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體看上去並不高,賈正很難想象會有那麼大的樹。
現在這種情況也不適合上去,雪地中他們這群人太紮眼。
也不知道李丘他們怎麼樣了,他們也算連夜行軍了,他們會不會落在自己後麵。
賈正也陷入了一個很尷尬的境地,到了如今這位置,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
相比於賈正,軍寨中的守軍更是急的快要瘋了。
已經不知道派出去多少求援信了,但到現在連個支援的影子都沒看到。
說這些人是州軍,那也隻是明麵上的事。
實際上就是城中幾家大戶,借給平洲知州的私兵。
原本以為隻是代為看管幾天,知州大人便會派人運走。
事實恰恰相反,反而還越運越多了。
軍寨中,真正做主的是知州家的管事。
這兩天更是急的眉毛都要白了,原本以為平州反賊散了。
周邊又有大軍駐紮,這個軍寨就能安穩無疑了。
怎料想短短幾天時間,這裡又被流民給盯上了。
如今天降大雪,平州的支援就更難了。
他已經起來燒掉這些財物,殺光那些婦人的心思。
那樣至少還把軍寨燒毀了,那些賤民應該就會退卻。
糧食和畜生保不住了,至少還能保留一些財物。
下午的時候他便讓人開始在軍寨中挖地窖了。
所有值錢的東西都被他埋在了底下,這樣起火的時候就不會損壞財物。
糧食周邊他也已經命人架好了木柴,隻要軍寨有變,燒光這些也不會便宜了那些賤民。
至於軍寨中的女人,那都是被流民軍玩爛的貨色。
寨中軍漢們更是予取予奪,在管事人眼中,那些女人還不如圈裡的那些牲口。
都不值得他為了那些賤人費心,到時候隨糧食一起燒死好了。
下雪了,賤民們應該更難熬了吧!
他抬頭看了眼飄下來的鵝毛大雪,他多想這雪可以下的再大一些。
最好將那些天殺的賤民都凍死在山裡,心中有了這種想法,他便雙手合十,雙膝跪在地上祈禱著。
老天爺像是真的聽到了他的祈禱一樣,在他磕頭後不久,山穀裡開始便刮起了白毛風。
管事的緊了緊身上的雜裘披風,嘴裡不住的往合十的雙手中哈氣。
心裡還在不停的許諾和祈禱,希望這種天氣可以持續的更久一些。
他甚至願意折壽,來換取軍寨的安穩。
劉管事,你跪在地上做什麼,這鬼天氣,外麵就不是人待的地方。
我帳篷裡炭火燒的正旺,劉管事和我一起喝一杯。
來人舉了舉手裡的壇子,腰間的橫刀都結了冰。
拍了拍兜鍪上落的積雪,話音落手已搭上了旁邊的帳篷。
管事站起身拍了拍膝蓋,武都統的好意我心領了。
這出門不小心就滑了一下,我帳篷裡也燒著炭火呢!
有些悶了就出來透口新鮮氣,這就回去,繼續為知州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