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這個世界,經曆過很多事情賈正也明白了一個很淺顯,但以前一直都不曾在意的道理。
當你好欺負的時候,路邊的狗都要多叫兩聲。
但當你強大到一定地步的時候,所有人都要給你讓路。
當你可以輕易決定彆人生死的時候,你就可以給彆人製定規則。
樓上樓下的人又恢複了議論,隻是聲音壓的很小。
齙牙青年現在,無比渴望賈正說兩句狠話就轉身離開。
他也很後悔自己說了那些話,原本賈正是要走的。
才當上這二世祖不久,強大的心理還沒有練出來。
所以,賈正說的話半句他也沒有反駁,也沒再開口說話。
麵對賈正掃視過來的眼神,也是能躲就躲。
身邊幾個耀武揚威的同夥也啞火了,麵對毛奎的武力。
本就鋪了粉的臉,又白了幾分。
賈正見眾人都啞火了,也不打算再繼續待下去。
本就是無關緊要,他也不是什麼得理不饒人的主。
看了毛奎一眼,點點頭便轉身出了千香樓。
毛奎將腳下的護院,一個個踢回到齙牙青年麵前。
被敲暈的護院,在重力衝擊下一一醒來。
千香樓裡頓時哀聲四起,隨著賈正的腳步跨出。
二樓上,壓抑了很久的看客們又開始議論。
有那意猶未儘的看客,更是追到了窗前,腦袋伸出窗外,看著賈正和毛奎兩人從容的走在大街上。
熱鬨的人群中,一個中年人暗中觀察著這一切。
自始至終他的表情都沒什麼變化,隻是在毛奎出手的時候,心裡起了一些波瀾。
他關注的人,一直都隻有賈正一人。
賈正他們進門的那一刻,他就開始關注了。
自然也知道發生了什麼!
賈正的做法對於不對他不去做評價,因為他知道,沒有什麼應對是最好的。
最好的應對,永遠是站在自己的立場,做最有利於自己的。
他暫時還不知道賈正的立場是什麼,做出任何判斷都太主觀了。
但有一點中年人可以肯定,這兩人不是鬆州城本地的。
他在鬆州城待的久了,城裡有些出息的年輕人他都聽說過。
不論是被人吹捧的,還是真有些本事的。
賈正離開,中年人叫來身後站的仆役,他隻是左右看了看。
仆役立即會意,低著身子將耳朵貼在了中年人麵前。
仆役很快起身,朝著樓下而去。
一直到仆役走了一會兒,中年人才整了整身上的衣服。
從懷裡掏出繡帕,小心翼翼的擦拭著七寸有餘的胡須。
確定上麵沒有一點酒水汙漬,中年人才滿意起身。
又看了一眼身後僅剩的一個下人一眼,下人同樣會意。
從旁邊拿出一個早就準備好的精致食盒,將桌上沒有吃完的飯菜,裝入食盒裡麵。
中年人雖然穿著樸素,但桌上的碗碟卻是精燒的,每一件的品質都不比官窯差。
千香樓中,自然用不起這樣的器皿,都是中年人從家中自己帶來的!
收拾妥當,中年人看了一眼已經收拾的乾乾淨淨的桌子。
對著仆役滿意一笑,踏著中正的步伐緩緩下樓。
目不斜視的看著前麵的路,一直到走出了大門,也沒去多看一眼依然站在原地討論的齙牙青年們。
踏出千香樓,走出去十來步的距離,把看熱鬨的人也錯開,中年人才回頭看了一眼千香樓的招牌。
抬手撫摸著下顎的胡須,搖了搖頭,毅然決然的轉身離開。
身後的仆役同樣回頭,看了一眼千香樓的招牌,也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