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毫無保留地分享著鄭佩佩傳授的經驗，幾個年輕演員聽得連連點頭。胡歌在一旁看著，嘴角含笑。這個才十六歲的小姑娘，在專業上展現出的悟性和無私，讓整個劇組年輕演員之間的關係都變得格外融洽。
深夜，酒店套房。
劉藝菲剛洗完澡，換上了一身舒適的粉色珊瑚絨睡衣，濕漉漉的長發用毛巾包著，臉頰被熱氣蒸得泛著淡淡的紅暈。
她抱著那隻半人高的白色泰迪熊，盤腿坐在床上，麵前筆記本電腦的屏幕上，正顯示著汪言那張輪廓分明、帶著一絲長途飛行後疲憊卻依舊英俊逼人的臉。加密視頻通話的信號穩定。
“汪言哥哥！”劉藝菲看到屏幕裡的人，眼睛立刻亮了起來，聲音帶著明顯的雀躍，“你到紐約啦？累不累？”
“嗯，剛到。”汪言低沉的聲音傳來，他扯鬆了領帶，眉宇間有倦意，但看到屏幕裡劉藝菲亮晶晶的眼睛，眼神柔和了些許，“今天拍戲順利嗎？佩佩姐教的技巧用上了沒？”
“很順利！”劉藝菲語氣輕快，帶著點小小的成就感，“今天拍靈兒在姥姥去世後獨自跪拜女媧娘娘的哭戲，李導說一條過！佩佩姐教我的卸力方法也用上啦，吊威亞轉圈落地，膝蓋感覺好多了！”她下意識地動了動腿。
“嗯，不錯。”汪言嘴角勾起讚許的弧度，帶著點調侃，“看來‘劉一條’的名號，在仙劍劇組也坐實了？”
“哎呀，汪言哥哥……”劉藝菲臉微微一熱，有點不好意思，把下巴擱在泰迪熊的腦袋上，“都是大家開玩笑的……不過，”她抬起頭，神情認真起來，“我覺得……現在好像更能體會到靈兒的心境了，知道怎麼去‘成為’她，而不是刻意‘演’她了。”
“這就是最大的進步。”汪言肯定道，眼神帶著鼓勵，“記住這種感覺。表演的最高境界，就是忘記表演本身。”
“嗯！”劉藝菲用力點頭。她想起鄭佩佩的話，眼神裡帶上了一絲期待和……小小的算計，聲音放軟了些：“汪言哥哥~佩佩姐今天還誇我劍舞底子好呢！”
“然後呢？”汪言挑眉，好整以暇地看著她，熟悉她這種語氣轉換。
“但是她說……”劉藝菲微微蹙眉，帶著點困擾，“真打起來，光會舞劍花可不夠，得會‘接招’和‘保護’自己。後麵有幾場和拜月教徒的群戰戲，還有跟月如姐姐的比武，佩佩姐說都挺考驗實戰的……”
她頓了頓，看著汪言，大眼睛裡滿是真誠的請求：“佩佩姐答應教我幾手真功夫！不過她說，最好能有個陪練，找找實戰的感覺……”她沒把話說完，隻是期待地望著屏幕。
汪言看著她這副“循循善誘”的小模樣，眼底笑意加深，慢條斯理地問：“所以，你的意思是？”
“你功夫那麼好！”劉藝菲立刻接話，語氣帶著點崇拜和理所當然，“以前……嗯，反正很厲害！你……你什麼時候有空……來給我當陪練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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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努力讓自己的請求聽起來合情合理，而不是純粹的撒嬌，“就……試試看嘛？佩佩姐的經驗加上實戰演練，肯定效果更好！”她微微歪頭，眼神裡是混合著期待和一點點緊張。
汪言看著她，故意沉吟了片刻，才開口：“當陪練？可以。”
劉藝菲眼睛瞬間更亮了，嘴角忍不住上揚。
“不過，”汪言話鋒一轉，深邃的眼眸鎖住她，“有條件。”
“什麼條件？”劉藝菲立刻坐直了些，帶著警惕。
汪言身體微微前傾：“第一，從今天起，每天收工後，無論多晚，必須跟玉視頻通話五分鐘，彙報當天情況，重點是身體有沒有磕碰扭傷，不許隱瞞。”
“五分鐘？還要天天？”劉藝菲小聲嘀咕，眉頭微皺，覺得這要求有點“苛刻”。
“第二，”汪言無視她的小小抗議，繼續道，“陪練期間，如果我‘不小心’把你摔了、碰了，或者動作‘稍微’重了點，不許哭鼻子，不許告狀，更不許跟你媽媽說我欺負你。”他強調著“不小心”和“稍微”。
“汪言哥哥你……”劉藝菲瞪大眼睛，預感這陪練可能“來者不善”。
“第三，”汪言嘴角勾起一抹幾不可察的弧度，“陪練結束，無論結果如何，你得負責給我泡一壺‘誠意滿滿’的檸檬蜂蜜茶，並且……嗯，幫我按按肩膀，十分鐘，不能偷工減料。”
“汪言哥哥！你這條件也太多了吧！”劉藝菲忍不住抗議，鼓起臉頰，“又是彙報又是按摩的……你這是趁機提要求！”
“哦？”汪言好整以暇地靠回椅背，“那算了。陪練取消。你自己跟佩佩姐練吧，她經驗豐富，下手肯定有分寸。”他作勢要移動鼠標。
“哎——等等！”劉藝菲急了，身體下意識前傾，“我……我答應！答應還不行嘛！”她有點氣鼓鼓地瞪著屏幕裡的汪言，帶著點“認栽”的無奈，“檸檬茶就檸檬茶！按摩就按摩！但是！”
她加重語氣，帶著點少女的嬌嗔和警告，“你……你可得手下留情！不然……不然泡茶的時候我就給你加雙倍檸檬！酸死你！”
“成交。”汪言眼底的笑意終於漾開，滿意地點點頭，“時間地點我讓玉通知你。跌打損傷膏……也備著吧，以防萬一。”
“哼！知道了！”劉藝菲對著屏幕皺了皺鼻子，但眼底卻藏不住一絲期待和躍躍欲試。能和汪言哥哥過招，想想確實……挺有意思的。
“對了，”汪言像是想起正事，語氣恢複沉穩，“下個月初，天龍八部在台灣中視首播，有個宣傳活動。我跟阿姨商量過了，到時候我陪你去。”
“真的？！”劉藝菲瞬間忘了剛才的“不平等條約”，驚喜之情溢於言表，“汪言哥哥你陪我去台灣？太好啦！”她開心地抱緊了懷裡的熊，臉上綻開明媚的笑容，“聽說那邊的夜市小吃很棒，還有……”
“前提是，”汪言打斷她的美好暢想，聲音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認真，“仙劍這邊的拍攝進度不能耽誤，李導點頭放人。”
“放心！”劉藝菲立刻保證，神情認真，“我一定好好拍！爭取多幾條……嗯，讓李導滿意的戲份！讓他高高興興放行！”
視頻掛斷。劉藝菲靠在床頭，抱著泰迪熊，望著窗外江南的夜色，嘴角還噙著笑意。仙劍的拍攝漸入佳境，佩佩姐的指導讓她受益良多，劇組氛圍溫暖融洽，汪言哥哥雖然“狡猾”但總能幫她解決難題，還能一起去台灣……這個冬天，忙碌而充實，仿佛充滿了希望。
窗外，夜色深沉。而少女的星途，在仙靈島的燈火與橫店的星光下，正悄然鋪展，那份屬於趙靈兒的純淨憂傷與屬於劉藝菲的自信光芒，交織輝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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