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賈正有恃無恐,眼裡充滿了挑釁!
周邊的食客開始笑聲議論起來,酒樓門口的看到裡麵的動靜也都駐了足。
人越聚越多,齙牙青年的麵色也越來越紅。
看著賈正的眼神更狠了撒野也要看是什麼地方!
也不打聽打聽,敢來千香樓來鬨事的你們還是第一個。
如果任由你們來去!
這事傳出去,以後是不是個東西都來我千香樓鬨事,那我這生意還做不做了。
這天香樓的排麵還要不要!
賈正的態度則要優先很多,麵對齙牙青年的威脅。
不慌不忙,掃視了一眼樓上樓下的食客。
排麵?
鬨事?
少東家——。
你這顛倒黑白的本事,是跟著小二學的嗎?
開著這麼大的酒樓,養著一幫狗眼看人的東西,還想要排麵?
少東家,你讓我打聽打聽這是什麼地方。
我也送你一句,學人囂張跋扈之前也低頭看一看自己的褲腳。
泥水剛乾幾天?就學人充大個。
賈正一句話,就如驚雷一般在酒樓中炸響。
一開始還小聲議論的食客們,聲音也大了一些。
鬆州是什麼地方?
對於朝廷來說,這是反賊頭子紮堆的地方。
城中以前的大戶,要麼逃走了,要麼被殺光了。
如今城中穿錦袍,開酒樓、辦產業的人,多少都和反賊頭子們有些關係。
賈正這一句話,基本將所有反賊頭子都囊括在了裡麵。
啪!
一個粗瓷酒碗自樓上飛了下來,直麵賈正而來。
毛奎眼疾手快一把抓住,狠狠砸在地上。
樓梯上響起急促的腳步聲,片刻齙牙青年身邊多了幾個同樣身著錦袍的年輕人。
幾乎和齙牙一個打扮,有人在臉上鋪了粉,雪白雪白的,像極了泡了水的屍體。
“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病從口入,禍從口出”。
你罵誰泥腿子呢!
站在齙牙青年左手邊最近的一個青年,指著賈正的鼻子,眼神裡都是要殺人的憤怒。
樓上的碗也是他丟下來的!
他臉上的粉鋪的最厚,說話的時候,臉上的肌肉抽動,白色的粉末落在肩上,胸前到處都是!
連續說了兩句自認為有文化的話,本想還繼續說下去。
但嘴巴開合了好幾次,應該是想不起來,詞窮了。
才加了後麵那一句!
身邊幾個一起下樓的青年,對著說話的人很是羨慕。
都看了他一眼,然後齊齊看向賈正,異口同聲,你罵誰泥腿子呢!
毛奎回頭看了賈正一眼,眼神裡全是不解。
大哥,都是些什麼東西,不男不女的,咋還自己站出來挨罵呢!
賈正確笑了笑,窮人乍富,就想把自所有的財富暴露給彆人看。
恨不得全天下,所有人都知道自己很有錢!
當表現欲,得不到滿足的時候,就會去學那些真正有底蘊的富人。
學又學不像,鬨出很多不倫不類的笑話。
時代在變,但人性未變,後世那些暴發戶及其子女們,鬨出的笑話可比這些人多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