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之下之二公子的繡春刀》第504章：議事廳共商邊事，複盤戰損定方略
嘉靖三年九月十九日巳時，西域都護府議事廳內，晨光透過窗欞灑在青磚地麵上，映出一張張神情肅穆的臉龐。正二品西域都護趙承業端坐主位，左側依次坐著鎮西衛指揮使林峰、副指揮使陳猛及各營統領，右側則是都護府的核心文武官員——同知王嵩、通判李硯等文官，以及參軍王彥、後勤同知李衡等武職僚屬。另一側，藏鋒隊指揮使林墨身著玄色勁裝，身後立著特勤組千戶秦峰、內衛組千戶趙烈、稽查組百戶劉宇，三人身姿挺拔，氣息沉穩，與廳內眾將官形成對峙又和睦的氛圍。昨夜的模擬實戰餘波未平，今日的議事便關乎後續訓練與西域布防大局，廳內氣氛莊重而熱烈。
待眾人落座完畢，林峰率先起身，目光掃過廳內諸將，沉聲道：“諸位，今日召集大家前來，一是為引薦幾位貴客；二是複盤昨夜的突發戰事；三是共商後續訓練與布防事宜。”他側身指向林墨一行，繼續介紹道：“這位是梟龍衛直屬營藏鋒隊指揮使林墨，昨夜率部前來的，便是林墨麾下的精銳。身旁兩位千戶，分彆是特勤組秦峰、內衛組趙烈，這位是稽查組百戶劉宇。他們此番西行，是奉鎮國公令，前來協助我等提升戰力，同時傳達最新的訓練方案與布防要點。”
話音落，林墨上前一步，對著都護府主官趙承業及鎮西衛眾將拱手行禮：“林墨見過趙都護、諸位將軍。此次攜麾下將士前來，一是執行模擬實戰考核任務，二是代鎮國公傳遞訓令與方案，願與諸位同心協力，共守西域疆土。”秦峰、趙烈、劉宇三人亦同步行禮，齊聲問好。林峰隨即上前一步，鄭重地向林墨補充介紹：“林墨，這位便是正二品西域都護趙承業大人。趙大人戎馬半生，駐守西域已逾十載，不僅曾親率將士平定過漠北、西域十餘部的叛亂，更在三年前以少勝多，擊潰過波斯帝國的精銳聯軍，硬生生守住了疏勒城這一西疆門戶。他用兵沉穩果決，尤擅防禦部署與糧草統籌，對西域各部落的習性、山川地形了如指掌，在軍中與西域諸部間威望極高，更是我大明鎮守西疆的柱石之臣，鎮國公多次在朝堂上讚許過趙大人的戍邊功績。”
“林指揮使客氣了！”趙承業起身回禮，目光中帶著幾分讚許，“昨夜一戰，貴部戰術淩厲、紀律嚴明，果然是梟龍衛的精銳之師。有諸位相助，我西域防線定能愈發穩固。”鎮西衛眾將也紛紛頷首致意，看向秦峰三人的目光中，既有昨夜交手的警惕，更有對強者的敬佩。一番寒暄過後，眾人重新落座，議事廳內的氛圍逐漸緩和。
“客套話不多說，咱們先談正事。”林峰示意林墨發言，“還請林墨詳細說說鎮國公的訓練方案與布防要點。”
林墨點頭，從懷中取出一份密封的文書，遞到趙承業與林峰麵前：“這便是鎮國公親擬的訓練方案與西域布防要點。核心有三點：其一，後續一月，藏鋒隊將抽調骨乾，與鎮西衛開展聯合訓練，重點傳授特種作戰、敵後滲透、通訊反製等實戰技巧，助力破虜騎及各營提升協同作戰能力；其二，嘉靖二式步槍經昨夜實戰測試，性能穩定，後續軍工總院將分批調運至西域，優先列裝破虜騎，逐步完成鎮西衛全營換裝，同時配套下發橡膠彈，用於日常訓練，減少傷亡；其三，布防上，需強化都護府外圍巡邏體係，增設流動哨與隱蔽觀察點，利用無線電通話器構建高效通訊網絡，實現各據點實時聯動，防範波斯殘兵與黑沙部落的突襲。”
趙承業與林峰仔細翻閱文書，不時點頭交流。片刻後，趙承業放下文書，沉聲道：“鎮國公的方案周密詳儘，切中西域防守要害。通訊網絡與新式槍械的配備，正是我等當前急需的。聯合訓練之事，還請林指揮使與諸位多費心。”
“趙都護放心，我等定全力配合。”林墨應道，隨即話鋒一轉，“接下來，咱們複盤昨夜的模擬實戰。此次考核，我方以‘突襲都護府、奪取令牌’為目標，前期拔除了貴部七支外圍巡邏隊，後期對西北門發起強攻，最終因貴部支援及時，未能達成最終目標。從考核結果來看，鎮西衛反應迅速、部署有序，備用傳令體係啟動及時，協同作戰能力遠超預期。”
陳猛聞言，主動接過話頭：“昨夜我部雖應對及時，但暴露的問題也不少。外圍巡邏隊警惕性不足，被逐一拔除而未及時察覺；嘉靖一式步槍射速劣勢明顯，麵對貴部的連續射擊，完全陷入被動；各據點通訊依賴傳令兵，一旦線路被截斷，指揮效率大幅下降。這些都是後續訓練需要重點改進的地方。”
秦峰補充道：“陳副指揮使所言極是。昨夜我部能快速拔除巡邏隊，一方麵是借助了嘉靖二式的射速優勢，另一方麵也得益於橡膠彈的非致命性，可大膽射擊壓製。不過貴部繞後包抄的戰術十分精準，若不是我部及時撤退，大概率會陷入重圍。還有那位駕駛邊三輪摩托車的將士，地形熟悉度極高，多次衝擊我部側翼，給我軍造成了不小困擾。”秦峰話音剛落，鎮西衛左營統領周毅便起身發言：“秦千戶所言不虛。昨夜我部駐守西北門，麵對貴部連續不斷的射擊，將士們連抬頭還擊的機會都少，嘉靖一式的射速差距太明顯了。而且貴部將士穿插迂回的戰術十分靈活，好幾次都險些突破我們的防禦缺口，全靠將士們拚死封堵才守住防線。後續聯合訓練，還請貴部多指點此類近戰突擊的技巧。”右營統領吳謙也隨之附和：“我部負責支援側翼，途中發現貴部的隱蔽警戒做得極好，好幾處潛伏哨都差點被我們忽略。反觀我們的巡邏隊，警惕性確實不足，這是後續訓練必須重點整改的地方。另外，貴部使用的那種‘圓鈍彈頭’雖不致命，但衝擊力極強，我營有十幾名將士中彈後，至今手臂還抬不起來，這威力確實超出預期。”周毅、吳謙發言完畢，都護府參軍王彥起身說道：“諸位將軍所言皆切中要害。從都護府統籌層麵來看，昨夜戰事暴露出我們情報聯動的短板——外圍巡邏隊失聯後，未能第一時間通過隱蔽觀察點核實情況，延誤了初期判斷。後續布防若要增設流動哨與觀察點，情報傳遞的流程必須理順，建議由藏鋒隊指導我們搭建情報彙總與分發體係，確保各據點信息實時同步。”都護府後勤同知李衡也接著說道：“聯合訓練與槍械換裝涉及大量後勤保障工作。嘉靖二式步槍的維護、橡膠彈的儲存運輸，還有受傷將士的醫治調養，都需要提前籌備。我建議後續成立專項後勤小組，與藏鋒隊對接裝備參數和訓練物資需求，確保訓練順利推進，不出現物資短缺的情況。”李衡話音剛落，都護府同知王嵩文官）起身補充：“趙都護、諸位將軍，軍務推進離不開民政協同。聯合訓練期間，各地驛站需承擔將士轉運、物資遞送之責，且訓練場地可能涉及周邊屯田區域，需提前與屯田軍民協調，避免驚擾民生。我已讓下屬梳理了沿線驛站運力與屯田分布，後續可配合後勤小組做好銜接工作。”都護府通判李硯文官）也隨之說道：“此外，糧草籌備亦是關鍵。大規模聯合訓練與槍械換裝，將士口糧、馬匹草料消耗會大幅增加。目前都護府糧倉儲備充足，但需提前規劃調撥路線，確保前線訓練無糧草之憂。同時，橡膠彈等新式裝備的儲存需特定庫房，我將協調相關部門儘快整理出符合要求的庫房，保障裝備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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廳內眾將紛紛發言，結合自身視角複盤戰事，分析得失，議事廳內討論聲此起彼伏。就在此時，趙承業抬手示意眾人安靜，目光投向林墨與林峰，沉聲問道：“昨夜戰事雖為模擬，但雙方必有傷亡。不知此次考核，兩邊的戰損情況如何？”
提及戰損，林墨神色略顯凝重，起身回道：“趙都護，此次我方使用的橡膠彈是軍工總院首次投入實戰測試，雖預設為非致命性，但因威力參數仍在調試階段，難免出現人員受傷的情況。我方將士共計受傷三十餘人，均是在交火中被貴部嘉靖一式步槍的實彈擦傷，無重傷情況，目前已妥善醫治。”
眾人的目光隨即轉向林峰與陳猛。林峰眉頭微蹙，沉聲道：“我部傷亡情況稍重。經統計，被橡膠彈擊中受傷的將士約三百人，其中大部分是手臂、腿部的腫痛與擦傷，但有二十多人因被橡膠彈擊中胸腹部，出現了肋骨損傷的情況。起初我們以為這‘不知名彈頭’威力有限，如今看來，橡膠彈的威懾力與殺傷力遠超預期，完全能模擬真實戰場的殺傷效果。”
“竟有二十多人肋骨損傷？”趙承業神色一凜，“這橡膠彈威力確實不容小覷。後續訓練使用時，需提醒將士們做好防護，同時建議林指揮使將這一情況記錄上報，供軍工總院調整參數。”
“趙都護所言極是，我已讓劉宇將橡膠彈的實戰數據整理完畢，其中便包括威力測試結果，返程後會第一時間上報鎮國公與軍工總院。”林墨點頭應道，隨即看向劉宇，示意其補充。
劉宇上前一步，翻開手中的記錄簿，朗聲說道：“根據測試數據，橡膠彈在五十米內威力最強，擊中要害部位仍可能造成骨折等重傷；一百米外威力逐漸衰減，多造成腫痛擦傷。且橡膠彈與嘉靖一、二式步槍的彈夾通用，換裝便捷，適合大規模列裝訓練。此外，無線電通話器在西域戈壁的風沙環境中表現穩定，三十裡內信號清晰，完全能滿足戰場通訊需求。”
眾人聽完數據彙報，對新式裝備的性能有了更清晰的認知。林峰站起身，總結道：“此次複盤，讓我們看清了自身的優勢與不足。後續，各營需針對暴露的問題加強訓練：巡邏隊增加隱蔽警戒訓練，提升警惕性；破虜騎加快熟悉嘉靖二式步槍的操作，發揮其射速優勢；通訊兵同步開展無線電通話器的使用訓練，構建高效通訊網絡。同時，懇請林墨與秦峰、趙烈三位，多指導我部特種作戰技巧。”林墨點頭回應後，趙承業看向王彥、李衡及王嵩、李硯，補充道：“王參軍、李同知提及的情報聯動和後勤保障，王同知、李通判關注的民政協同與糧草籌備，都是後續工作的關鍵。情報體係搭建、後勤小組籌備及民政銜接事宜，今日便同步啟動，由王彥、李衡、王嵩三位牽頭，與林峰、林墨對接細節，務必做到軍務與民政協同、訓練與保障同步，情報與作戰無縫銜接。”
“林指揮使放心，聯合訓練明日便可啟動。”林墨應道，“我已安排好骨乾將士，將分批次對鎮西衛各營進行針對性訓練，確保訓練效果。”
趙承業見狀，滿意地點了點頭：“今日議事，既明確了後續方向，也拉近了雙方的距離。西域防務，關乎大明西疆安穩，需你我同心同德、通力合作。後續訓練與布防事宜，就勞煩林峰、陳猛兩位指揮使與林墨指揮使多費心。”
“遵命！”眾人齊聲應和，聲音鏗鏘有力，回蕩在議事廳內。陽光透過窗欞，將眾人的身影拉得很長，藏鋒隊與鎮西衛的協作就此正式開啟。有新式裝備的加持，有聯合訓練的打磨，守護大明西疆的屏障，正一步步變得愈發堅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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