蠶絲物件如出一轍。趙老三每月去廢棄染坊，帶的黑色木箱裡裝的，說不定就是冰蠶絲或織好的‘西域錦’，染坊根本不是染布的，是他們存放走私貨物的據點，就像當年‘青樓血案’裡的秘密聯絡點！”
王彥眼睛一亮，可隨即又皺起眉：“可染坊被清理過，沒找到冰蠶絲的痕跡，而且劉萬財買的‘西域錦’去哪了？他為什麼會突然被殺？當年‘青樓血案’裡，蘇憐月是被情報網滅口，難道劉萬財也是？”
“這不就對了！”秦康放下筆，語氣更顯篤定，手指還蹭了蹭特製15發彈夾的邊緣，“劉萬財買‘西域錦’，肯定不是自己用，是要轉賣給彆人——說不定就是羊皮紙上‘取貨’的對象，這和當年蘇憐月傳遞冰蠶絲物件的路子一樣。可他沒等到‘取貨’，就被滅口了，凶手殺他，就是為了阻止‘西域錦’流轉，怕他泄露冰蠶絲走私的秘密，和當年‘青樓血案’的滅口邏輯完全相同！至於染坊被清理，趙老三行蹤隱秘，都是為了不讓人查到冰蠶絲的來源和走私網絡，這手段和當年那些西域販子的手法一模一樣！”
張澤這時補充道：“王指揮，您忘了‘青樓血案’卷宗裡寫的？當年國公就是查到蘇憐月的聯絡點會定期清理痕跡，才順藤摸瓜找到情報網的。現在這廢棄染坊的清理痕跡，和當年如出一轍。而且劉萬財書房的融粉，說不定是他用來檢驗‘西域錦’是否為真冰蠶絲的——畢竟融粉能讓冰蠶絲變透明，這是‘青樓血案’裡就確認過的鑒彆法子，您怎麼沒聯想到？”
王彥聽得心頭一震，猛地拍了下額頭：“對啊！我怎麼把‘青樓血案’的細節忘了！當年蘇憐月的房間裡也有融粉痕跡，就是用來鑒彆冰蠶絲的！這麼一說，劉萬財這案子的線索，果然和‘青樓血案’能對上！”
他再看向桌上的線索，之前的雜亂瞬間清晰起來：劉萬財效仿當年蘇憐月的模式，通過趙老三購買冰蠶絲織成的“西域錦”，準備轉賣給“取貨”之人，卻因知曉走私秘密被滅口；趙老三是冰蠶絲走私網絡的中間人，廢棄染坊是走私據點，黑色木箱裝的是走私貨物；凶手穿著冰蠶絲夜行衣作案，留下的絲線和融粉，都是走私網絡的痕跡，與“青樓血案”的作案痕跡、走私模式完全吻合。
王彥看向陸硯昭，見陸硯昭正坐在一旁，端著茶杯靜靜聽著幾人的對話，嘴角帶著淡淡的笑意，放下茶杯後，目光落在林墨三人身上，語氣中滿是欣慰：“你們三個啊，如今分析案情頭頭是道，邏輯縝密，連當年‘青樓血案’的細節都能靈活運用，真真是可以出師了！往後再遇到這類奇案，也完全能獨當一麵了。”
林墨、秦康、張澤三人聞言，臉上露出幾分不好意思的笑容，齊齊拱手：“都是國公教導有方！”
王彥卻聽得一頭霧水，不解地看向幾人：“國公，幾位指揮，恕晚輩愚鈍，剛才國公說‘可以出師了’，這怎麼說？您幾位之間還有這層淵源？”
張澤放下手中的記錄冊，語氣帶著幾分感慨，緩緩解釋道：“王指揮有所不知，我三人最早進入國公麾下，算起來已有二十多年了。那時候國公還沒世襲鎮國公之位，卻已進入了‘影閣’——您或許沒聽過影閣，這影閣當年是老國公陸硯昭之父）管理，隻服務於皇家，專注於暗中保護皇室成員安全，同時刺探國內外重要情報，論情報的準確度和時效性，可比現在的錦衣衛高出不少。”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國公那時剛成為太子後來的正德皇帝）陪讀沒多久，就憑借過人的才智破了‘青樓血案’，在影閣裡也漸漸有了名聲。後來影閣經曆改組改建，直到弘治皇帝時期，影閣正式更名為‘夜梟衛’，我三人便進入夜梟衛效力，一直到現在。關於影閣早年的事，我們大多也是聽影閣的老人說起的，畢竟那時我們年紀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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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出師’的說法……”張澤看向陸硯昭，眼神中滿是敬重，“我三人拜師國公，是在夜梟衛成立的第三年。當時國公帶我們出了一趟追查叛國者的任務，我們三人在任務中屢屢犯錯，多虧國公耐心指導，才順利完成任務。任務結束後，我們敬佩國公的才智與擔當，便主動提出拜師，國公也答應了。這一晃，就二十年過去了，如今能得到國公‘可以出師’的讚譽，我們心裡也十分高興。”
王彥聽得目瞪口呆，他隻知道陸硯昭才智過人，卻沒想到還有這麼一段過往，更沒想到林墨三人竟是陸硯昭的徒弟。他連忙拱手道：“原來如此！晚輩今日真是長見識了！有國公這樣的名師，再加上三位指揮的才乾，難怪能輕鬆串聯起這些雜亂的線索！”
林墨這時又道：“王指揮，還有一點您沒注意——當年‘青樓血案’裡，走私者不僅走私冰蠶絲物件，還會在物件裡藏密信傳遞情報。國公當年就是發現蘇憐月手裡的冰蠶絲帕子藏著密信，才揪出背後的情報網。您查到的‘西域錦’，說不定也藏著類似的秘密，這或許就是凶手急於滅口、清理染坊的真正原因，比單純走私冰蠶絲的風險更大！”說著，他還低頭看了眼腰間的1911式手槍，確保彈夾穩妥，儘顯梟龍衛官員的警惕性。
“密信？”王彥茅塞頓開，“您是說，‘西域錦’裡藏著情報，劉萬財知道了情報內容，才被滅口？那我們現在隻要找到趙老三的黑色木箱，或者找到消失的‘西域錦’，就能找到情報，揪出背後的走私和情報網絡，就像當年國公破‘青樓血案’那樣！”
秦康拍了下手，右手下意識地握住腰間的手槍握把：“這不就通了！接下來你該做的，要麼盯著趙老三，等他下次去染坊時截住他，打開黑色木箱；要麼查劉萬財死前接觸過的人，找到‘西域錦’的下落。不過趙老三肯定有防備，硬來容易打草驚蛇，得想個萬全之策——真要動手，我們梟龍衛這15發彈夾的手槍，也能應對他可能的反抗，當年國公破‘青樓血案’時，也是靠嚴密布控才抓住凶手的。”
王彥點頭，心中的迷霧徹底散去。他看向陸硯昭，滿是感激：“多謝國公，多謝三位指揮！若不是你們幫著結合‘青樓血案’串聯線索，還讓晚輩知曉了這麼多過往，晚輩還在原地打轉！”
陸硯昭放下茶杯，語氣溫和：“線索雖已串聯，可此案背後的走私網絡未必簡單，說不定比當年‘青樓血案’的規模更大，後續行動還需謹慎。林墨，你們藏鋒隊也抽調些人手，配合錦衣衛行動，務必查清冰蠶絲走私的源頭和背後的情報網，還京城一個安穩。”
林墨、秦康、張澤齊齊拱手，三人腰間的1911式手槍與15發特製彈夾在陽光下泛著冷光：“屬下遵令！”
王彥站起身，心中充滿了乾勁：“晚輩這就回錦衣衛，安排人手盯著趙老三，再查劉萬財的行蹤，爭取儘快找到‘西域錦’和黑色木箱的線索！有進展的話，晚輩會第一時間向國公和三位指揮通報！”
陸硯昭點頭：“去吧，遇事多斟酌，若再有難處，隨時來府裡找我。當年破‘青樓血案’也不是一蹴而就，耐心些總能找到突破口。”
王彥拱手告辭，快步走出鎮國公府，登上乘用車。汽車引擎啟動，朝著錦衣衛衙署的方向疾馳而去。瀝青路麵上，車輪留下的痕跡快速向後退去，就像那些曾經困擾他的謎團，在“青樓血案”的參照下，終於被一一解開。而書房內，陸硯昭看著幾人離去的方向，嘴角的笑意更濃——這樁與“青樓血案”相似的離奇命案，終於要走向真相了。林墨三人也起身準備離開，秦康還不忘拍了拍腰間的15發特製彈夾，對林墨笑道：“沒想到時隔二十多年，還能遇到‘青樓血案’的翻版，今日得了師父‘可以出師’的讚譽，這次說什麼也得把案子破好！”林墨點頭，幾人快步走出書房，準備投入後續的行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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