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受重點保護的胡惟庸_天幕直播:大明皇室的88種死法_笔趣阁阅读小说网 

第250章 受重點保護的胡惟庸(1 / 1)

洪武十二年的夏天,應天府熱得像個蒸籠。可滿朝文武,尤其是那些頂尖的公侯勳貴們,心裡頭卻揣著另一把火,一把關乎所有人未來是死是活的、冰涼又灼人的火。

這把火的中心,不是彆人,正是那位在天幕預言裡本該在明年洪武十三年)春天被千刀萬剮、牽連數萬人的前中書省左丞相——胡惟庸。

要是擱在半年多前,胡惟庸這名字在勳貴圈子裡提起來,那跟閻王爺的催命符差不多,人人避之唯恐不及。誰沾上他,仿佛就要沾上未來那場滔天血案裡的血腥氣。可自打魏國公徐達“提前”病故,晉王朱棡“提前”加“變式”被毒死,鄧次妃難產、未出世的“天定”庶子夭折……這一連串的事兒砸下來,大夥兒的心態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怕死,還是怕。但現在更怕的,是那種“你越掙紮,死得越慘、越早”的詭異“天意”!

胡惟庸,不知不覺間,成了滿朝上下一個極其特殊、甚至有點荒誕的“希望標杆”。為啥?因為天幕說得清清楚楚,胡惟庸案發於洪武十三年!如果……如果大家齊心協力,能讓這個“必死”的胡惟庸,平平安安活過洪武十三年,哪怕隻多活一天呢?那是不是就證明,“天幕”定的死期,是可以被“平安”打破的?改變命運,不一定非要付出“提前死亡”或者“更慘死法”的代價?

這個念頭一旦冒出來,就像野草一樣瘋長。從龍椅上的朱元璋,到下麵站著的韓國公李善長、宋國公馮勝,再到曹國公李文忠已從雲南回朝)、潁國公傅友德等人,心裡都轉著這個念頭。胡惟庸能不能活過明年春天,在某種程度上,成了驗證“天命是否可逆且不遭反噬”的一塊試金石,一個活生生的“祥瑞”。

於是,洪武十二年七月的應天城,出現了一幕古今未有的奇觀:滿朝上下,從皇帝到公侯,從文臣到武將,空前團結地關心起了一個人的“生”——胡惟庸的生。

胡惟庸自己,這幾個月過得那叫一個冰火兩重天。天幕剛出現時,他嚇得魂飛魄散,感覺自己脖子上那根繩已經套緊了。硬著頭皮上了那道“請撤中書省、立內閣”的折子,是死中求活,是交投名狀,也是賭皇帝會不會因為他“有用”或“識趣”而網開一麵。賭注是自己的命。

折子上去後,皇帝沒立刻殺他,反而把他塞進了討論內閣設置的班子裡,他當時是既慶幸又加倍恐懼,總覺得這像是鈍刀子割肉。接著,徐達死了,朱棡死了,鄧氏孩子沒了……每一次“意外”,都讓他夜裡驚醒,冷汗濕透重衣,總覺得下一個就該輪到自己了。

可慢慢地,他品出點不一樣的味道來了。皇帝看他的眼神,少了些以前的陰冷審視,多了點……探究?甚至是一絲難以言喻的“期待”?同僚們,尤其是那些勳貴大佬,以前見了他要麼鼻孔朝天,要麼避如蛇蠍,現在居然也會主動點點頭,問句“胡相近來氣色不錯?”雖然語氣還是怪怪的,但好歹是說話了。

直到七月裡某天,宮裡的太監總管親自帶著一隊陌生的、眼神銳利得像鷹的侍衛來到他府上,說是奉皇命,加強胡相安保,以防“宵小”或“意外”。胡惟庸心裡咯噔一下,這是要軟禁?還是要動手的前兆?

可接下來幾天,他發現自己想岔了。

這安保,是真安保,而且是超規格的!他每天上朝的路線,天不亮就有五城兵馬司的人清道,沿途明崗暗哨不知道有多少。護送他的不再是普通的府兵家丁,換成了清一色從親軍都尉府錦衣衛前身)調來的精銳,個個膀大腰圓,眼神機警,把他那頂轎子圍得跟鐵桶似的。有次一隻野貓驚了,從巷口竄過,差點被如臨大敵的侍衛當場射成刺蝟。

這還不算。他的一日三餐,開始有了專人“試吃”。不是象征性地嘗一口,是真有一個小宦官,提前一個時辰,把他要吃的每道菜、每碗飯、每盞湯,都仔仔細細吃一遍,然後觀察至少半個時辰,確認無事,才會原樣當然重新擺盤加熱)送到他麵前。聽說這規矩比宮裡某些妃嬪的用膳程序還嚴格。

連他喝的茶,用的筆墨紙硯,穿的衣服熏香,都開始有人“檢查”。府裡新進的下人,背景被查了個底掉。他感覺自己不是活在丞相府,而是活在了一個透明又堅固的琉璃罩子裡,外麵有無數雙眼睛盯著,無數隻手護著或者說擋著)。

一開始,胡惟庸被這陣仗搞得心驚肉跳,坐臥不寧。他拉著來“布置安保”的毛驤親軍都尉府頭子)悄悄問:“毛指揮,這……這是陛下的意思?是不是……有什麼風聲?”他懷疑是不是皇帝知道了有人要刺殺他,或者……這就是處決前的特彆看守?

毛驤那張臉素來沒什麼表情,隻硬邦邦地回答:“胡相不必多慮,此乃陛下關愛重臣之意。近來京中不甚太平,晉王殿下之事猶在眼前,陛下唯恐老臣再有閃失。”話說得滴水不漏,但胡惟庸聽出了弦外之音——陛下怕我也“提前”死了!而且是以某種“意外”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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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過來這一點,胡惟庸心裡那滋味,真是複雜到了極點。一方麵,他感到一種荒謬絕倫的安全感。普天之下,恐怕找不出第二個臣子,能讓皇帝和滿朝公侯如此“惦記”著要他活下去。這保護力度,太子出行也不過如此了吧?另一方麵,這種“被保護”,也時時刻刻提醒著他那懸在頭頂的、來自“天意”的鍘刀。大家保護他,不是因為他多重要,而是因為他是一塊“試驗田”,一個“信號塔”。

他活得越久,越平安,就越能證明“天意可違且不遭反噬”。他要是沒活過洪武十三年,或者在這之前出了“意外”,那對所有人的信心都將是毀滅性打擊。

“我胡惟庸的命,什麼時候這麼金貴了?金貴到……成了滿朝上下的指望?”夜深人靜時,胡惟庸對著孤燈,常常自嘲地苦笑。但他心底深處,一種強烈的、近乎本能的求生欲,也伴隨著這份“特殊待遇”熊熊燃燒起來。

沒錯!憑什麼我就一定要死?天幕說我洪武十三年死,我就得死嗎?徐達提前死了,朱棡提前還換了個死法,那是他們!我胡惟庸,已經自己把中書省這個最大的“取死之道”給交出去了!我主動要求解散它!我表現出了最大的恭順和“有用”!陛下沒有理由殺我啊!剩下的,不就是那個虛無縹緲的“天意”了嗎?

現在,連陛下和整個朝廷,都在幫我對抗這個“天意”!如果這樣我都活不下來,那才是真的沒天理了!

對,一定要活過去!活過洪武十三年!哪怕多活一天!隻要活過那個時間點,我胡惟庸,就真正從那個該死的“劇本”裡跳出來了!我就不再是“將來必死的胡惟庸”,而是“打破了天命的胡惟庸”!到那時,什麼榮華富貴不敢想,至少這條命,算是真正攥在自己手裡了!

這麼一想,胡惟庸心裡竟生出幾分豪氣來。他看著鏡中自己依舊保養得不錯、卻已染上風霜的麵容,暗自咬牙:老子偏要活!還要活得好好地!讓那些等著看“天命”應驗的人瞧瞧!

胡惟庸這邊在給自己打氣,外麵那些“守護者”們,心裡也各有各的算盤。

朱元璋在乾清宮裡,看著毛驤呈上來的、關於胡惟庸每日行程安保的詳細記錄,眼神幽深。他既希望胡惟庸活,用這個“成功案例”來穩定人心,證明自己作為天子有抗衡甚至扭轉“天意”的能力,至少能給標兒、給雄英爭取更多生機。但他心底最深處,何嘗沒有一絲疑慮:如此大張旗鼓地逆天而行,真的不會引來更大的反彈嗎?胡惟庸……會不會成為下一個“代價”?這種矛盾心理,讓他對胡惟庸的“保護”命令下得毫不猶豫,但每次聽到胡惟庸又平安度過一天的消息,鬆口氣的同時,那根弦卻繃得更緊。

以李善長為首的文官老臣,特彆是那些跟淮西集團牽連深的,心情更複雜。他們既希望胡惟庸這個“標杆”能立住,給大家帶來希望,又難免有點酸溜溜的——他胡惟庸憑什麼就成了“全村唯一的希望”?但無論如何,胡惟庸活著,對他們總是利大於弊。至少,皇帝的目光和“天意”的鋒芒,暫時被胡惟庸這塊“吸鐵石”吸引過去了。

武將勳貴們,尤其是馮勝、傅友德這些人,態度更直接些。藍玉有次在五軍都督府裡就嚷嚷:“護!必須給老子護嚴實了!那老胡要是明年春天之前掉了根頭發,老子都覺得是閻王爺在打咱們所有人的臉!”話糙理不糙。胡惟庸的生死,在他們看來,已經成了一場與無形對手的戰爭,一場關乎所有人未來信心的前哨戰。

至於底下具體執行保護任務的侍衛、宦官們,則是戰戰兢兢,壓力山大。他們接到的都是死命令:胡相不能出任何意外!吃飯噎著、走路摔著、被蚊子叮出個好歹……那都是他們的失職!於是,胡惟庸身邊伺候的人,眼睛瞪得比銅鈴還大,神經繃得比弓弦還緊。胡惟庸打個噴嚏,能驚動半個太醫院;胡惟庸咳嗽一聲,負責飲食的宦官能嚇得臉白一天。

整個洪武十二年下半年的應天官場,因為一個胡惟庸,彌漫著一種極其古怪的氣氛。表麵上看,似乎空前“團結”,目標一致。但在這“團結”的表象下,是深深的焦慮、無形的較量和對不可知命運的集體恐懼。胡惟庸就像被放在祭壇上精心嗬護的羔羊,他的每一次呼吸,都牽動著無數人的心跳。而所有人,都在屏息等待著洪武十三年的到來,等待著那個預言中的死期,究竟是如期而至,還是能被這舉朝之力,硬生生地推遲甚至……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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