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之下之二公子的繡春刀》第491章:商船截查尋墨影,審訊突破露陰謀
嘉靖三年七月三十日,辰時,京城內閣衙門的朱漆大門緩緩開啟,一輛黑色10座乘用車平穩停在門前——這是鎮國公府的專屬座駕,陸硯昭身著紫色公服,手持象牙笏板,從車內走出,身後跟著林墨、秦康、張澤三人。昨日泉州聯絡點傳回商船線索後,陸硯昭便決定親自赴內閣通報案情——“暗織堂”牽扯波斯王室,關乎西域邊防安危,此事已非梟龍衛與錦衣衛能單獨處置,必須交由內閣商議,再向年僅11歲的陛下朱栽霖彙報。先帝朱厚照在位時,曾親命陸硯昭為朱栽霖的老師,如今雖君臣有彆,陸硯昭仍謹記師長職責,凡事皆以穩妥周全為先。
內閣議事堂內,首輔徐階正與次輔李春芳、閣臣高拱,以及正三品翰林學士張居正圍著案幾翻閱奏折。張居正雖官職為翰林學士,卻因才思敏捷、眼光獨到,常被召入內閣參與重要議事,此刻正專注於手中的邊防奏疏。見陸硯昭神色凝重地帶著下屬前來,四人皆停下手中動作,麵露疑惑。待陸硯昭道明來意,將“暗織堂”實為波斯薩法維王朝扶持、意圖竊取大明軍事機密的消息說出時,內閣眾人瞬間大吃一驚。
徐階手中的奏折“啪”地落在案幾上,眼中滿是難以置信:“陸國公此言當真?‘暗織堂’竟與波斯有關?這可不是小事,若屬實,恐會引發兩國紛爭,動搖西域邊防根基!”李春芳也皺緊眉頭,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案邊,沉聲道:“波斯遠在萬裡之外,為何要暗中扶持勢力滲透大明?此事背後定有更大圖謀,絕不可輕視。”高拱性子本就急躁,此刻更是猛地站起身,手掌拍在案幾上:“豈有此理!波斯竟敢暗中算計大明,若不狠狠回擊,恐會讓周邊諸國以為我大明可欺!”
一旁的張居正也放下奏疏,神色嚴肅地補充道:“徐首輔、高閣老所言極是。晚輩雖久居文館,卻也知曉西域乃大明屏障,波斯若借‘暗織堂’攪亂邊防,後續恐會聯合中亞諸國發難。且波斯與我大明素有貿易往來,表麵友好,暗中卻行此齷齪之事,更需謹慎應對,不可貿然激化矛盾。”他雖為正三品,卻言辭懇切,既點出了邊防隱患,又兼顧了邦交考量,儘顯沉穩。
陸硯昭見四人反應,神色依舊沉穩,拱手道:“徐首輔、李次輔、高閣老、張學士,此事千真萬確。海外組密探潛伏波斯多日,已確認‘暗織堂’總部設於伊斯法罕城,由波斯王室直接提供冰蠶絲與資金支持。昨日泉州聯絡點也查到線索,一艘與京城趙老三有書信往來的波斯商船,船上藏有大量冰蠶絲,推測便是‘暗織堂’的走私渠道。今日前來,正是想與內閣商議,如何向陛下稟明,又該如何處置此事——陛下年幼,需以簡明易懂的言辭說明利害,不可讓其憂心過度。”
說著,陸硯昭示意林墨將密報、商船線索及冰蠶絲樣本一同遞上。徐階連忙接過,李春芳、高拱與張居正也圍上前來,四人湊在一處仔細翻閱查看,議事堂內隻剩紙張翻動的急促聲響。張居正翻到密報中關於波斯王室扶持“暗織堂”的細節時,眉頭微挑:“竟有王室直接參與?看來波斯對我大明的圖謀,絕非一日之寒。若能截獲那艘商船,不僅能斷其走私渠道,還能拿到波斯乾涉大明內政的鐵證,日後交涉也更有底氣。向陛下彙報時,可著重說明‘截獲商船便能保邊防安穩’,讓陛下安心。”
片刻後,徐階放下密報,臉色凝重地說道:“證據確鑿,此事容不得半點僥幸。‘暗織堂’在大明經營多年,如今又有波斯撐腰,若不儘快鏟除,後患無窮。陸國公,向陛下彙報時,還需勞煩你多費心,既說清風險,也講明對策,免得陛下擔憂。”
高拱當即說道:“依我之見,當立刻下令泉州水師攔截那艘走私船,抓捕船主,再順藤摸瓜找出‘墨影’!同時命西域都護府加強戒備,凡波斯入境人員一律嚴格盤查,防止更多細作混入!”
“高閣老所言極是,但需循序漸進。”李春芳緩緩開口,壓下心中的震驚,冷靜分析道,“‘暗織堂’行事隱秘,貿然攔截商船恐打草驚蛇。‘墨影’若得知消息,說不定會銷毀所有證據,甚至潛逃海外。不如先讓泉州聯絡點繼續監視商船動向,摸清船主的落腳點與日常聯絡人,待掌握足夠線索,再由梟龍衛與錦衣衛聯合行動,確保一擊必中。”
張居正點頭附和:“李次輔的考量最為穩妥。晚輩以為,除了監視商船,還可從趙老三入手。此人既是‘暗織堂’在京城的中間人,定知曉更多據點與聯絡方式。若能結合泉州商船的線索加緊審訊,或許能更快突破,避免夜長夢多。”
陸硯昭接話道:“張學士所言與高閣老不謀而合。目前泉州的梟龍衛隊員已暗中跟蹤船主,發現他每日都會去城郊的一座小院,似在與核心人物聯絡。隻是那小院守衛森嚴,隊員暫時無法靠近確認院內人員身份,但從種種跡象推測,‘墨影’或許就藏在其中。至於趙老三,秦康已奉命加緊審訊,相信很快會有突破。向陛下彙報時,我會將這些進展一一說明,讓他知道群臣已布下周密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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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階沉吟片刻,手指輕輕敲擊著案幾,最終做出決斷:“此事需分兩步走。第一步,按陸國公、李次輔與張學士的建議,讓泉州繼續暗中監視,切勿打草驚蛇,同時加緊審訊趙老三,待查明‘墨影’確切行蹤與‘暗織堂’在大明的所有據點後,由梟龍衛牽頭,錦衣衛配合,務必將這股勢力一網打儘;第二步,此事關乎邦交與邊防安全,已超出內閣處置範疇,必須立刻赴皇宮向陛下彙報,請求陛下下旨:命西域都護府增派兵力加強巡邏,嚴防波斯與西域叛亂勢力勾結;令兵部調遣福建水師,在沿海各港口布防,排查所有來自波斯的船隻,阻斷‘暗織堂’的走私渠道。”
“徐首輔所言甚是。”陸硯昭起身道,“若陛下同意此計劃,梟龍衛可即刻調派夜梟營部分將士協助——夜梟營共轄人,此次出動1000至2000人便足夠,既能支援邊境與沿海的布防,也不會影響營中日常值守。有他們協助,再加上無線電報機實時傳遞邊境與沿海情報,定能確保任何異動都能及時掌握,邊防與海防無虞。我會向陛下解釋清楚,夜梟營將士皆是精銳,定能守護好大明疆土。”
張居正補充道:“此外,晚輩建議在向陛下彙報時,可著重說明無線電報機的作用與夜梟營的調度安排——無線電報機乃大明獨有利器,能讓消息瞬息傳遞,夜梟營將士更是驍勇善戰,二者結合,既是應對‘暗織堂’的雙重保障,也能讓陛下更放心。”
徐階讚許地點頭:“張學士考慮周全,便依你所言。”
徐階見商議已定,再無半分遲疑,對身旁的侍從道:“立刻備車!調兩輛7座官用乘用車,我與陸國公、林指揮同乘一輛,李次輔、高閣老、張學士乘另一輛,即刻前往皇宮麵聖!”
侍從應聲而去,片刻後,兩輛深褐色7座乘用車停在內閣衙門外——這類車型專為朝廷官員出行設計,內飾簡潔莊重,既符合禮製,又能保證出行效率。眾人依次上車,車隊緩緩駛離內閣,朝著皇宮方向行進。車內,陸硯昭望著窗外掠過的街景,心中暗忖:陛下雖年幼,卻聰慧懂事,隻是此事牽扯甚廣,需用他能理解的話語細細解釋,既不能隱瞞風險,也不能讓他心生畏懼。身旁的徐階似看穿他的心思,輕聲道:“陸國公放心,待會兒彙報時,我等會從旁補充,定不讓陛下為難。”
不一會,車隊抵達皇宮外的金水橋旁,眾人下車後步行入宮,來到文華殿。11歲的朱栽霖身著明黃色龍袍,端坐在禦座上,雖身形尚小,卻難掩帝王氣度。見陸硯昭與內閣大臣們進來,他眼中閃過一絲親近,卻仍依禮製開口:“陸先生、諸位先生,今日前來,可是有要事稟報?”
陸硯昭率先躬身行禮,語氣溫和卻不失恭敬:“陛下,臣與內閣諸位大人今日前來,是為‘暗織堂’一案。此前臣等查明,‘暗織堂’並非西域本土勢力,而是波斯王室暗中扶持的組織,他們以冰蠶絲走私為掩護,想偷取我大明的軍事機密,擾亂西域邊防。不過臣等已查到他們的走私商船,也安排了人手監視,定能將他們一網打儘,不讓他們傷害到大明。”他刻意避開複雜術語,用“偷取機密”“傷害大明”等簡單表述,讓朱栽霖快速理解案情核心。
徐階隨後上前,遞上密報與冰蠶絲樣本:“陛下,這是海外組傳回的證據,波斯確實在暗中算計我大明。臣等商議後,懇請陛下下旨:讓西域都護府多派兵力守好邊境,福建水師去泉州海域攔截走私船,再讓梟龍衛夜梟營派1000多精銳將士協助,定能保住大明安穩。”
朱栽霖接過冰蠶絲樣本,指尖輕輕摩挲著銀灰色的絲線,小臉漸漸沉了下來,雖帶著孩童的稚嫩,卻已有幾分威嚴:“波斯竟敢欺負到大明頭上,太過分了!就按諸位先生說的辦,傳朕旨意,讓他們趕緊去辦,彆讓波斯人得逞!”他看向陸硯昭,眼神中多了幾分依賴,“陸先生,有夜梟營的將士和那個能快傳消息的機器無線電報機),定能打贏,對不對?”
陸硯昭躬身應道:“陛下放心,夜梟營將士皆是驍勇善戰之輩,無線電報機也能讓邊境、沿海的消息隨時傳回京城,臣會親自統籌調度,定不辜負陛下所托,也不辜負先帝的囑托。”
“好,那就拜托陸先生和諸位先生了。”朱栽霖點點頭,語氣中多了幾分安心。
離開皇宮時,已近午時。陽光透過雲層,灑在皇宮外的廣場上,陸硯昭與徐階等人分彆登上等候在外的乘用車。他看著身旁駛過的平民馬車與商鋪幌子,心中更覺責任重大——陛下年幼,大明的安穩便落在群臣肩上,“暗織堂”的陰謀若不徹底粉碎,不僅辜負先帝囑托,更對不起年幼的陛下與萬千百姓。車隊駛離皇宮後,陸硯昭對身旁的林墨道:“立刻用無線電報傳訊泉州,讓他們加派人手監視商船與城郊小院,一旦確認‘墨影’行蹤,即刻發報;同時傳令秦康,結合波斯商船線索與張居正學士的建議,加緊提審趙老三,務必問出‘暗織堂’在京城的其他據點;另外,速去夜梟營挑選1500名精銳將士,做好隨時支援邊境與沿海的準備,切不可讓陛下失望。”
“屬下遵令!”林墨沉聲應下,立刻通過車內的便攜通訊器傳達指令。
乘用車平穩行駛在京城的街道上,陸硯昭望著遠處巍峨的城牆,眼神堅定。他知道,一場跨越海陸的圍剿戰,已正式拉開序幕。而這一次,為了年幼的陛下,為了先帝的囑托,也為了大明的疆土安寧,憑借內閣的周密部署、張居正等官員的遠見、夜梟營將士的驍勇,以及領先世界的通訊技術與便捷高效的交通支持,他們必將徹底粉碎“暗織堂”的陰謀,守護好這來之不易的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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