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想象中的珠光寶氣,隻有一股金銀混合著塵土的、略帶腥氣的味道。當眾人適應了屋內的光線後,呼吸,幾乎在同一時間停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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狹小的石屋裡,沒有箱子,沒有架子。金燦燦的金餅、金葉子,白花花的銀錠、銀裸子,還有一堆堆鏽跡斑駁的銅錢,就那麼粗暴地、毫無美感地堆在地上,形成三座小山。
在火把的照耀下,那些金銀反射出令人目眩神迷的光芒,將每個人的臉都映照得一片貪婪和呆滯。
“咕咚。”
張鐵牛狠狠地咽了口唾沫,他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多錢。他感覺自己的腿肚子有點軟,腳下像踩著棉花。他甚至產生了一種荒謬的念頭,想直接撲上去,在那錢堆裡打個滾。
就連一向沉穩的王武,瞳孔也微微收縮了一下。他征戰多年,也見過不少繳獲,但像牛霸天這樣,把財富用如此原始的方式堆積起來的,還是第一次見。
張寧更是用手捂住了嘴,才沒讓自己驚呼出聲。她出身官宦之家,也算見過世麵,可眼前這如山般的金銀,還是帶給了她無與倫比的視覺衝擊。這筆錢,足以在洛陽那樣的都城裡,買下好幾座豪宅了。
在所有人的震驚中,唯有李玄,神色依舊平靜。
他緩步走進石屋,腳踩在冰冷的銅錢上,發出“嘩啦啦”的聲響。這聲音,仿佛是世間最美妙的樂章,讓門外的張鐵牛等人聽得如癡如醉。
李玄沒有去看那些金銀,他的目光,落在了石屋角落的一個大木箱上。箱子上了鎖,他示意王武打開。
箱子打開,裡麵沒有金銀,而是一卷卷碼放整齊的竹簡和賬本。
“公子,這些破爛玩意兒……”張鐵牛不解地撓了撓頭。
李玄沒有理他,隻是拿起最上麵的一本賬冊,隨意翻看了起來。這些都是牛霸天這些年來的“生意”往來,上麵記錄著每一次劫掠的時間、地點、收獲,以及一些不清不楚的交易對象。
他的手指在泛黃的竹簡上緩緩劃過,忽然,他的動作停住了。
那是一條不起眼的記錄,寫在賬冊的最後一頁,字跡也與前麵的不同,顯得更加潦草和隱秘。
“景平元年,冬。出陳米三百石,易金十葉。客,‘蠍’。”
看到那個“蠍”字,李玄的瞳孔驟然一縮。他不動聲色地將這本賬冊抽了出來,揣進自己懷裡。
他抬起頭,環視著這滿屋的金銀,對眾人吩咐道:“張寧,你帶人來,將所有財物清點、登記、入庫。黃金、白銀、銅錢,分門彆類,一絲一毫都不能出差錯。”
“是。”張寧立刻應道,她知道,這是李玄對她的信任。
“張鐵牛,”李玄又看向他,“你挑二十個最老實可靠的人,從今天起,這裡就是禁地。除了張寧和你,任何人敢靠近一步,先打斷腿,再來問我。”
“是!公子放心!”張鐵牛把胸脯拍得“嘭嘭”響,能看管這麼多錢,他覺得這簡直是天底下最美的差事。
安排好一切,李玄走出了石屋,重新站在陽光下。他眯著眼,感受著陽光的溫度,心中卻在飛速盤算。
糧食,足以穩定人心,支撐軍隊消耗。兵甲,足以武裝出一支像樣的隊伍。馬匹,是機動力的保證。而這筆巨款,則是他未來計劃最堅實的後盾。無論是招兵買馬,還是打通關節,都離不開錢。
黑風寨,這個曾經的匪窩,如今,已經成了他李玄在這亂世之中,第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家底。
就在眾人還沉浸在獲得巨額財富的喜悅中時,李玄卻轉身,看著聚義廳的方向,那裡,還關押著昨夜審出的二十多名罪大惡極的死囚。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對著王武和張寧緩緩開口。
“錢和糧,隻能讓我們活下去。但想站穩腳跟,還需要一樣東西。”
他頓了頓,一字一句地說道:“立威。傳我的命令,明日午時,山寨廣場,公開處決所有死囚。我要讓所有人都知道,我李玄的規矩,是用血來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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