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之下之二公子的繡春刀》第490章：電報傳訊揭根源，波斯秘影現真容
嘉靖三年七月二十九日，巳時，京城梟龍衛總部的電報室內，機器“滴滴答答”的聲響不絕於耳。幾名電報員正專注地盯著屏幕上跳動的字符，手指飛快地在鍵盤上敲擊，將遠方傳來的信號轉化為可辨認的文字。突然，一名身著灰色製服的電報員猛地站起身，手中攥著剛譯好的電報紙，神色凝重地朝著藏鋒隊議事廳跑去——這是直屬營藏鋒隊海外組從波斯境內發回的緊急密報，曆經三晝夜、五個聯絡點中轉，終於抵達大明。要知道，有線電報與無線電報機這類先進通訊工具，目前僅有大明掌握，海外各國尚無此技術，這份跨越萬裡的密報，全靠大明海外組布下的專屬傳輸網絡才得以送達。
此時，王彥正與林墨、秦康、張澤圍坐在議事廳中央的長桌前，複盤城西廢棄寺廟的搜查結果。昨日突襲寺廟後，雖搗毀了“暗織堂”的聯絡點，查獲了大量冰蠶絲與加密信件，卻未抓到頭目“墨影”，隻俘虜了幾名底層成員。正當眾人因“墨影”的行蹤不明而一籌莫展時，議事廳的門被推開，電報員快步走進來，雙手將電報紙遞向林墨：“林指揮，海外組從波斯發回的緊急密報，說是與‘暗織堂’有關！”
林墨連忙接過電報紙，展開一看，眉頭瞬間擰緊，隨即遞給身旁的王彥：“王指揮，你看看，這‘暗織堂’的來頭比我們想的還大。”王彥接過電報紙，目光快速掃過上麵的文字，瞳孔驟然收縮——電文中清晰寫著：“經查，‘暗織堂’非西域本土組織，實為波斯薩法維王朝扶持的秘密機構，總部設於波斯伊斯法罕城，專司在海外各國安插眼線、收集情報，近年逐步將勢力滲透至大明，以冰蠶絲走私為掩護，妄圖竊取大明軍事機密，協助波斯牽製大明西域邊防。”
“波斯？”秦康湊上前，看著電報紙上的內容，語氣中滿是驚訝，“沒想到這‘暗織堂’竟是波斯的組織，難怪行事如此隱秘，還能造出冰蠶絲這種罕見的東西。”張澤則盯著電文中“無線電中轉”的標注，若有所思地說道：“從波斯到大明，橫跨數萬裡，能在三日內將消息傳回來，多虧了公爺讓海外組布下的專屬電報聯絡網——要知道，這無線電報機隻有我們大明有，波斯那邊連有線電報都沒見過，全靠兄弟們帶著設備在海外搭建臨時傳輸點。”
王彥放下電報紙，看向林墨，帶著幾分疑惑問道：“林指揮，波斯遠在萬裡之外，既沒有有線電報，也沒有無線電報機，咱們的密探是怎麼把消息傳回來的？這傳遞過程，我倒有些好奇。”
沒等林墨開口，秦康先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語氣帶著幾分調侃：“王指揮，你這記性可真差！這事兒你在錦衣衛任副指揮使的時候就該知道啊！”他頓了頓，見王彥仍是一臉茫然，便繼續解釋道：“這幾年大明工業大力發展，最早先有了有線電報，主要用於京城與各省府城的聯絡，可在邊疆和海外就不太好用了——六年前，草原鎮北大將軍陸硯青也就是公爺的大哥），在一次抵禦蒙古部落入侵時，發現戰時前線與後方的信息傳遞太慢，有線電報鋪不到草原深處，好幾次錯過了戰機，回來後就跟公爺提了，讓他想辦法解決。”
“公爺聽了之後，立刻叫來軍工總院的院長趙小匠，讓他帶隊研發無線電報機。”秦康說著，指了指長桌上的電報機，“你現在看到的這台，就是改良後的第三代產品。當年趙院長帶著人沒日沒夜地琢磨，花了大半年時間，終於造出了第一台無線電報機，雖然體積大了點，但能在幾十裡內傳遞信號。後來又不斷改進，不僅縮小了體積，還提升了信號傳輸距離，到現在，海外組的密探帶著它，在波斯都能把信號傳回來。而且這東西隻有咱們大明能造，海外連圖紙都見不到。”
張澤補充道：“後來為了解決供電問題，公爺又讓趙院長研發了小型手搖發電機，體積隻有兩個巴掌大，重量也輕，外派的隊員隨身攜帶，需要發報時，搖上幾分鐘就能給無線電報機供電，方便得很。現在我們藏鋒隊的海外組和邊疆組出任務，都會攜帶多個無線電報機和手搖發電機，到了海外之後，先找隱蔽的地方搭建臨時發報點，定時收發情報，遇到緊急情況還能隨時發報。比以前靠驛站、靠信鴿傳遞消息快了何止百倍，關鍵是安全，不怕被外人截獲——畢竟他們連這設備是什麼都不知道。”
王彥這才恍然大悟，拍了拍額頭：“原來是這樣！當年我在錦衣衛任副指揮使時，確實聽說過公爺牽頭研發無線電報機的事，隻是那時候忙著處理京城的案子，沒太關注細節，沒想到這無線電報機現在已經這麼先進，還成了咱們大明獨有的‘秘密武器’，連波斯那邊都沒法破解咱們的傳輸信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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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墨笑著搖搖頭，起身走到議事廳牆邊，展開一幅大明海外聯絡點分布圖，指著上麵用紅圈標注的地點繼續說道：“有了無線電報機和手搖發電機，公爺才讓海外組在波斯、印度、南洋等地布下專屬聯絡網。這次發報的密探潛伏在伊斯法罕，先是找到提前搭建好的臨時發報點，用手搖發電機給無線電報機供電，將消息發往波斯沿海的大明秘密聯絡點——那裡的隊員收到信號後，再用大功率無線電報機，將信號傳往印度果阿的大明中轉站。”
他手指沿著地圖上的線路繼續移動：“果阿中轉站是我們在南亞最重要的電報樞紐，配備了最先進的無線電設備和備用發電機，收到信號後，先進行加密處理，再通過跨洋無線電發往大明東南沿海的泉州聯絡點。泉州那邊有咱們大明鋪設的有線電報線路，最後直接將信號傳至京城梟龍衛總部。這一路上，每過一個聯絡點，都會重新加密一次，而且所有設備都是大明獨有的，哪怕信號被波斯人截到，他們也看不懂，更沒法破解。這也是為什麼三晝夜就能把消息從波斯傳回來的原因。”
王彥聽得連連點頭，心中對陸硯昭的遠見和大明的工業實力暗自讚歎——能將獨有的通訊技術用到海外情報網絡中，既保證了效率，又保證了安全，這確實是其他國家無法比擬的優勢。他拿起電報紙，又仔細看了一遍，注意到末尾的補充說明：“‘暗織堂’在波斯境內有固定的冰蠶絲來源，由波斯王室直接提供，通過海上絲綢之路運往大明，途經馬六甲海峽時，會換乘大明商船，以‘西域特產’的名義蒙混過關。”
“原來冰蠶絲是從波斯來的！”張澤恍然大悟，“之前我們以為冰蠶絲是西域織造的，沒想到是從波斯經海路運來，難怪查遍西域商戶都沒找到源頭。而且有波斯王室撐腰，‘暗織堂’才能在大明境內如此肆無忌憚地走私、收集情報，隻可惜他們不知道，咱們早就通過獨有的電報網絡，摸清了他們的底細。”
秦康卻皺起眉：“波斯遠在萬裡之外，為什麼要費這麼大勁滲透大明？他們扶持‘暗織堂’，到底有什麼目的？”王彥沉吟片刻，結合電文中的內容分析道：“近年大明在西域的邊防日益穩固，不僅平定了幾次叛亂，還與西域諸國建立了貿易往來，這或許讓波斯感到了威脅。波斯想通過‘暗織堂’竊取大明的軍事機密，乾擾西域邊防，再趁機擴大自己在中亞的影響力，這應該就是他們的目的。隻可惜他們沒有咱們大明的先進通訊技術，情報傳遞又慢又容易暴露，根本不是咱們的對手。”
林墨讚同地點頭，隨即對眾人說道：“現在‘暗織堂’的根源已經查清，我們得立刻調整計劃。張澤，你帶特勤組去核查泉州、廣州等沿海港口的商船記錄，重點排查近半年從波斯來的船隻，看看有沒有‘暗織堂’的運輸線路；秦康，你繼續審訊俘虜，結合海外組的密報，逼問‘墨影’的真實身份和藏匿地點；王指揮，我們需要立刻將‘暗織堂’是波斯組織的消息上報朝廷，同時請求西域都護府加強邊防，防止波斯與西域叛亂勢力勾結。”
“好！”眾人齊聲應下，各自起身準備行動。王彥看著手中的電報紙，心中的一塊大石終於落地——此前雖解開了劉萬財命案的謎底，卻對“暗織堂”的背景一無所知，如今有了海外組的密報，不僅查清了其波斯根源，還掌握了冰蠶絲的運輸線路，更重要的是，大明獨有的通訊技術讓他們占儘了先機，接下來的圍剿行動總算有了明確方向。
就在這時，林墨的副官匆匆走進議事廳，手中拿著一份新的電報：“林指揮，泉州聯絡點剛發回消息，說查到一艘半月前從波斯來的商船，船上除了常規貨物，還藏有大量冰蠶絲，而且這艘船的船主，與京城‘西域雜貨鋪’的趙老三有過多次書信往來！”
“太好了！”秦康一拍長桌，眼中閃過一絲興奮，“這下不僅找到了冰蠶絲的運輸船，還能順著船主找到‘墨影’的線索！虧得咱們有無線電報機，泉州那邊一有消息，立馬就能傳回來，要是換了以前，等消息送到京城，船主早就跑沒影了！”王彥也露出笑容，對林墨說道：“林指揮，看來我們的運氣不錯，這商船說不定就是‘暗織堂’的運輸渠道，隻要抓住船主，就能順藤摸瓜，找到‘墨影’！”
林墨點頭，立刻對副官說道：“讓泉州聯絡點的人密切監視這艘商船，不許打草驚蛇，同時派隊員暗中調查船主的身份和行蹤，有消息立刻用無線電發回！”副官躬身領命，快步離去。
議事廳內，“滴滴答答”的電報聲仿佛還在耳邊回響，那來自波斯的密報，不僅揭開了“暗織堂”的神秘麵紗，更讓一場跨越萬裡的跨國陰謀浮出水麵。王彥看著窗外湛藍的天空，心中清楚，這場與“暗織堂”的較量，才剛剛開始——從京城的街頭命案，到西域的走私網絡，再到波斯的王室秘影，每一條線索都交織著大明與波斯的暗中較量，而這一切能被逐步揭開，離不開陸硯昭當年推動研發的、大明獨有的無線電報機，更離不開那遍布海外的專屬聯絡網。他們必須守住大明的邊防與尊嚴，憑借領先世界的技術優勢，徹底粉碎“暗織堂”的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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