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昂納多深吸一口氣,看向汪言,眼中緊張稍褪,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被信任點燃的鬥誌和暖意。他用力點了點頭。
“獲獎者是——阿德裡安·布洛迪,《鋼琴家》!”掌聲響起,帶著對《鋼琴家》這部沉重傑作的敬意。萊昂納多眼中閃過一絲失落,但很快被真誠的祝福取代,他用力鼓掌。汪言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切儘在不言中。
緊接著,最佳導演。
“獲獎者是——羅曼·波蘭斯基,《鋼琴家》!”哈維·韋恩斯坦猛地轉頭,目光如同毒蛇般射向汪言的方向,嘴角勾起一個充滿惡意的、準備欣賞對方失落表情的弧度。
然而,他看到的,卻是汪言在名字宣布的瞬間,甚至提前了0.5秒,便已從容地抬起手,臉上帶著一種近乎“果然如此”的了然和平靜,為波蘭斯基送上了真誠而有力的掌聲。沒有一絲不甘,沒有半點意外,仿佛這個結果早已在他預料之中。
哈維臉上的得意瞬間僵住,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被看穿、被無視的惱怒和……一絲莫名的不安。這小子,太冷靜了!冷靜得不像個22歲的年輕人!
終於,壓軸大獎——最佳影片!
頒獎嘉賓,老牌影星傑克·尼科爾森jacknicson)打開信封,看了一眼,嘴角勾起標誌性的邪魅笑容,對著話筒,清晰有力地宣布:“獲獎影片是——《貓鼠遊戲》!”
“轟——!!!”整個杜比劇院徹底沸騰了!獅門和錨點影業團隊全體起立,瘋狂地擁抱、歡呼、跳躍!弗蘭克·古斯塔更是激動得滿臉通紅,像個孩子一樣手舞足蹈,甚至把椅子都帶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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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幾乎是踉蹌著衝上舞台,從尼科爾森手中搶過小金人尼科爾森一臉玩味地看著他),緊緊抱在懷裡,對著話筒語無倫次地咆哮:“獅門影業!錨點影業!最佳影片!我們做到了!我們真的做到了!感謝學院!感謝汪言導演!你這個點石成金的魔鬼!感謝萊昂納多!湯姆!感謝整個團隊!你們創造了曆史!我們是最棒的!哈哈哈哈!”
而台下,哈維·韋恩斯坦如同被抽掉了所有骨頭,龐大的身軀重重地癱軟在昂貴的座椅裡,臉色灰敗,眼神空洞。芝加哥13項提名,最終隻收獲了一個最佳女配角!
而他寄予厚望、視為救命稻草的最佳影片,竟然被《貓鼠遊戲》奪走!巨大的挫敗感和恐慌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間將他淹沒。他仿佛聽到了周圍同行們無聲的嘲笑和幸災樂禍的目光。
奧斯卡晚宴在好萊塢羅斯福酒店舉行。香檳塔流淌著金色的液體,樂隊演奏著慵懶的爵士樂。獲獎者們被眾星捧月般簇擁著,小金人在燈光下閃爍著誘人的光芒。《貓鼠遊戲》劇組無疑是今晚最耀眼的明星。
汪言端著香檳杯,與湯姆·漢克斯、萊昂納多·迪卡普裡奧等人低聲交談。萊昂納多雖然錯失影帝,但最佳影片的榮耀足以彌補遺憾,他臉上重新煥發神采,與汪言碰杯:“汪,謝了。下次,我一定把那座小金人抱回來!”
就在這時,哈維·韋恩斯坦如同移動的山丘,擠開人群,來到了汪言麵前。他臉上勉強維持著笑容,但眼底的陰鷙和挫敗卻難以掩飾。
“汪,恭喜。”哈維的聲音乾澀,舉起酒杯,“最佳影片,實至名歸。”他頓了頓,語氣帶著不甘和強撐的傲慢,“一屆奧斯卡而已,我哈維·韋恩斯坦……輸得起。”
汪言看著他,嘴角勾起一個意味深長的弧度。他優雅地舉起手中的香檳杯,杯中的氣泡在燈光下歡快地升騰,如同無聲的嘲諷。他輕輕碰了碰哈維的杯沿,發出清脆的“叮”一聲。
“當然要慶祝,哈維。”汪言的聲音平靜無波,卻帶著千鈞之力,“慶祝我們兩個劇組……今晚都沒有空手而歸。”他的目光掃過哈維胸前空空如也的位置沒有小金人),又落回自己劇組方向那幾座熠熠生輝的獎杯,意思不言而喻——你隻拿到一個女配,而我拿到了包括最佳影片在內的六項大獎!
哈維的臉色瞬間漲成豬肝色,握著酒杯的手指因為用力而顫抖。他死死盯著汪言那雙仿佛洞悉一切的眼睛,胸中的怒火幾乎要噴薄而出,但最終,他猛地轉身,幾乎是逃離般地擠出了人群,留下一個狼狽而憤怒的背影。
清晨,洛杉磯比弗利山莊酒店套房
晨光透過巨大的落地窗灑進套房。汪言穿著睡袍,坐在沙發上,麵前攤開著幾份還散發著油墨香的報紙。頭版頭條無一例外地聚焦於昨晚的奧斯卡盛典。
《洛杉磯時報》頭版巨幅標題:“錨點風暴席卷奧斯卡!《貓鼠遊戲》六獎加冕,汪言痛失導演連莊!”配圖是汪言在最佳導演揭曉時平靜鼓掌的特寫,以及《貓鼠遊戲》團隊高舉最佳影片獎杯的狂歡瞬間。旁邊小標題:“米拉麥克斯遭遇滑鐵盧!《芝加哥》13提僅1中,哈維·韋恩斯坦時代終結?”
《好萊塢報道者》封麵專題:“新王登基!獅門錨點聯盟憑《貓鼠遊戲》登頂奧斯卡!汪言的戰略放棄與致命一擊!”文章詳細分析了汪言放棄導演獎爭奪、集中火力攻最佳影片的“壯士斷腕”策略,盛讚其超越年齡的戰略眼光和魄力。同時,用辛辣的筆調描述了哈維·韋恩斯坦從誌得意滿到失魂落魄的全過程。
《綜藝》雜誌則聚焦於個人:“萊昂納多·迪卡普裡奧:從偶像派到實力派的蛻變之路!雖敗猶榮,未來可期!”旁邊是湯姆·漢克斯手持男配獎杯的沉穩笑容。
汪言平靜地翻看著這些報道,臉上無喜無悲。昨晚的輝煌與硝煙,仿佛已成過往。他拿起桌上的摩托羅拉v60翻蓋手機,屏幕顯示一個未接來電——來自順義的加密號碼。
他回撥過去,電話幾乎在瞬間被接通。“汪言哥哥!”茜茜清脆又帶著點小心翼翼的聲音傳來,背景是清晨的鳥鳴,“你……你看到新聞了嗎?那些報紙亂寫!什麼‘痛失連莊’!是他們沒眼光!汪言哥哥是最棒的導演!比那個波蘭……波蘭司機厲害多了!”
她顯然熬夜關注了奧斯卡,還特意查了獲獎者的名字,語氣裡充滿了替他不平的憤懣和毫無保留的維護。
汪言冷峻的眉眼瞬間柔和下來,嘴角不自覺地上揚。他能想象到電話那頭,少女皺著鼻子、揮舞著小拳頭為他打抱不平的可愛模樣。窗外的晨光似乎都溫暖了幾分。
“嗯,看到了。”汪言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沒關係,茜茜。一座小金人而已,家裡不是已經有一座了嗎?”他指的是去年的奧斯卡最佳導演獎杯,“下次再拿一座,給你當鎮紙用。”
“噗——”茜茜被他的話逗笑了,隨即又認真地說:“那說好了!下次拿到的給我!我要用它壓住我所有畫壞的畫!讓它再也不敢跑出來!”
“好,一言為定。”汪言笑著應下,目光掃過桌上報紙關於《貓鼠遊戲》全球票房破7億的報道,又想起哈維昨夜狼狽的背影,眼底閃過一絲銳利的光芒。奧斯卡的王座,他登頂了一次,就絕不會隻滿足於一次。而屬於他的光影帝國,才剛剛鋪開宏偉的藍圖。
陽光灑滿房間,電話兩端,連接著太平洋兩岸的晨光與守護。奧斯卡的硝煙散儘,而新的征程,已在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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