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堡休整的一日裡,沈硯將新得的月骨碎片融入掌心,青金色的月核本源之力在體內奔騰流轉,昨夜激戰留下的傷勢已然痊愈,甚至隱隱有突破之兆。
蘇晚則用相月絲梳理骨堡內殘留的邪陣痕跡,試圖從中找出骨燼城主城的防禦破綻,孟鐵衣打磨著骨刃,刃身在陽光下泛著冷冽的寒光,阿石則在一旁練習基礎刀法,每一招都愈發沉穩有力。
次日黎明,天色未亮,五人便踏上了前往骨燼城主城的路途。
骨燼城坐落在骨山之巔,整座城池由千萬具骸骨堆砌而成,城牆高達數十丈,上麵刻滿了密密麻麻的邪陣符文,城頭上燃燒著熊熊骨火,將天空映照得一片暗紅,濃鬱的邪祟氣息幾乎凝聚成實質,令人窒息。
“好濃重的骨毒與邪力。”蘇晚蹙起眉頭,指尖向月絲探出,剛觸碰到城周的氣息便劇烈震顫,“這城池本身就是一座巨大的邪器,符文運轉間不斷吸收天地間的死氣,滋養著城內的邪祟。”
守月人舉起青銅令牌,月紋亮起淡淡的藍光,勉強抵禦著邪力的侵蝕:“這是‘萬骨噬魂陣’,以萬千生魂為引,以骸骨為基,威力無窮。一旦啟動,彆說攻城,靠近城池百米之內都會被邪力吞噬,化為枯骨。”
孟鐵衣握緊骨刃,眼中戰意盎然:“管他什麼大陣,我們連骨堡都破了,還怕這破城不成?”
沈硯凝視著城池中央那座最高的骨塔,掌心月骨劇烈發燙,那裡傳來的月核氣息比骨堡中更為濃鬱,夾雜著狂暴的邪祟之力:“左使必定在骨塔內,而且那裡很可能藏著月核本源的關鍵線索。這大陣的陣眼,應該也在骨塔之中。”
“想要破陣,必須先毀掉陣眼。”蘇晚沉吟道,“但城池戒備森嚴,我們根本無法靠近骨塔。”
沈硯思索片刻,眼中閃過一絲決然:“我有一計。孟大哥,你用骨刃轟擊城門,吸引他們的注意力;守月人前輩,你用青銅令牌壓製大陣的部分力量,為我們創造缺口;我和蘇晚、阿石趁機從城池東側的缺口潛入,直搗骨塔,破壞陣眼。”
“此計可行!”守月人點頭,“東側城牆的符文相對薄弱,是當年月碎時最先崩塌的地方,蝕骨教修複後防禦依舊不足。”
計劃既定,孟鐵衣縱身躍出,骨刃灌注月髓之力,化作一道流光朝著城門劈去。
“轟”的一聲巨響,骨刃重重地擊在城門上,巨大的肩胛骨城門震顫不已,上麵的邪陣符文閃爍不定,發出刺耳的嗡鳴。
“有人攻城!”城頭上的教徒驚呼,無數骨兵和教徒朝著城門方向集結,骨火箭矢如雨點般射向孟鐵衣。
孟鐵衣揮舞骨刃,將箭矢一一擋下,放聲大笑:“一群歪門邪道,有本事下來與我一戰!”
守月人趁機將青銅令牌高高舉起,全力注入月髓之力,淡藍色的光芒擴散開來,籠罩住東側城牆。
城牆上的邪陣符文瞬間黯淡,部分區域甚至出現了裂紋,濃鬱的邪力暫時被壓製。
“就是現在!”沈硯低喝一聲,帶著蘇晚和阿石如離弦之箭般衝向東側城牆。
城牆缺口處僅有幾名教徒守衛,沈硯掌心骨劍一揮,青金色光芒閃過,教徒瞬間被淨化,三人順利潛入城中。
城內一片死寂,街道兩旁的房屋皆是由骸骨搭建而成,地麵上布滿了暗紅色的血跡,空氣中彌漫著濃鬱的腐臭與邪祟氣息。
偶爾有巡邏的骨兵經過,沈硯三人憑借著隱匿氣息的法門,巧妙地避開。
“骨塔就在前方。”蘇晚指著城池中央那座高聳入雲的骨塔,塔身由巨大的脊椎骨堆砌而成,塔頂燃燒著一團黑色的火焰,正是萬骨噬魂陣的陣眼所在。
就在此時,一道黑影從旁邊的骸骨房屋中竄出,攔住了三人的去路,正是逃脫的蝕骨教左使。
他身上的傷勢已用邪術暫時壓製,周身骨火比之前更為狂暴,眼神中充滿了殺意:“上次讓你們僥幸逃脫,這次你們插翅難飛!”
“左使,你的死期到了!”沈硯掌心骨劍出鞘,青金色光芒暴漲,月核本源之力毫無保留地爆發。
左使冷哼一聲,周身骨火凝聚成一柄巨大的骨刀,朝著沈硯劈來:“這次,我看你還能拿出什麼本事!”
骨刀帶著毀滅般的氣息,與沈硯的骨劍碰撞在一起,青金色與黑色的光芒交織,衝擊波將周圍的骸骨房屋震得粉碎。
阿石揮起短骨刀,朝著左使的側麵攻去,蘇晚則指尖相月絲暴漲,纏繞住左使的四肢,試圖限製他的行動。
左使怒吼一聲,體內邪力爆發,震開相月絲,骨刀橫掃,逼退阿石。
“就憑你們三個,還不夠資格!”他猛地張口,噴出一團黑色的骨霧,骨霧中蘊含著劇毒,觸之即死。
沈硯眼神一凝,掌心月骨光芒流轉,青金色的屏障將骨霧擋在外麵。
“接骨術·月清!”他怒喝一聲,骨劍上的光芒愈發熾盛,帶著淨化一切邪祟的力量,朝著左使直刺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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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使臉色大變,急忙催動骨火抵擋,然而月核本源之力的淨化效果遠超他的想象,骨火瞬間被驅散,骨劍刺中了他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