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年8月15日,洛杉磯,錨點影業總部
汪言推開頂層會議室厚重的橡木門,鹹濕的海風氣息混合著頂級雪茄的焦香撲麵而來。窗外是聖莫尼卡碼頭喧囂的遊艇與翻滾的太平洋浪濤,室內長條形會議桌上卻鋪開一張泛黃的17世紀加勒比海航海圖,三枚純銀骷髏頭鎮紙壓住圖紙四角,幽冷的光澤映著滿桌分鏡頭腳本與特效概念圖。
“先生們,”汪言指尖劃過航海圖上用紅筆圈出的“皇家港”坐標,聲音沉靜如深海,“黑珍珠號tackpear)要啟航了。”
桌邊圍坐著幾張熟悉的麵孔——《鬼影實錄》時期就跟他的攝影指導菲利普·魯斯洛特pipperousseot),《朱諾》合作過的美術設計大衛·瓦斯科davidas),《當幸福來敲門》的剪輯師薩莉·門克sayenke)。這些跟隨汪言從地下室dv拍到奧斯卡領獎台的“老海盜”,此刻眼神灼熱地盯著航海圖,仿佛已聽見黃金與刀劍碰撞的鏗鏘。
“預算1.4億,三部連拍。”汪言拋出錨點影業成立以來最大手筆,“菲利普,我要加勒比的陽光毒得像朗姆酒,海水的藍要刺穿鏡頭;大衛,皇家港的木頭得聞得到鹹魚和劣質香水味,黑珍珠號的甲板要滲出百年血垢;薩莉,節奏——海盜的節奏!是颶風!是醉漢的踉蹌!是刀尖上跳舞的瘋狂!”
他抓起桌上那本厚如磚頭的《加勒比海盜:黑珍珠號的詛咒》最終劇本,拍在航海圖中央:“這不是曆史,是狂歡!是傑克·斯派洛jacksparro)的醉夢,是伊麗莎白·斯旺eizabethsann)的囚籠與帆,是巴博薩barbossa)的黃金詛咒!我們要造的,是一個讓觀眾笑著尖叫的幽靈船樂園!”
會議室瞬間被點燃。老夥計們摩拳擦掌,爭論著如何用實景搭建與cg海浪結合重現驚濤駭浪,如何讓骷髏在月光下腐爛得既恐怖又滑稽。汪言聽著,嘴角勾起一絲掌控全局的弧度。這支用三部電影磨礪出的核心班底,是他征戰加勒比海的底氣。
同日,比弗利山莊,半島酒店露台
約翰尼·德普johnnydepp)斜倚在白色藤編沙發裡,墨鏡滑到鼻尖,露出那雙標誌性的、帶著迷離醉意的煙灰色眼睛。他指尖夾著一支未點燃的駱駝牌香煙,另一隻手無意識地撚著鬢角編成細辮的金發,目光飄向泳池邊嬉鬨的比基尼女郎,仿佛對坐在對麵的汪言和經紀人毫不關心。
“傑克·斯派洛……”德普拖長了調子,聲音沙啞得像砂紙磨過威士忌桶,“一個醉醺醺的、畫著眼線、走路像踩著甲板的老狐狸?汪,親愛的,你確定迪士尼那幫老古板能接受他們的海盜船長是個……嗑了藥的搖滾明星?”
汪言端起冰鎮檸檬水抿了一口,目光銳利如刀:“約翰尼,迪士尼要的不是海盜,是穿海盜服的米老鼠。我要的,是讓觀眾相信,加勒比海真的遊蕩著這麼個瘋子——他搶了你的金幣,還讓你覺得是他幫了你大忙。”
他身體前傾,直視德普的眼睛:“想想看,你不再是‘剪刀手愛德華’,不再是‘唐璜’,你是傑克·斯派洛!你的武器不是劍,是腦子!是能把海軍上將繞暈的鬼話!是踩著敵人屍體還能跳吉格舞的混蛋魅力!這個角色,隻有你能演活——用你那套‘神經質天才’的方法!”
德普撚頭發的動作停了。他緩緩摘下墨鏡,煙灰色的瞳孔裡閃過一絲被戳中興奮點的光芒:“‘神經質天才’?哈!我喜歡這個說法!”他突然抓起桌上的餐刀,搖搖晃晃站起來,左腳絆右腳地繞著桌子走了半圈,手指翹成蘭花指,捏著嗓子模仿英國腔:“‘但為什麼朗姆酒都沒了?’——這樣?”
汪言嘴角微揚:“再加三成醉意,兩成心虛,還有五成‘老子天下第一聰明’的篤定。”
德普猛地停下,餐刀“啪”地拍在桌上,震得檸檬水杯嗡嗡作響:“成交!汪!這瘋子船長,我演定了!片酬?按你說的階梯來!但我要帶我的化妝師和……我的鸚鵡道具!”
“鸚鵡隨你。”汪言起身,與德普重重一握,“歡迎登船,船長。”
2002年8月20日,紐約,切爾西區攝影棚
亞曆珊德拉·達達裡奧aexandradaddario)捏著《加勒比海盜》試鏡劇本的手指微微發白。她麵前是汪言和選角導演琳達·奧本海默indaoppenheier),背後綠幕上投影著波濤洶湧的加勒比海虛擬背景。
“action!”
達達裡奧深吸一口氣,瞬間挺直脊背。她穿著試鏡用的束腰蓬裙,金色卷發垂落肩頭,湛藍的眼眸裡卻燃著不屬於17世紀淑女的火焰。她抓起道具桌上並不存在的裙擺,用力撕開!動作乾脆利落,帶著一股被逼入絕境的狠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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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這些肮臟的海盜!以為我會像隻待宰的羔羊一樣等死?”她聲音清亮,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目光掃過虛空中的“海盜”,“聽著!我是總督之女伊麗莎白·斯旺!我的父親會付贖金——但前提是,你們得保證我一根頭發都不少!否則……”她冷笑,指尖劃過脖頸,“你們得到的隻會是一具屍體,和整個皇家海軍的追殺令!”
監視器後,汪言眼中閃過一絲讚許。達達裡奧演出了伊麗莎白骨子裡的叛逆與貴族的驕傲,比前世凱拉·奈特莉更多一分少女的銳利。
“cut!很好!”琳達鼓掌,“·達達裡奧,你抓住了伊麗莎白的核心——她不是被困的金絲雀,是試圖馴服海盜的女王!”
達達裡奧鬆了口氣,臉頰因激動泛紅:“謝謝!我……我還準備了落水戲!”她突然指向旁邊的道具水池,“劇本裡寫伊麗莎白為逃婚跳海,我覺得……可以更真實!”
不等汪言回答,她竟直接衝向水池!束腰蓬裙吸了水瞬間沉重如鐵,她卻不管不顧,奮力劃水掙紮,金發濕漉漉貼在臉上,眼神卻倔強如初:“放開我!我寧願喂鯊魚……也不嫁給那個……蠢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