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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幕上,代表“賬戶總資產”的數字,在經曆了一陣劇烈的、扣除了交易手續費、利息和杠杆成本後的最終計算後,定格了:
1,387,621.09
一百三十八萬七千六百二十一美元零九美分。
寂靜。死一般的寂靜。
隻有thinkpad風扇依舊在嗡嗡作響。汪言長長地、長長地吐出一口濁氣,那口氣仿佛積壓在胸腔裡整整十年。身體裡緊繃到極致的弦瞬間鬆弛,帶來一陣強烈的虛脫感和眩暈。他靠在冰冷的椅背上,閉上眼,感覺後背的襯衫已經被冷汗完全浸透。
成了。近一百四十萬美元。在1997年,這是一筆足以讓任何人躋身富裕階層的巨額財富。搬離科林斯家?綽綽有餘。支撐《鬼影實錄》的拍攝和後續發行?輕而易舉。甚至...可以做一些更長遠的布局。
然而,巨大的喜悅如同潮水般迅速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冰冷的清醒和前所未有的緊迫感。科林斯夫婦的威脅近在眼前,門縫下的陰影如同跗骨之蛆。他必須立刻行動。
他沒有絲毫猶豫,再次拿起電話,撥通了那個境外broker的號碼。這一次,他的指令清晰而果斷:將大部分利潤一百三十萬美元)轉入更加隱秘、長期穩定的離岸投資賬戶,進行分散配置;同時,立刻提取八萬美元現金。
做完這一切,他才真正鬆了口氣。巨額財富被安全地隱藏和分散,而手頭即將擁有的數萬美元現金,足以讓他應付任何突發狀況,並瀟灑地離開這個鬼地方。
就在他準備開始規劃下一步行動時,敲門聲響起,伴隨著瑪莎·科林斯不耐煩的喊聲:“汪!電話!又是那個姓劉的女人!”
汪言眉頭微蹙,迅速整理了一下表情,走過去開門。
瑪莎拿著無線電話分機,臉上帶著探究和不耐煩:“快點!真是的,三天兩頭打電話...”她顯然還記得上次“修電腦”的事,但對這個總是找汪言的“有錢女人”充滿了好奇和一絲不易察覺的嫉妒。
汪言接過電話:“o?”
“汪言同學?沒打擾你吧?”電話那頭傳來劉小麗溫和的聲音,“是這樣,茜茜學校下周有個小小的才藝展示會,她想表演一段簡單的舞蹈。
我在想...你不是在準備拍紀錄片嗎?不知道...方不方便,到時候來幫忙拍一下?就當是練習了。當然,不會讓你白忙活...”她的語氣帶著商量和一絲期待,似乎是想借此機會再次感謝他,同時也為女兒留下紀念。
汪言心中一動。這簡直是想睡覺就有人送枕頭!一個絕佳的、離開科林斯家並且不會引起他們懷疑的借口!
他立刻用略顯興奮和感激的語氣回答:“真的嗎?太好了劉阿姨!我非常樂意!正好可以試試新設備!謝謝您給我這個機會!”他刻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像個得到實踐機會的興奮學生。
“那太好了!具體時間和地點我稍後告訴你。真是麻煩你了。”
“不麻煩不麻煩!應該的!”
掛斷電話,汪言將電話還給一直豎著耳朵聽的瑪莎。“哼,又是修電腦?”瑪莎撇撇嘴,試探地問。
“不是,劉阿姨的女兒學校有活動,請我去幫忙拍點錄像。”汪言故作輕鬆地說,臉上帶著“撿到便宜”的笑容,“說給我報酬呢。”
“拍錄像?就你?”瑪莎上下打量他,一臉不信,但“報酬”兩個字再次刺激了她,“給多少?”“沒說,但劉阿姨人很好,應該不會少。”汪言含糊道,隨即話鋒一轉,看似無意地抱怨,
“唉,就是我這房間太暗了,設備都沒地方擺,昨晚整理素材差點把電線絆倒...要是有個亮點、安靜點的地方就好了...”
他一邊說,一邊觀察瑪莎的反應。瑪莎果然立刻警惕起來,尖聲道:“怎麼?嫌我這裡不好?嫌不好你搬走啊!好像誰求著你住似的!”但她眼神閃爍,顯然更擔心失去這份租金收入。
汪言要的就是這個效果。他立刻露出窘迫的表情,連忙擺手:“不是不是,科林斯太太,您彆誤會!我就是...隨口一說。我這就回去收拾設備。”他表現得像是說錯話的孩子,趕緊溜回了地下室。
關上門,他臉上的窘迫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絲計謀得逞的冷然。種子已經埋下。接下來,就是等待一個合適的時機,提出“暫時借住到朋友家方便完成拍攝項目”的請求。
科林斯夫婦大概率會不滿,但在“可能失去長期租金”和“短期失去租金但省事”之間,他們很可能會選擇後者,尤其如果他能“大方”地提前支付一點“補償”的話。
而劉小麗那邊的邀請,則是光明正大的理由和完美的落腳點。他看著屏幕上那個驚人的數字,又看了看角落裡堆放的攝像設備。
金錢的杠杆已經撬動,藝術的齒輪即將開始旋轉。而離開這間地下室,邁向法拉盛那棟充滿陽光的彆墅,通向那個驚鴻一瞥的身影,隻剩最後一步之遙。窗外的天色漸漸暗了下來,但汪言的心中,卻前所未有的明亮。計劃的最後一塊拚圖,已然就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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