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辦酒?”
張知叢驚訝,這好像不是她的性子,往日一說出去吃飯,她總說費錢費錢。
“你有什麼想法?”
李崢哪有什麼想法,單純忙不過來,在大棚那邊辦酒,自己定要去張羅,她的衣服還沒做完,連報表也是程嫣拿回家做。
聽罷,張知叢沒說什麼,便問:“日子選出來了?”
“嗯,二姐說二十三這日比較好!”
“你想吃什麼?”
“你掏錢,你想吃什麼就訂哪家!”
聞言,張知叢樂得挑了挑眉,看著李崢,打趣一句:“難怪說出去吃,原來是掏我的錢呀!”
李崢反駁:“在家辦,也是你掏錢啊!”
“那不行,他們也認了你,你必須出一半!”
李崢白了他一眼:“到時,你少點兩個菜,我帶點鹵牛肉和糖酷排骨去!”
“這才多少錢,你必須出一半!”
李崢懶得和他說,請的全是他的朋友,又不是她李崢的,憑什麼要她出一半?哼了聲,指了指牆角處的李行暄,繼續做衣服。
本來十六這日最合適,但經張知叢要衣服那樁事,李崢打算給六蛋兄妹,還有國安他們也做一身,當然王翠翠、秦蘭的孩子也有,哪怕一人做一件,也要費些時間。
所以隻有往後延。
張知叢笑了笑,也在陽台搭了張桌子,又把李行暄抱到眼皮底下,洗了個手,才拿出黃紙寫表文,收乾兒子,總要跟家人說說,也趁這個時間,準備中元的祭文。
時間在紙上沙沙流逝,也隨著裁縫機哢哢劃走。
但在大棚下的黃玲玲卻覺得時間難熬,學校不許外人進入,隻能來這裡等。
就在前天,黃母找到水廠,是姐姐姐夫給她爭取了七天時間,她必須在七天內把張紅強搞定。
等到餘暉不再刺眼,張紅強終於蹬著三輪車,載著張紅仁回來了。
她快步走近:“紅強,我找你說點事。”
張紅強一愣,還是年前在廣場賣衣服碰見過黃玲玲。
“啥事?”
“我們去那頭說!”
見她指著隔壁那棟樓,又一臉著急,張紅強將三輪車交給張紅仁,跟上黃玲玲的步伐。
兩人就這麼走了。
同樣逮人的陳雅清氣得直跺腳,她就說這人半年不來,一來準沒好事,不由瞪向吳士蘭,這麼好的條件,就在屋簷下,偏生還不主動,等錯過了這店,再想找個類似的人家,怕是打著燈籠也找不到。
為了女兒今後的幸福,陳雅清咬牙豁出去了,拽著吳士蘭偷摸跟上。
張紅仁:“…”
這時,身後一個肘擊,“走!我們也去聽聽。”
好吧,又多了兩人。
隻是兩人還沒走近,張紅強就出來了,張紅仁驚詫,這麼快?
眨眼的功夫,黃玲玲也紅著眼跑出來,跟著狠狠撞了張紅強一下,徑直跑出院。
趙國全一頭霧水:“怎麼回事?”他還沒看到熱鬨呢。
陳雅清也不知道呀,於是,她一把拉住張紅強,“說了啥?”
“她想嫁我!”
陳雅清翻了個白眼,“你說了啥?”
“哦,我說我不娶她!”
聽了這話,陳雅清舒了眉,當初問張紅強娶不娶女兒,他可不是這個反應,說的是要問李姨。
隻是李崢沒表態,這事才擱置下來。
於是,陳雅清趁熱打鐵,一把扯過吳士蘭:“蘭蘭也是你們一起長大的,小時候你倆還光屁股玩呢,偉兒跟你大哥又是好兄弟,咱們兩家也算世交,你呀!就彆挑了…”
張紅強看著使勁掙紮想要逃離此處的吳士蘭,心中所想,脫口而出:“她好像不願意呀。”
陳雅清嘴角一僵,尬笑一聲,張主任說他沒開竅,真是沒開竅!蘭蘭哪是不樂意,是害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