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之下之二公子的繡春刀》第503章：藏鋒精銳攜器臨邊，暗破巡邏始露鋒芒
嘉靖三年九月十八日，夜色如墨，西域戈壁的風帶著凜冽寒意，卷起漫天沙塵。西域都護府外三十裡的沙丘深處，一支身著玄色勁裝、麵容冷峻的隊伍正悄然集結，戰馬嘶鳴被夜色掩蓋，將士們腰間既掛著一部巴掌大小的黑色器物——梟龍衛軍工總院新製的無線電通話器，手中握持的則是最新列裝的嘉靖二式步槍，槍身泛著冷硬的金屬光澤，彈匣已裝填特製橡膠彈。為首之人正是梟龍衛直屬營藏鋒隊指揮使林墨，其身後分列著三隊核心戰力：特勤組五百名精銳，由千戶秦峰統領；稽查組五十名乾練之士，由百戶劉宇帶隊；內衛組一千名悍卒，歸千戶趙烈麾下，三支隊伍共計一千五百五十人，皆是梟龍衛百裡挑一的頂尖戰力。
這支隊伍先是乘火車抵達敦煌，而後全員換乘戰馬，日夜兼程隱蔽行進，沿途避開所有官道與村落，終在今夜抵達西域都護府外圍。“此番西行，身負三重使命。”林墨聲音低沉，目光銳利如鷹，一手按在腰間的無線電通話器上，另一手指向將士們手中的步槍，“其一，奉鎮國公令，對鎮西衛開展模擬實戰考核，以‘突襲都護府、奪取鎮西衛令牌’為目標；其二，攜帶十部新式無線電通話器，在實戰環境中測試通訊性能，由稽查組劉宇百戶專人記錄數據，返程後交由軍工總院與鎮國公改進；其三，試用新研發的橡膠彈，此彈雖不至死，卻能造成痛感與輕傷，模擬真實戰場殺傷效果，同時每人配備少量實彈，以備突發險情。”
他頓了頓，著重介紹起槍械：“諸位手中的嘉靖二式步槍，是軍工總院在嘉靖一式基礎上改良的新銳裝備。切記，嘉靖一式為栓動旋轉上膛，擊發一次需重新上膛；而二式采用平拉式槍栓，上膛一次後可連續擊發至彈匣十五發子彈耗儘，且兩種槍械的子彈與彈夾完全通用，這是我們此次突襲的關鍵優勢。考核全程使用橡膠彈，務必發揮槍械優勢，同時拿捏好分寸！”
話音落，林墨看向特勤組千戶秦峰：“秦千戶，你率特勤組兵分七路，先拔除鎮西衛外圍巡邏隊，掃清障礙後再逼近都護府。動作快、下手準，依托嘉靖二式的射速優勢壓製對手，既要達成突襲效果，又需避免致命傷害，確保考核公平且具實戰性。”
“遵令！”秦峰沉聲領命，即刻將特勤組將士拆分為七支小隊，每隊由一名百戶帶隊，如鬼魅般撲向鎮西衛在外圍部署的七支巡邏隊。鎮西衛的巡邏隊每隊三十人，分駐於都護府周邊十裡至二十裡的關鍵要道，負責夜間警戒，此刻他們手中握持的仍是嘉靖一式步槍，正按常規路線巡查，絲毫未察覺危險已悄然降臨。
第一支巡邏隊行至西北方向十裡的戈壁灘時，秦峰親自帶隊的特勤組小隊已從沙丘後潛伏就位。“動手！”秦峰低聲下令，手中嘉靖二式步槍率先平拉槍栓上膛，隨即扣動扳機，橡膠彈呼嘯而出，接連擊中三名巡邏隊員的臂膀。巡邏隊員尚未反應過來，特勤組將士已憑借步槍連續射擊的優勢，密集發射橡膠彈，沉悶的撞擊聲與痛呼聲接連響起。相較於需逐發上膛的嘉靖一式，嘉靖二式的射速優勢在此刻體現得淋漓儘致，短短數息間，便有近半數巡邏隊員中彈倒地，剩餘隊員倉促舉槍還擊，卻因射速遲緩，根本無法形成有效火力，隻能眼睜睜看著特勤組將士如猛虎般撲來。
秦峰一馬當先，手中步槍持續壓製，同時示意隊員近身製伏。特勤組將士動作迅捷，轉瞬便衝到巡邏隊員身前，或踹倒、或捆綁，整個過程不過一炷香時間，三十名巡邏隊員或因中彈疼痛倒地，或被快速捆縛，口中塞著布條，未發出大規模呼救聲。隨後，秦峰留下兩名隊員偽裝成巡邏隊模樣繼續沿路線移動，迷惑後續可能出現的巡查人員，自己則帶著小隊隱匿於沙丘後，等待其他六路的消息。
接下來的一個時辰內，其餘六支巡邏隊也相繼在不同區域遭遇突襲。峽穀隘口處，特勤組小隊依托地形優勢居高臨下，嘉靖二式步槍的連續射擊形成密集火力網，橡膠彈如雨點般落下，巡邏隊員根本無法抬頭還擊，紛紛中彈倒地，雖無性命之憂，卻因腿部劇痛難以起身，片刻後便被趕到的隊員全部控製；沙丘之間，特勤組將士穿插迂回，利用沙丘作為掩護，交替射擊推進，精準命中巡邏隊員非要害部位，配合近身搏殺快速掌控局麵；水源地附近，潛伏的特勤組小隊突然發難，連續射擊瞬間打亂巡邏隊陣型，巡邏隊員雖奮力抵抗，但嘉靖一式的射速劣勢儘顯，最終無一幸免被製伏。
期間，稽查組百戶劉宇已按林墨指令，將五十名稽查組將士拆分為五支測試小隊，每隊攜帶兩部無線電通話器，分散至不同位置：一組留在沙丘主峰，距離都護府三十裡；兩組分彆移動至東西兩側十五裡處；兩組潛入至城門五裡外的隱蔽處。他們取出無線電通話器，按下開關開始測試通訊質量，同時詳細記錄風沙、地形對信號的影響。“稽查組一號，三十裡距離，信號穩定，無雜音。”“稽查組二號，十五裡距離，信號清晰，受風沙影響極小。”“稽查組五號，五裡距離，信號飽滿，指令傳遞無延遲。”無線電通話器中不斷傳來清晰的測試反饋，劉宇將數據逐一記錄在專用簿冊上，神色嚴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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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衛組千戶趙烈則率領麾下將士在外圍構建起警戒圈，嚴密監視周邊動向，防止有其他勢力或無關人員闖入乾擾考核，同時做好隨時支援特勤組的準備。林墨本人則坐鎮沙丘主峰指揮中樞，通過無線電通話器實時掌控各隊動態，得知七支巡邏隊已全部被拔除後，他眼中閃過一絲讚許，下令道：“秦峰，率特勤組向都護府逼近至二十裡處隱蔽；趙烈，內衛組兵分兩路，分彆迂回至都護府東西兩側十五裡處待命；劉宇，繼續保持通訊測試，記錄移動狀態下的信號變化。全軍提速，務必在天亮前完成對都護府的包圍態勢！”
“遵令！”秦峰、趙烈、劉宇三人通過無線電同步領命，各隊將士迅速行動，如鬼魅般向都護府方向逼近。直到藏鋒隊主力逼近至都護府外二十裡處時，一支臨時加派的應急巡邏隊才發現異常。這支巡邏隊本是奉命替換休整的隊伍，行至西北方向二十裡時，遠遠望見沙丘後有大量黑影移動，還隱約看到前方偽裝巡邏的隊員神色異樣，隊長立刻警覺起來，高聲示警後，迅速派人策馬返回都護府報信。
此時，西域都護府內，鎮西衛的訓練仍在如火如荼地進行。經過二十日的高強度訓練，破虜騎將士已精通車馬駕駛、槍械射擊、協同作戰等各項技能，鎮西衛各部也按“五日一訓、兩日休整”的模式穩步推進，整個都護府上下紀律嚴明，戒備森嚴。林峰與陳猛正在中軍大帳核對訓練進度，突然，帳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應急巡邏隊的士兵神色慌張地闖入：“林指揮使、陳副指揮使，西北方向二十裡發現不明動向，人數約一千五百人，我方七支外圍巡邏隊失聯，疑似已遭襲擊，敵軍正快速向都護府逼近！”
“什麼？七支巡邏隊失聯？”林峰臉色一沉，手中的訓練簡報重重拍在桌案上，眼中閃過一絲警覺，與陳猛對視一眼，“深夜突襲，還能悄無聲息拔除我方外圍巡邏，來者絕非普通盜匪或部落武裝！傳我命令：即刻啟動一級戒備，破虜騎全員集結，摩托車小隊前出偵察，左軍、右軍堅守都護府各門，架設機槍陣地，中軍隨時待命！”
“遵令！”士兵轉身快步離去，帳外瞬間響起緊急集合的號聲，劃破夜空。短短半個時辰，破虜騎兩千名將士已全副武裝，集結於演武場。摩托車小隊三十輛邊三輪摩托車疾馳而出，借著夜色掩護，向西北方向偵察而去。左軍、右軍將士迅速占據都護府各門，將嘉靖一式步槍架在防禦工事上，箭矢上弦，槍口對準城外，嚴陣以待。
中軍大帳內，林峰手持輿圖，指尖落在西北方向的沙丘地帶：“此處地形複雜，易守難攻，敵軍從這裡逼近，顯然是想利用沙丘隱蔽身形，直撲都護府正門。陳兄，你怎麼看？”
陳猛眉頭緊鎖，沉聲道：“能精準拔除七支巡邏隊，戰術如此老練，且未留下任何活口或明確痕跡，恐是波斯殘餘勢力的精銳突擊隊，或是其他覬覦西疆的勢力。破虜騎可兵分兩路，一路乘坐卡車繞後包抄，截斷敵軍退路；一路與左軍、右軍協同防守，形成夾擊之勢，先挫其銳氣，再查清其身份！”
“有理！”林峰點頭，正欲下令，傳令兵跌跌撞撞闖入帳中，神色慌張，手中還攥著幾枚圓鈍的彈頭：“指揮使！不好了！城外多處傳令哨被不明人員截斷，前往北門、西門的傳令兵要麼失聯，要麼被不知名的東西擊中受傷！這是從受傷弟兄身上取下的彈頭，特帶回呈給您查看！現在各城門隻能靠旗語簡單聯絡，指揮線路被打亂了！”
林峰聞言，立刻伸手接過彈頭，放在掌心查看，陳猛也湊上前來。隻見這幾枚彈頭通體呈暗黃色，頭部圓鈍，並非尋常鉛彈的尖銳模樣，觸感略顯柔軟。“這彈頭……”陳猛眼神一凝，瞬間想起陸硯昭曾提及的軍工總院新研發項目，眼中閃過一絲明悟，“林兄，這極有可能是鎮國公派來的人！隻有梟龍衛才會配備此類新式訓練裝備，而且能有這般戰術素養的，大概率是梟龍衛直屬營的精銳！”
林峰也瞬間反應過來，沉吟道：“鎮國公曾說過，會以特殊方式檢驗鎮西衛戰力，此事十有八九！但無論是不是，我們都需按實戰應對，絕不能掉以輕心！傳我命令：啟用備用傳令體係，從破虜騎中選拔百名身手矯健之士，分批次沿城牆內側傳遞指令，確保各城門與中軍聯絡暢通；破虜騎第一、二小隊乘坐卡車，從都護府東側繞後，直撲西北沙丘，截斷敵軍退路；第三、四小隊與左軍、右軍協同防守各門，嚴密監視動向；我與陳副指揮使坐鎮中軍，統籌調度！”
命令下達後，破虜騎將士迅速行動。十輛軍用卡車滿載將士，引擎轟鳴著駛離都護府，車燈劃破黑暗，向東側繞去；守城將士則瞪大雙眼，緊握著手中的武器，警惕地注視著城外的沙丘；百名傳令兵腰間係著繩索，沿城牆快速移動，將中軍指令逐一傳遞至各城門守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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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林墨率領的藏鋒隊主力已抵達都護府西北門外的沙丘後。“秦峰，率特勤組正麵突襲西北門，發揮嘉靖二式的射速優勢壓製防守；趙烈，內衛組分出五百人，攔截可能繞後的鎮西衛部隊，剩餘五百人在外圍警戒；劉宇，持續記錄通訊數據，重點測試交戰環境下的信號穩定性！”林墨通過無線電通話器清晰下達命令，“切記，全程使用橡膠彈，避開要害部位，隻許傷、不許死！”
“遵令！”秦峰、趙烈齊聲領命。秦峰一揮手中步槍，特勤組將士如猛虎下山般衝出沙丘，向都護府西北門撲去，手中嘉靖二式步槍接連開火，橡膠彈帶著破空聲飛向守城將士。守城的左軍將士早已嚴陣以待，見敵軍來襲，立刻舉槍還擊，然而嘉靖一式需逐發上膛的射速，在嘉靖二式的連續射擊麵前毫無優勢，剛射出一兩發子彈，便被密集的橡膠彈壓製得抬不起頭，不時有將士中彈倒地，發出痛呼。
繞後包抄的破虜騎第一、二小隊剛抵達西北沙丘後側，便與趙烈率領的內衛組五百名將士遭遇。“殺！”破虜騎將士率先發起攻擊，卡車直接撞向敵軍陣型，將士們跳下車，舉槍便射。內衛組將士立刻舉槍還擊，嘉靖二式的連續射擊瞬間形成火力壓製，橡膠彈密集落在破虜騎將士周圍，不少人手臂、腿部中彈，疼痛難忍。都護府出身的馬遠駕駛邊三輪摩托車，憑借對地形的熟悉，在沙丘間靈活穿梭，試圖衝擊內衛組側翼，卻被兩名內衛組將士盯上，連續射擊逼得他不得不頻繁變向躲避；雙營出身的張強則帶領將士組成防禦陣型，利用嘉靖一式步槍頑強還擊，雖射速遲緩，卻也憑借精準度擊中幾名內衛組將士，雙方陷入激烈搏殺。
中軍大帳內，林峰通過旗語與城牆傳令兵的反饋得知前線戰況，眉頭微蹙：“敵軍戰力強悍，戰術嫻熟，且始終未下死手，所用槍械射速遠超我方，絕非波斯殘兵！陳兄，你帶五百中軍將士，從南門出發，迂回至西北門側翼，支援守城部隊，務必查清敵軍身份！”
“好！”陳猛領命，立刻率領五百中軍將士出發。西北門戰場上，特勤組已憑借射速優勢突破第一道防線，逼近城門。守城將士頑強抵抗，雙方皆有傷亡——鎮西衛多為橡膠彈造成的腫痛與擦傷，藏鋒隊也有不少將士被嘉靖一式步槍擊中，出現輕微傷勢。就在此時，陳猛率領的中軍將士從側翼發起突襲，特勤組腹背受敵，攻勢漸緩。
秦峰見狀，立刻通過無線電向林墨請示：“指揮使，敵軍側翼支援抵達，我部腹背受敵，請求撤退彙合！”林墨俯瞰戰場，見鎮西衛應對有序、支援及時，眼中閃過一絲讚許，下令道：“全員撤退，向西北沙丘彙合！”
特勤組與內衛組將士接到命令，迅速交替掩護後撤，很快便集結於林墨所在的沙丘之上。林墨立於沙丘頂端，看著逼近的鎮西衛將士，朗聲道：“林指揮使、陳副指揮使，彆來無恙？”
林峰與陳猛上前一步，借著月光看清林墨的麵容，皆是一驚：“林墨？你怎會在此？我方巡邏隊與傳令兵的傷……”
林墨翻身下馬，拱手笑道：“正是在下奉命所為！奉鎮國公陸大人令，率領藏鋒隊特勤組秦峰千戶、內衛組趙烈千戶、稽查組劉宇百戶麾下共計一千五百五十人，前來開展模擬實戰考核。”他指了指將士們手中的步槍，“所用橡膠彈與嘉靖二式步槍，皆是軍工總院新研發改良的裝備，橡膠彈意在檢驗真實戰力而非傷人性命，嘉靖二式則是此次考核的測試裝備之一。我部雖攜帶實彈，但全程未啟用，隻為應對突發險情。”
林峰與陳猛恍然大悟，懸著的心終於放下，連忙下令停止攻擊。陳猛上前回禮道：“小墨子，你這手段倒是淩厲，新式裝備更是令人大開眼界！方才我軍不知是考核，多有冒犯，還望海涵。”
“戰場之上，各為其責，何談冒犯？”林墨擺手笑道，“鎮國公特意叮囑，要以最嚴苛的方式檢驗鎮西衛戰力。此次考核，你們在七支巡邏隊被拔除、傳令線路被截斷的情況下，仍能快速啟用備用體係、協同作戰、及時支援，已然合格！”他轉頭對劉宇道：“將橡膠彈、嘉靖二式步槍及無線電通話器的測試數據整理妥當，返程後即刻上報。”
“是！”劉宇躬身應道，手中已攥著厚厚的測試記錄，詳細記錄了橡膠彈的殺傷力、射程，嘉靖二式步槍的射速、穩定性，以及無線電通話器在不同距離、地形、交戰環境下的信號強度、抗乾擾性等數據。
此時，藏鋒隊將士與鎮西衛將士也紛紛放下武器，先前的敵對氛圍消散，取而代之的是相互敬佩與好奇。鎮西衛將士圍攏過來，好奇地打量著藏鋒隊手中的嘉靖二式步槍與無線電通話器，眼中滿是驚奇；藏鋒隊將士也對鎮西衛在短時間內形成的凝聚力與戰鬥力讚不絕口。
林墨轉身對林峰與陳猛道：“鎮國公還令我帶來了新的訓練方案，後續將由藏鋒隊的骨乾與鎮西衛一同訓練，傳授特種作戰、傳令反製等實戰技巧。待嘉靖二式步槍、橡膠彈與無線電通話器批量列裝後，鎮西衛的訓練與作戰效率必將再上一個台階。”
林峰與陳猛心中大喜，齊聲應道：“多謝鎮國公關懷，多謝林指揮使相助！”
夜色漸深，西域都護府內燈火通明。藏鋒隊將士與鎮西衛將士並肩走入都護府，受傷將士也得到了妥善醫治。一場模擬實戰，既檢驗了鎮西衛的訓練成果，也完成了新式裝備的實戰測試。而在藏鋒隊的助力與新式裝備的加持下，鎮西衛的戰力必將迎來新的飛躍，守護大明西疆的屏障，也將愈發堅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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