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大權獨攬_大明太監秘史_笔趣阁阅读小说网 

第208章 大權獨攬(1 / 2)

魏忠賢指尖捏著冊子邊角,一頁頁緩緩翻動,紙頁摩擦的聲響在東廠大堂裡格外清晰。堂下眾人垂著腦袋,目光死死盯著地麵青磚縫,連呼吸都放得極輕,生怕動靜大了惹上是非。

“停。”魏忠賢忽然抬手,冊子頓在某一頁。他指尖在紙麵輕輕敲了敲,聲音不高不低,卻像塊石頭砸在眾人心上,“往後,凡有‘誹謗朝政、妄議廠臣’者,不必再走刑部、大理寺那些過場。”

孫雲鶴立刻往前半步,躬身垂首:“廠公明鑒!刑部大理寺辦事拖遝,還要層層審批,往往耽誤時機,直接拿口供送詔獄,省去中間諸多環節,辦事效率定然倍增!”

“效率是一方麵。”魏忠賢眼皮掀了掀,目光掃過孫雲鶴,又落回堂下其他人身上,“更要緊的是,咱家要的是快準狠。那些敢亂說話的,不能給他們留辯解的機會,更不能讓他們串通一氣,把事情鬨大。”

楊寰連忙附和:“廠公說得是!此類人等本就心懷不軌,留著便是隱患,直接送詔獄料理,既能震懾旁人,也能清淨許多!”

魏忠賢微微頷首,手指繼續在冊子上滑動:“各衙門口,順天府、應天府、都察院、六部,還有各省府州縣,咱家派去的‘聽記’‘坐記’,往後密報隻許直送咱家這裡。任何人都不許中途截留,更不許私自拆看。”

“奴才們記下了!”眾人齊聲應答,聲音比剛才更響了幾分,卻依舊帶著小心翼翼的惶恐。

“密報要分清楚輕重緩急。”魏忠賢補充道,“邊關軍情、地方動亂,這是頭等要緊的,收到了立刻飛馬送過來,一刻都不能耽擱。官員貪墨、徇私枉法,是二等,彙總之後每日巳時前呈上來。至於那些家長裡短、無關痛癢的瑣事,先壓著,每周彙總一次即可。”

孫雲鶴躬身問:“廠公,若是密報有不實之處,該如何處置?”

“不實?”魏忠賢冷笑一聲,“咱家派他們出去,是讓他們查實情,不是讓他們編謊話。若是查出來密報不實,輕則杖責三十,革去聽記坐記之職,重則直接下獄,讓他們知道欺瞞咱家的下場。”

“是!奴才明白,這就傳令下去,讓所有聽記坐記都謹守規矩,不敢有半分虛言!”孫雲鶴連忙應下,隨手從袖中掏出紙筆,飛快地記下魏忠賢的吩咐,生怕漏了一句。

魏忠賢看著他的動作,沒再說話,端起桌上的茶杯,輕輕吹了吹浮沫,卻沒喝,隻是放在鼻尖嗅了嗅茶香。堂下再次陷入寂靜,隻有炭火盆裡偶爾傳來木炭爆裂的輕響,卻絲毫驅散不了大堂裡的壓抑。

就在這時,一個番役快步從門外進來,腳步放得極輕,卻還是驚動了眾人。他走到堂中,單膝跪地,低聲稟報:“廠公,順天府推官劉大人,還是不肯在彈劾周侍郎的奏本上聯名。”

魏忠賢放下茶杯,指尖在杯沿輕輕摩挲著,淡淡道:“骨頭硬?咱家倒要看看,他的骨頭能硬到什麼時候。”

孫雲鶴湊上前,低聲道:“廠公,這劉推官之前辦案的時候,得罪過不少地方鄉紳,還有幾個案子辦得有些草率,當時就有人告他徇私,隻是後來被他壓下去了。咱們要是想找由頭,直接翻舊案就行。”

“舊案可以翻,”魏忠賢點頭,“但不夠。”他抬眼看向那番役,“去查查,他兒子是不是在國子監讀書?叫什麼名字,成績如何,平日裡跟哪些人來往密切。還有他老家,父母妻兒都在不在,有沒有田產商鋪,有沒有什麼把柄落在彆人手裡。”

番役躬身道:“奴才這就去查,今日之內必定給廠公回話!”

“不光要查,還要辦。”魏忠賢語氣依舊平淡,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找到把柄之後,先去國子監找他兒子,要麼讓他兒子勸他爹聯名,要麼就給她兒子安個罪名,比如勾結外臣、言行不端,先把人扣下來。他老家那邊,讓當地的聽記去一趟,要麼拿田產要挾,要麼就找個理由把他家人抓起來,讓他知道,跟咱家作對,不是他一個人倒黴,而是全家都要跟著遭殃。”

番役眼中閃過一絲獰笑,連忙應道:“奴才明白!定讓劉推官知道厲害,乖乖聯名!”說完,起身躬身退下,腳步比進來時快了不少,顯然是急於去辦這件事。

魏忠賢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門外,目光再次掃過堂下眾人,嘴角勾起一絲冷酷的笑意:“這大明的官場,就得有規矩。咱家定的規矩,誰都得守。那些不肯守規矩的,要麼聽話,要麼就滾蛋,要麼……就死。”

楊寰連忙躬身道:“廠公英明!有廠公坐鎮,官場必定清明,那些宵小之輩也不敢再作亂!”

“清明不清明,不是嘴上說的。”魏忠賢站起身,玄色貂裘隨著動作輕輕晃動,卻沒人敢多看一眼,“你們都是咱家提拔上來的,辦事就得儘心儘力。往後誰要是敢偷懶耍滑,或者跟咱家陽奉陰違,劉推官的下場,就是你們的下場。”

“奴才們不敢!必定儘心竭力為廠公辦事,絕無二心!”眾人齊聲跪地,聲音帶著幾分惶恐,卻也透著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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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忠賢滿意地點點頭,抬手道:“起來吧。都下去傳令,把今日說的規矩都落實下去,誰敢違抗,立刻來報,咱家絕不姑息。”

“是!奴才告退!”眾人紛紛起身,躬身行禮之後,小心翼翼地退出大堂,腳步輕得幾乎聽不到聲音。

大堂裡隻剩下魏忠賢一人,他走到窗邊,推開一條縫隙,冷風立刻灌了進來,吹得他額前的發絲微微晃動。他看著外麵灰蒙蒙的天空,眼神冰冷:“周侍郎?不過是個開始。往後,所有跟咱家作對的人,都得一個個清理乾淨,這大明的權柄,隻能在咱家手裡。”

說完,他關上窗戶,轉身回到虎皮交椅上坐下,重新拿起那本冊子,繼續慢條斯理地翻看著,仿佛剛才的一切都隻是微不足道的小事,而冊子裡的內容,才是掌控這大明江山的關鍵。

三日後,西苑校場。

檢閱官手持令旗,站在將台之下,高聲喊道:“內操淨軍,集結完畢!請廠公示下!”

聲音洪亮,傳遍整個校場,原本還有些嘈雜的校場瞬間安靜下來,近萬名精壯宦官身著特製的號褂,手持明晃晃的刀槍,整齊地排列著,隊列整齊得如同用尺子量過一般,沒有一絲雜亂。

魏忠賢身著禦賜的蟒服,在錦衣衛都督田爾耕、許顯純等武宦的簇擁下,一步步登上臨時搭建的將台。他站在將台邊緣,俯瞰著台下這片由他一手創建的武裝力量,眼神中滿是滿意。

田爾耕站在他身旁,躬身道:“廠公,這些淨軍都是從各地挑選來的身強體壯的宦官,經過三個月的嚴格操練,如今已經有了幾分模樣。每天天不亮就起來跑步練體能,上午練刀槍棍棒,下午練隊列陣型,下雨天都沒停過,沒人敢偷懶。”

許顯純也補充道:“之前有幾個宦官偷懶,操練的時候敷衍了事,被奴才們抓到了,當場杖責五十,還要罰跑五十圈,現在所有人都不敢懈怠,一個個都拚著命操練,就怕被處罰。”

魏忠賢點頭,目光落在台下的淨軍身上,隻見他們雖然都是閹人,卻個個昂首挺胸,眼神堅定,手中的刀槍握得緊緊的,身上透著一股剽悍之氣,絲毫不比那些正規軍差。

“好,都是好兒郎!”魏忠賢張開嘴,聲音洪亮,帶著極強的煽動性,傳遍整個校場,“你們雖然入宮為宦,卻不比旁人差!練好武藝,不光是為了保護皇宮的平安,更是為了讓外邊那些瞧不起咱們的人看看,咱們宦官,不是隻能伺候人,也能上陣殺敵,保家衛國!”

台下的淨軍立刻齊聲呐喊:“願為廠公效死!願為廠公效死!”

聲音如同山呼海嘯一般,震得將台都微微晃動,氣勢如虹,讓人不敢小覷。

魏忠賢抬手,示意眾人安靜,校場瞬間恢複寂靜。他從田爾耕手中接過一支令箭,指尖輕輕摩挲著箭身,眼神銳利:“今日演練,分三個環節,隊列、刀槍、比試。每個環節都有評判,優勝者,賞銀五十兩,晉升一級,往後優先提拔;若是怯懦畏縮、敷衍了事,輕則杖責,重則直接逐出淨軍,發配到苦寒之地,永世不得回京!”

“明白!”台下再次響起整齊的應答聲,每個淨軍的眼神都變得更加堅定,顯然是被獎勵吸引,也被懲罰震懾。

魏忠賢將令箭高高舉起,然後猛地擲於地上,喝道:“演練開始!”

“咚!咚!咚!”鼓聲立刻響了起來,節奏急促,帶著強烈的衝擊力,讓人精神一振。

檢閱官手持令旗,高聲指揮:“列方陣!”

台下的淨軍立刻行動起來,腳步整齊劃一,“踏踏踏”的腳步聲如同驚雷一般,原本分散的隊列很快就變成了一個個整齊的方陣,每個方陣都如同一塊巨大的棋盤,士兵們站在其中,一動不動,眼神堅定地看著前方。

魏忠賢看著整齊的方陣,滿意地點點頭,對田爾耕道:“不錯,隊列比上次整齊多了,看來你們訓練得很用心。”

田爾耕躬身道:“都是廠公教導有方,奴才們隻是照著廠公的吩咐去做。”

“光有隊列還不夠,刀槍功夫也得過硬。”魏忠賢說著,目光轉向台下,此時方陣已經散開,淨軍們手持刀槍,開始演練起來。

隻見他們揮刀、劈砍、收刀,動作整齊劃一,刀光閃爍,寒氣逼人;刺槍、收槍、轉身,每一個動作都精準有力,透著一股狠勁。陽光照在刀槍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整個校場都充滿了殺氣。

“好!”魏忠賢忍不住喝了一聲,“這才像樣子!比京營那些老爺兵強多了!”

許顯純連忙道:“京營那些士兵,平日裡養尊處優,操練敷衍,上次圍剿流寇,還沒開打就跑了一半,根本指望不上。咱們這些淨軍,都是拚著命練出來的,真要是上了戰場,肯定比他們能打!”

魏忠賢冷笑一聲:“京營的兵權,早晚也是咱家的。現在先把淨軍練強,有了這支部隊,宮裡宮外就都能掌控在咱家手裡。誰敢作亂,直接派淨軍去鎮壓,看誰還敢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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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爾耕和許顯純連忙躬身道:“廠公英明!有淨軍在手,再加上錦衣衛和東廠,整個大明都沒人敢跟廠公作對!”

魏忠賢沒再說話,目光緊緊盯著台下的演練,看著淨軍們一個個奮勇爭先,刀槍揮舞得虎虎生風,臉上露出了越發滿意的神色。

演練進行了一個時辰,隊列和刀槍演練都結束了,接下來是比試環節。兩個淨軍一組,手持木刀木槍,在指定的區域內比試,贏的人進入下一輪,最終的優勝者將得到重賞。

“開始!”檢閱官一聲令下,比試正式開始。

校場上立刻響起了木刀碰撞的“砰砰”聲和士兵們的呐喊聲,兩個一組的淨軍們奮勇拚搏,有的揮刀直劈,有的側身躲閃,有的刺槍反擊,每個動作都充滿了力量,絲毫不敢懈怠。

魏忠賢看著比試,對田爾耕道:“那個穿藍色號褂的,身手不錯,反應快,力氣也足,往後可以重點培養。”

田爾耕順著魏忠賢指的方向看去,隻見一個身材高大的淨軍正揮刀擋住對手的攻擊,然後順勢一腳踢在對手的膝蓋上,對手立刻跪倒在地,輸了比試。田爾耕連忙道:“廠公好眼力!那人名叫王虎,之前是個獵戶,入宮之後被挑選進淨軍,天生神力,學東西也快,確實是個好苗子,奴才回頭就重點培養他!”

魏忠賢點頭:“好好培養,往後淨軍裡要多些這樣的人,才能真正成為咱家的底氣。”

比試持續了兩個時辰,最終決出了優勝者,是一個名叫李豹的淨軍,他一路過關斬將,身手利落,贏了所有對手。李豹被帶到將台之下,單膝跪地:“奴才李豹,參見廠公!”

魏忠賢看著他,點頭道:“起來吧。你身手不錯,辦事也勇猛,賞銀五十兩,晉升為小旗,往後負責帶領一隊淨軍,繼續好好操練,莫要辜負咱家的期望。”

李豹連忙躬身道:“奴才謝廠公恩典!必定好好操練,儘心竭力為廠公效死,絕無二心!”

魏忠賢抬手道:“下去吧,把賞銀領了,好好休息,明日繼續操練。”

“是!奴才告退!”李豹躬身行禮之後,起身退了下去,臉上滿是激動和感激。

魏忠賢看著他的背影,對田爾耕和許顯純道:“今日演練很好,你們做得不錯。往後繼續加強操練,淨軍的規模還要擴大,再挑選一批身強體壯的宦官進來,爭取半年之內,把淨軍擴充到兩萬人才行。”

田爾耕連忙道:“奴才這就去辦,立刻派人去各地挑選,確保挑選出來的都是優質的人才,絕不敷衍!”

許顯純也道:“奴才會製定更嚴格的操練計劃,讓淨軍的戰鬥力再提升一個檔次,保證成為廠公最得力的臂膀!”

魏忠賢滿意地點點頭,目光再次俯瞰台下的淨軍,聲音洪亮地喊道:“今日演練,所有人都表現得很好!優勝者有賞,其他人也都有獎勵,每人賞銀五兩,明日繼續好好操練,隻要你們儘心辦事,咱家絕不會虧待你們!”

台下的淨軍立刻齊聲呐喊:“願為廠公效死!願為廠公效死!”聲音比之前更加響亮,充滿了鬥誌和忠誠。

魏忠賢看著台下沸騰的人群,眼神冰冷而堅定:“有了這支部隊,宮裡宮外就都在咱家的掌控之中了。誰要是敢擋咱家的路,就用刀槍說話,看誰還敢不服!”

說完,他轉身走下將台,田爾耕和許顯純等人連忙跟上,淨軍們依舊整齊地站在原地,目送著他離開,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遠處,才在檢閱官的指揮下,有序地退場。

承乾宮內,小宮女拿著染甲的顏料,小心翼翼地給客氏塗抹著指甲,動作輕柔得如同怕碰壞了什麼珍寶。客氏斜倚在軟榻上,閉目養神,臉上帶著幾分慵懶,卻又透著一股不容侵犯的威嚴。

另一個小宮女跪在地上,給客氏捶著腿,力道適中,不敢有半分輕重不當。殿內安靜得很,隻有炭火盆裡木炭燃燒的輕響,還有小宮女們輕微的呼吸聲。

就在這時,一個心腹老宮女快步從門外進來,腳步放得極輕,走到軟榻旁,俯下身,在客氏耳邊低聲稟報了幾句。

客氏原本閉著的眼睛猛地睜開,眼神瞬間冷了下來,染著蔻丹的手指微微一頓,小宮女手裡的顏料差點灑出來,嚇得連忙屏住呼吸,不敢動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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